討逆(長安之上)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元州地處大唐西南。西南多山,在大唐人的口中,這裏便是窮山惡水。若非這裏與南周國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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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我滴神啊

討逆(長安之上) by 迪巴拉爵士

2023-9-4 22:24

  楊玄及時伸手扶住了寧雅韻,另壹只手探脈。
  “掌教!”
  玄學的人有些惶然。
  楊玄壹邊探脈,壹邊看著這些人。
  這位總是躲在值房裏彈琴的掌教,仿佛沒有什麽存在感。可當他倒下後,大家才知曉,哦!原來是掌教壹直在護著我們。
  這些年,玄學無為。無為聽著好聽,仿佛什麽事兒都能不管。
  可人活世間,總是會有壹些麻煩纏身。妳的能力越強,妳手握的權力越多,麻煩就越多。
  名利,貪嗔,皆是因此而生。
  國子監壹群高手,妳說沒人眼饞,那是騙人的。可不管是誰,威脅也好,利誘也罷,都被寧雅韻擋在了玄學之外。
  而國子監學生能出仕,又是壹個巨大的紅利。多少人看中了這個好處,想把自家人送進來。
  讓誰家的子弟進,不讓誰家的子弟進,這是壹個巨大的麻煩。
  這些,全都被寧雅韻擋在了玄學之外。
  故而,國子監師生們得以灑脫讀書,灑脫修煉。
  此刻,這個護著他們的人倒下了。
  雙目緊閉,那灑脫的氣息再也沒了。
  “掌教!”
  有人哽咽。
  “掌教啊!”
  壹個教授跪下。
  噗通!
  頓時楊玄周圍黑壓壓壹片,全跪了。
  嗚咽聲在夜色中幽幽蕩蕩,悲痛的情緒仿佛連月亮都感受到了,躲在了雲層後面。
  昏暗中,楊玄說道:“還有脈!”
  唰!
  壹群人齊刷刷的起來。
  “擡回去,老賊回去,讓娘子給掌教看看。”
  寧雅韻的脈搏還有,但楊玄不敢擔保有什麽問題。
  兩個教授壹人壹邊架起寧雅韻,安紫雨說道:“小心顛簸。”
  “司業放心。”
  兩個教授自信滿滿,隨即飄了起來。
  仿佛腳不沾地。
  昏暗中,三人就這麽飄向了臨安城。
  “現在有個麻煩。”
  玄學的人走了,韓紀說道:“這些都是皇帝的人,如今死在此處,皇帝會如何?”
  “不是我們殺的!”老賊說道:“冤有頭,債有主。”
  韓紀嘆息,“許多時候,帝王行事不需理由。”
  “楚荷出城在前,寧雅韻出城在後,管我們屁事!”老賊冷笑。
  “先前城外大喊,怕是被人聽到了。”
  “都是軍士。”
  “軍士也難保會泄密。”
  壹群人頭痛欲裂。
  王老二仔細搜索了楚荷的身上,得了壹堆雜物。
  “是馬賊殺的呀!”王老二說道。
  “馬賊哪敢靠近臨安城?”老賊沒好氣的道。
  “我們說靠近就靠近了。”王老二覺得老賊傻了,“難道長安還會來看?”
  韓紀和楊玄面面相覷。
  “是啊!馬賊!”韓紀說道:“長安需要的不是理由,而是面子。”
  “不管別人信不信,我信了就成。”
  楊玄吩咐道:“鬧起來,讓城中軍民知曉,今夜,有馬賊過境。”
  “發現馬賊!”
  臨安城沸騰了。
  隨即騎兵出擊,馬蹄聲讓臨安城難以入眠。
  寧雅韻被送到了楊家前院。
  周寧壹番診治後,說道:“掌教的脈象有些古怪,看似虛弱,可卻連綿不絕,異常堅韌。”
  “這等情況……會如何?”
  “可會有危險?”
  壹群人七嘴八舌的問著。
  周寧說道:“掌教修為高深……”
  “然後呢?”壹群人眼巴巴的看著周寧。
  “沒法查探他的經脈。”
  “阿寧啊!當初妳出嫁時,老夫就說過,要修煉,要修煉,修煉好了,子泰欺負妳才有還手之力。就算是子泰不欺負妳,遇到事也能自保不是。看看,現在就露怯了吧!讓老夫來!”
  鐘會壹臉唏噓的走過來,伸手按住寧雅韻的脈搏,對其他人說道:“老夫當初也跟著阿寧的先生學了半年醫術。不是老夫吹噓,若非老夫不喜醫術,玄學第壹名醫定然便是老夫。讓老夫試試!”
  他放出內息,順著脈搏往裏探索。
  壹群人屏息看著他,有人目視安紫雨,安紫雨點頭,表示鐘會說的都是實話。
  阿寧的生活看來還真是不錯,面色紅潤,精神抖擻……可舒坦的日子會讓人失去進取心。
  安紫雨覺得自己有必要稍後和周寧談談,咱就算是出了玄學,可也不能把修煉拉下不是。
  呯!
  安紫雨只覺得眼前壹花,就看到鐘會飛了出去。
  “掌教如何?”
  楊玄剛安排好追捕‘馬賊’的事兒,急匆匆的回家。
  壹個人就這麽騰雲駕霧般的飛到了他的身前。
  呯!
  摔在他的腳下。
  隨即側身,單手托腮,仿佛是在躺在地上思考人生。
  “先生?”
  楊玄愕然。
  鐘會擡頭,“子泰啊!老夫在看看那邊的風景。”
  楊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邊沒啥啊!黑麻麻的。
  鐘會爬起來,楊玄扶了他壹把。
  “老夫的內息剛探進去,就被逼了出來,隨即……”鐘會有些羞愧。
  老夫連昏迷的掌教都打不過。
  “原來,真是沒事?”安紫雨心中壹松,“阿寧啊!妳在家可是勤於修煉?”
  “沒啊!”周寧說道:“原先早上修煉的倒是勤奮,有了孩子之後就沒法修煉了。”
  妳正在修煉,孩子突然嚎哭。妳正在修煉,孩子突然要找阿娘……三番五次,不走火入魔才見鬼了。
  “那妳的修為?”
  “提升了些。”
  “咦!”
  眾人納悶。
  “不修煉還能提升?”
  楊玄笑了笑。
  稍後,玄學的人走了。
  因為玄學最強大的醫者就是周寧,故而寧雅韻暫且擱在楊家。
  回到臥室,周寧換了衣裳,說道:“子泰,此事我也覺得奇妙,怎地不修煉還能提升修為呢?”
  楊玄脫掉衣裳,往床上壹躺。
  “其實,事情並不復雜。”
  “妳知曉?”
  周寧坐在他的身邊,把薄被拉過來。
  楊玄右手壓在她的腿上,“知曉壹門秘技嗎?”
  “什麽?”周寧問道。
  “雙修!”
  “雙修?”
  楊玄壹把把她拉下來,笑道:“就是,壹人修煉,夫妻受益。”
  周寧看著他,“真的?”
  “是啊!”
  “那還等什麽?”
  “好啊!”
  “哎!子泰,妳別……”
  “不是修煉嗎?”
  “妳這個……”
  “這就是雙修啊!”
  ……
  第二日淩晨。
  楊玄起床,神清氣爽的道:“阿寧妳試試,可曾修為大增?”
  周寧翻個白眼。
  “子泰,要節制。”
  “不怕。”
  “腎虛很嚴重,很難補回來。”
  “我修煉過秘技。”
  “什麽秘技?”
  “就是……妳懂的。”
  “妳和誰學的?”周寧蹙眉,“這等秘技不小心便會出岔子……”
  “安心,傳了數百年了,沒事。”
  “數百年?”
  周寧若有所悟。
  “就是怡娘給的。”
  皇帝面對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若是沒有秘技傍身,豈不是成了藥渣?
  “去看看掌教吧!”
  周寧起床了。
  “可要我幫妳畫眉?”
  周寧坐在梳妝臺前搖頭,“不要,上次妳畫的眉太彎了。”
  “妳不懂的美。”
  楊玄嘆息,隨即出門。
  “郎君。”
  章四娘在等候。
  她手中拿著洗漱的東西,對楊玄壹笑,然後轉身走在前方。
  往日看的火冒三丈的搖擺,今日卻視若無睹。
  難道是我的境界提升了?
  楊玄心中壹喜。
  但旋即知曉自己錯了。
  這只是賢者時間罷了。
  洗漱,修煉,早飯。
  隨後去看寧雅韻。
  “還沒醒。”昨夜看護寧雅韻的教授起身道。
  楊玄探脈,發現脈搏和昨夜差不多。
  看來,死不了。
  安紫雨來了。
  隨行還有幾個教授。
  “如何?”
  “和昨夜壹般。”
  “那就好。”
  安紫雨打個哈欠,“昨夜我回去翻看了許多前人論述,提及了此等事,說是脫胎換什麽骨。”
  楊玄不禁暗喜,心想若是寧雅韻的實力再度提升,這臨安城中,有幾人敢來撒野?
  楊玄出門了。
  安紫雨說道:“這個世間,最希望祭酒無恙的便是他!”
  “子泰是個好人!”鐘會贊道:“不負老夫當年的教誨。”
  “和妳的教誨無關。”
  “為何無關?”
  得知寧雅韻問題不大後,鐘會的杠精本色迸發。
  “掌教若是不幸,誰最有希望接任?”
  “司業吧!”
  “老娘管不了妳們壹群棒槌!”
  “那就是……”
  鐘會壹時間竟然語塞了。
  “就是子泰!”安紫雨也覺得好笑,“多少人孜孜以求的玄學掌教之位,他卻避之不及。”
  玄學掌教之位,對於楊玄來說就是毒藥。
  “郎君。”
  赫連燕在州廨等他。
  “淩晨有數騎出城,往南方去了。”
  “是去長安報信。”楊玄說道:“昨夜見到寧雅韻被架回來的人不少,此事,瞞不住。”
  “郎君好像不難過。”
  “為何要難過?”
  我還想笑。
  “此事之後,玄學與長安之間徹底撕破了臉。”赫連燕笑的就像是壹頭狐貍,“以後,郎君就多了壹只臂膀。”
  “別想的太多。”楊玄說道:“許多時候,妳得到了什麽,也會相應的失去什麽。老天爺很公平。”
  “得到了壹個和長安分裂的玄學,但也得到了長安的敵意。”
  “對,燕啊!”
  “郎君。”
  “妳管著這些,就得放寬了眼光,看的高壹些,看的遠壹些。”
  “奴,只是郎君庇護之下的弱女子,只聽郎君的吩咐。”
  這個騷狐貍,桃花眼中含情,兩腮緋紅,小嘴兒微微張開……
  賢者時間,好像過去了?
  楊玄幹咳壹聲,“除非出動軍隊,否則陳州能幹掉楚荷的唯有玄學那幫子人。
  寧雅韻被架著回城,那麽,長安自然能猜到過程。
  玄學不怕,大不了重新回山裏去修煉,直至小貓兩三只,誰都不在意。
  可咱們怎麽辦?”
  “此事是長安出手在先!”
  “帝王霸道,不講道理。”
  “他只是想削弱黃相公。”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若是長安要郎君死呢?”
  “那便弄死他!”
  這是楊玄第壹次對長安露出了惡意。
  “燕啊!可怕了?”
  “不怕,反而有些興奮。”
  這娘們,莫非是個抖的?
  楊玄仔細看看,確實是興奮了,臉上的緋紅都擴大了範圍。
  “為何興奮?”
  “以前我壹直想著弄死帝王,每當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我就覺得大逆不道,於是,就有些興奮。”
  赫連燕有些不安,“郎君提及此等事,卻宛如吃飯喝水,讓我……興奮了。”
  “收著些。”
  “是,否則會被人發現。”
  “不是為了這個。是因為,以後會更興奮。”
  呃!
  赫連燕不解。
  不就是想在北疆和長安對峙嗎?
  更興奮的還有什麽?
  “謀反?可大唐雖說衰弱,在天下人的眼中依舊是正朔,這等時候誰敢謀反,天下共誅之。郎君,莫要輕易動這等念頭,不詳。”
  “我不謀反!”
  “那就好。”
  赫連燕松了壹口氣。
  “對了,燕啊!哨探潭州之事,可以動手了。”
  黃春輝吐血,北遼是否會趁勢出手,楊玄的判斷七八成會動手。
  壹旦動手,陳州軍作為新晉崛起的強軍,必然要出兵。可潭州軍呢?
  潭州軍自然會出兵牽制陳州。
  所以說,三大部的消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潭州也是壹件好事兒。
  他們可以不裝了!
  可以直面陳州了。
  “郎君。”
  家中來人了,“寧掌教醒來了。”
  瞬間,楊玄的臉就笑開了花。
  好消息啊!
  “好好幹!”
  楊玄隨意的拍拍赫連燕的肩膀,急匆匆回家。
  赫連燕回身看著他離去,揉揉肩膀,“就沒趁機摸摸,還真是沒把我當做是女人?”
  楊玄回到家中,就見寧雅韻在前院散步。
  那些仆役離得遠遠的,誰都不敢打擾這位。
  老賊和王老二蹲在壹邊,低聲說著。
  “看著好像有些不同。”老賊自認眼光毒。
  “都壹樣啊!好像,弱了些。”王老二沒覺得有什麽區別。
  “好像氣度不同了。”老賊想了想,“就像是老夫那次遇到的貴人,栩栩如生吶!就是他這個模樣。”
  “掌教!”
  楊玄回來了。
  隨即,玄學的人也來了。
  “掌教,修為可曾受損?”安紫雨問道。
  “修為?好像,沒了。”寧雅韻笑道。
  “沒了?”安紫雨詫異,“修為怎地沒了?昨夜掌教還隨意就把鐘會崩飛了。”
  老夫不要臉面的嗎……鐘會幹咳壹聲。
  “難怪老夫說內息怎地沒了,原來,就是昨夜那壹下,盡數放光了。”
  氣氛,壹下就沈重了起來。
  楊玄的心情尤其難受。
  若是寧雅韻退位,誰上?
  就怕這夥人頂著他上去。
  而且還少了壹個頂級好手。
  “可能修煉回來?”鐘會懊惱不已,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寧雅韻微笑,“為何要修煉回來?”
  眾人愕然。
  寧雅韻說道:“老夫說過,修為,對於老夫而言,只是累贅啊!”
  安紫雨哽咽道:“沒了修為,短命。且壹個強大的人,突然變得軟弱,誰能受得了?”
  “老夫並不軟弱!”
  寧雅韻笑了笑。
  他伸手,拍了壹下墻壁。
  隨後進去。
  眾人呆呆的看著他。
  掌教,這是心灰意冷了吧!
  壹塊磚頭突然崩落。
  接著,第二塊……
  第三塊……
  整堵墻的磚頭嘩啦壹下,垮塌了。
  但就是不倒。
  中間,壹根由單磚組成的柱子,壹路延伸上去,直至頂部。
  輕輕壹掌就摧毀壹堵墻,這不奇怪,衛王夫婦都能做到。
  但摧毀壹堵墻之余,能精準的控制摧毀哪壹塊磚頭,並能不損其余磚頭分毫,甚至是不能震動到這根由磚頭組成的柱子分毫……
  要知道,磚頭之間是黏在壹起的,墻壁垮塌時會牽累這根柱子,只需震動壹下,這根柱子就會轟然倒塌。
  這等精準的控制力……
  我滴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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