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八-1

晚飯弟弟也過來了，三個男人喝得酩酊大醉，看著他們喝的連舌頭都有點發硬了，又有點心疼。

弟媳婦在壹邊氣得壹句話都不說，倒是姑姑還是笑臉相迎，也許她在家裏已是習慣了，“好了，好了，別喝了。”

說著奪下姑父的酒杯。

“好，全家福。”

父親有點生硬地說，看到我陰沈的臉，壹下子止住了，“來，吃飯，吃飯。”

弟媳婦趕忙到廚房裏端飯去了，姑姑笑盈盈地，“難得他們聚在壹起。”

她寬厚地解釋著，知道我也有點生氣。

“姑，妳總是……”“呵呵……”姑姑還是笑著，“男人就那個德性，湊在壹起，就逞能杠興。”

弟弟不失時機地插上壹句，“就是嗎。還是姑說的對。”

看來他是怕自己的老婆生氣，自己找臺階下。可正巧弟媳婦端著壹蘿饅頭進來，“怎麽了？還能了不是？要不是姑父過來，有妳的好看。”

弟弟撇了撇嘴，“怎麽了？我這不是來陪姑父嘛。”

這種場合，男人總是不會饒人。

氣得弟媳婦瞪著眼看他，我看到弟弟雖然嘴硬，但內心裏還是有壹點膽怯，剛想說幾句，就聽姑姑勸過來，“好了，好了，少說幾句吧，吃飯。”

飯自然吃不了多少，男人只要有酒就夠了。

看著弟媳婦氣嘟嘟地，倒是擔心他們兩口子回家別扭。

姑姑顯然也看出來，就說，“家明，今晚妳姑父跟妳們去睡。”

“好，好。”

弟弟高興地站起來，“姑父，咱們爺倆今晚壹床。”

姑父醉眼乜斜著，踉蹌著步伐，同他們壹起走出家門。

這個安排正好解決了兩個難題，壹是避免了弟弟兩人發生口角，二是解決了我們家沒有床的問題。

父親歪歪斜斜地站起來，姑姑趕緊扶著他，“小明，要妳爸先睡吧。”

“嗯，好。”

我答應著，壹邊收拾著杯盤狼藉。

我們家住房壹直擁擠，大小兩個房間，由於建軍壹直在外，那間房壹直堆放著家裏不用的東西，明知道不用，卻又舍不得扔。

正間房裏放著兩張床，壹大壹小，是我們壹家三口平時臥榻，父親自然在對面的客廳裏搭了壹張簡易床。由於姑姑壹家的到來，處於招待方便，暫時先撤掉了。

姑姑扶著父親進了睡房，喝的爛醉的父親強撐著來到床邊，倒頭便睡。

姑姑心疼地看著，替父親脫掉了鞋，勉強地為他正了正身子，伸手拿起被子，遲疑了壹下，又看了看我，就替父親解下腰帶。

“老大不小了，還是小孩子壹樣。”

她疼愛地罵著，蓋上了被子。

忙碌了壹天，心裏感覺到累，姑姑倒是興致勃勃，我們娘倆坐在沙發上壹邊看著電視，壹邊家常裏短地說話。

忽然就聽到睡房裏父親發出嘔吐的聲音，和姑姑對視了壹下，兩人趕緊站起來，慌慌地往裏跑。

房間裏發出濃烈的酒臭味，父親歪在床邊，地上和被子上都被吐得到處都是。

姑姑趕緊走過去，壹邊絮絮叨叨地罵著，壹邊扶起他。“小明，趕緊弄盆水來。”

那個場面雖說經歷過，但像父親這壹次的確吐的令人反胃，我趕緊跑到廚房，倒了點熱水，弄了條濕毛巾。

“看看，滿身都是。”

姑姑已揭開被子，父親胸前和腰部都沾滿了胃裏的殘液。我小心地遞過毛巾。

“該死！就是缺個人管著。”

她嘮叨著，壹邊沾著水慢慢地擦拭。

“就是沒數，喝這麽多。”

看到父親半瞇著眼，還打著酒嗝，又生氣又心疼。

“脫了吧。”

那身衣服已經臟的沒辦法看。

姑姑只是遲疑了壹下，就麻利地解著父親身上的紐扣，臨到脫掉父親的褲子，姑姑小聲地說了壹句，“小明，妳要是……”她擡頭看了我壹眼，“不過也沒有什麽，還不是妳父親。”

我體會到她怕我見了父親的裸體難看，故意說給我聽。

父親的腳纏在腳踝上，姑姑扯了幾把都沒扯出來，生氣地白了我壹眼，“幫把手。”

我趕緊弓下腰，拿著父親的腳脖子。

“真要命！”

父親已經全裸著了，猛然見父親那東西萎縮著，象極了壹個蠶繭，臉紅了壹紅，偷眼去看姑姑，卻見她也已是紅暈飛起，原來姑姑的內心也是波瀾叠起。

“快翻過身去。”

姑姑說著，嬌羞地壹用力將父親的身體側翻過去，趕緊蓋上被子。

“呵呵，小明。”

壹臉紅霞的姑姑轉過身，“虧妳不是姑娘。”

“姑……”說得我心裏壹陣麻酥，剛才父親的萎縮樣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雄威。

“妳爸多大了？”

冷不丁地姑姑問了壹句。

“55了。”

內心裏還在想著剛才的鏡頭。

“哦。”

姑姑輕輕地應了壹聲。

“怎麽了？”

這個時候，姑姑怎麽突然問起父親的年齡。

“沒什麽。”

她若有所思的，臉上更加的紅了起來。

“姑，今晚妳同他睡吧。”

看到父親在我的床上，又怕他喝醉了，需要人服侍。

“妳？”

沒想到姑姑誤解了我的意思，壹絲媚意現於臉上，“要死。”

低低地說了壹句。

“姑……我是說爸他喝醉了，晚上需要人照顧。”

我力圖說清楚剛才的話題。

姑姑想了壹想，顯然也明白我的意思，就問，“沒有別的房間了嗎？”

“還有壹間，裏面都是沒用的東西，騰不出來，姑，將就點吧，又沒有外人。”

那間房確實堆滿了雜物，以前從沒有人住過，自己又懶得收拾。

姑姑沈吟了壹下，就說，“那妳和詩敏睡那張小床吧。”

“嗯，姑，我就怕他晚上不老實。”

“妳胡說什麽？”

姑姑顯然又理解歪了，急得我壹下子想辯白。

“我是說，他喝醉了，怕掉床。”

又好笑又好氣，姑姑竟然這麽介意和父親在壹起。

“他多麽大人了，都是妳慣的。”

姑姑嘀咕著，說著竟用眉眼瞥了我壹下。

“壞姑姑，他是妳弟弟。”

我抱著她的胳膊，晃了壹下，“沒有好心眼。”

說著咯咯地笑了。

“誰沒有好心眼了？”

姑姑看著我，“妳聽聽妳那些話。”

細細品味起來，竟然真的有著曖昧的寓意，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姑，妳真的害怕……他……”說著用眼睛盯著她，期待她的回答。

姑姑這次真的理解了，臉上經少有地出現了少女般的羞怯，“胡說什麽呢，他是我弟弟，還能怎麽樣。”

看著姑姑莫名其妙地躲閃著目光，竟然想捉弄他壹下。“可他也是男人。”

“去……去……別沒大沒小的。”

姑姑拐了我壹下。

看得出姑姑嘴裏說不在意，其實她內心裏也怕弄出那事。“小明，要不給妳爸穿上褲子吧。”

笑盈盈地看著她，噗嗤壹聲笑了，“姑……”姑姑靜靜地看著我。

“是不是怕了？”

捂住嘴偷偷地笑。

“怕什麽。”

姑姑笑著打了我壹下，“壹個大男人光著睡，多不好。”

“呵呵，那妳給他穿吧。”

我故意地把嘴朝父親那裏努了壹下。

“壞東西！”

姑姑大概也想起剛才看到父親的情景，戲罵著我，“要妳爸知道了，不打死妳才怪。”

我親昵地依偎著她，輕聲地說，“我爸才舍不得打我呢。”

忽然就想起姑姑剛才的話，“姑……我爸才55，他不會就那樣吧。”

“哪樣？”

姑姑顯然壹時沒有領會。

“妳剛才沒看到呀。”

“妳……妳是說……”姑姑猛然想起，裂開嘴笑著，“剛才……剛才妳也看到了？”

“妳那樣給他脫，誰人看不到。”

說著就自顧自地低下頭。

姑姑想了壹會，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這個年齡按說不會那樣，只不過他今晚喝了酒，興許是因為這。”

“妳說男人喝酒會……？”

我大惑不解地看著他。

“死丫頭，問這麽多幹什麽？建軍是不是沒這樣過？”

她反過來嘲笑我。

“姑……人家問妳正經事。”

“嘻嘻。”

姑姑輕聲地笑著，“還象小姑娘壹樣，”姑姑戳了我壹指頭，“男人喝醉了還不都這樣？以前妳姑父就經常這樣，蔫兒巴即的。”

她說著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我在想象著父親中午的雄風，那勃起、那硬度簡直就像棍子壹樣，和剛才所見根本就是天壤之別，想到這裏令人不禁臉紅耳赤。

“死丫頭，就會捉弄人。”

雖說姑姑是農村婦女，但也有壹種女人的嬌媚，看起來不免心動。

“姑……”我拽著她的胳膊撒著嬌，“人家不懂才問妳的嘛。”

“好了，好了，快給詩敏洗洗睡覺吧。”

“嗯，那妳也早點睡。”

和父親壹床之隔，聽著如雷般地呼嚕聲，怎麽也睡不著，腦子裏老是出現父親剛才的鏡頭，就那樣摟著女兒漸漸地進入夢鄉。

迷迷糊糊中聽到隔床吱吱嘎嘎地響，側耳聽著。

父親粗重的氣息和姑姑挪動身體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莫不是父親又趁醉行動？可面前的姑姑怎麽不反抗？

支起身子，在黑暗中努力地看著對面，卻見躺在外面的姑姑把頭扭向壹邊，身子不斷地往外扯。

床有節奏地響著，黑暗中似乎看到父親凸起的身子在有節律地動，我的心狂跳起來，難道父親真的在和姑姑？

窗子是那種半透明的紙封起來的，隱約地有壹絲光亮，就是借著這微弱的光，全神貫註地捕捉著那張床上的壹舉壹動。

姑姑似乎伸出手，她的皮膚在那縷光的照耀下，顯出胳膊的輪廓，我大氣不敢出，姑姑的手已經抓住了床頭上的欄桿，從胳膊的形狀估摸著她在拼命用力。

父親的身子猛然地弓起，就聽到姑姑捂住了嘴似的“啊”了壹聲，模模糊糊地看到姑姑的頭猛地撞到了床沿上。

父親的呼吸更加粗重，甚至都能感覺出他的熱熱的氣息，忽然我聽到那聲熟悉的叫聲：小明，小明。

就在這壹刻，我看到父親弓起的身子猛然倒塌下去，壹切歸於平靜。

壹股莫名的失意襲擊著我，伴隨著陣陣遺憾。感覺半側起的身子有點麻木，輕輕地躺下，忽然聽到有人坐起，隨即拉開了燈。

明亮的燈光晃的人眼睜不開，父親踢踏著鞋，竟然光著屁股下了地，看到對面床上的我，楞了壹下，旋即回頭看了看，張著大大的嘴說不出話來。

“別受了涼。”

姑姑趕緊找了壹件上衣遞過去，父親拿起來披在身上，慌慌張張地走出去。

從剛掀起的被子裏，露出姑姑雪白的身子和那腿間的壹縷黑毛。

不知什麽時候，姑姑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顯然剛才自己的猜測都是正確的。

“羞死了，也不知道避壹避。”

也許姑姑意識到什麽，她半爬起來，看了我壹眼，明晃晃的燈光下，姑姑的頭發有點散亂。

“姑……剛才爸是不是在叫我？”

不知為什麽，看到姑姑若無其事的表情，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姑姑壹楞，本就紅暈的臉上顯出壹抹嬌羞，楞楞地半晌沒有回答。

“妳是不是做夢了，還‘啊’了壹聲？”

看到姑姑不知所措的神態，在她的心裏上又逼近了壹步。

“啊……啊……”姑姑張口結舌，想從我的目光裏得知我了解多少。

“那……是不是我爸使壞了？”

嘿嘿地笑著，果然看到姑姑壹絲慌亂。

“瞎說八道。”

姑姑有點羞愧，又有點強詞奪理。

“那……那怎麽連衣服都脫了？”

我幹脆把看到的都說了。

姑姑窘迫得壹時無以辯解，臉紅的像雞冠。

“姑，其實妳和爸剛開始的時候，我就醒了。”

“小明，姑……”她求救似的看著我，“妳爸他……”這次輪到我調侃她了，“我爸到底怎麽了？”

姑姑氣得嘆了壹口氣，“死丫頭，當初我就說不過來，妳非要我跟他……”“姑，就我們娘兒倆，有什麽事妳就說唄。”

我為了打消她的顧慮，慫恿著。

姑姑低下頭，象做錯了事的小媳婦，完全沒有了過來人的自豪感。“半夜裏，我就感到有人摸過來，小明，稀裏糊塗地，我的心猛烈地跳著。”

她說著，看了看我，似乎在察探我的表情。

“妳爸……妳爸不知怎麽的，他竟然把手伸進我的胸前，小明，妳說妳爸是不是故意的？”

我搖了搖頭，“不可能！”

姑姑疑惑地看著我，喃喃地說，“那怎麽，他會那樣……”“醉了唄。”

我為父親辯解著，其實我更知道父親的心理。

“我怕，怕他弄大了聲音，被妳看見了不好，就拿開他的手，他倒也象是睡夢中似的，倒過頭就睡了，可就在我剛剛睡著時，他竟然……竟然……”姑姑羞羞地說不下去。

“姑，我爸他是不是把妳當作了我媽？”

我趁她停頓下來插了壹句。

“也許是……小明，妳爸他從來沒有過女人？”

“沒有啊。”

“這就是了，他也難啊。”

姑姑似乎明白了什麽，“這些年，壹個人也夠苦的。”

“姑，妳是不是說，我爸應該有個女人？”

“哎，應該給他找個，要不他也不會對我……”她說到這，趕緊打住了。

“我就感覺妳爸好像很激動，小明，他扒下我的褲子像是很自然、很熟練。”

“妳說我爸給妳脫了？”

我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羞得姑姑恨不能有個地縫鉆進去。

“脫倒沒脫，就是……就是把我那裏拉下來。”

同壹個動作，難道父親知道是姑姑，還是把姑姑當作了我？才這麽大膽？

就在這時，父親搖搖晃晃地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我和姑姑說著話，竟然有壹絲不自然。

“小明，我和妳換過來吧。”

姑姑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怎麽了？妳和爸睡得好好的。”

我笑著看了她壹眼，卻見她尷尬地壹笑。

“怎麽？洪義昨晚沒過來？”

父親壹手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赤裸的下面。

“妳們昨晚喝醉了，姑父被家明拉走了，妳又喝的壹塌糊塗，還不是姑姑伺候的妳。”

“噢，”父親象是明白了什麽，偷偷地看了我壹眼。也許他在回憶昨晚自己的行為。

姑姑礙於自己幾乎裸著身子，就沒有再堅持。

我摟過詩敏，起身拉息了燈。

房間裏壹下子暗起來，我知道父親和姑姑肯定都在守護著什麽，要不也不會那麽寂靜。我躺在那裏，腦子裏清晰的象水壹樣，壹點睡意也沒有。

心底下還是希望那邊發生點什麽，只是知道父親已經清醒了，姑姑又怕我發現，肯定不會再有什麽事發生，半夜裏詩敏叫著要小解，我只得拉開燈，姑姑睜著壹雙惺忪的眼，幫我拿過來便盆。

“妳睡吧，姑。”

給詩敏把完了尿，聽著父親均勻的呼吸，心裏好像失去了什麽，本想發生的事情竟然沒有繼續。迷迷糊糊地就進入了夢想。

天黎明的時候，我被壹陣吱嘎聲驚醒了，隱約地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她姑，睡不著了？”

“壹直都這樣，要不我給妳燒水去。”

農村裏就有這個習慣，稍上了年紀的人，早晨睡不著，就泡上壹壺水，壹直喝到天亮。

“再躺會吧。”

父親的聲音有點異樣。

兩個人就不再說話，我悄悄地仰起頭看著那邊，父親和姑姑好像都是仰躺著。

“小明還在睡吧。”

父親悄悄地說。

“折騰了壹晚上，她大概有點累了。”

兩個人似乎在傾聽著我的鼻息。我悄悄地放下頭，故意均勻地打著呼吸。

“昨晚……”父親小心地試探著，“我沒做什麽事吧？”

姑姑羞羞地聲音，“妳……還老實得了？”

“那都是……妳伺候的？”

父親想證實，期待著姑姑的回答。

“他舅，妳真要命。”

姑姑的聲音有點發顫，“妳們男人喝點酒就死作。”

“妳是說……”也許昨晚的記憶不太清晰，父親努力想從姑姑那裏得到證實。

“誰知道妳怎麽想的？小明……”姑姑說到這裏，沒說下去。

“我記得好像作了壹個夢，夢見妳弟妹……”父親似乎意識到下面發生的事，“妳是說……”他充滿疑惑地聲音。

“哎……妳們男人……他舅，妳是不是把我當作了弟媳婦？”

她聲音裏微帶著嬌羞和驚喜。

“姐……”父親忽然改變了稱呼，“妳是說，那都是真的？”

“還能有假？妳把人家的……”聽起來姑姑竟有點撒嬌的意味，說著就聽到被子悉索著，可能是姑姑挪動了下身子。

“她姑，我把……”父親結結巴巴地，“把妳的褲子……”“喝醉了，就沒人形。”

姑姑竟然沒有壹點生氣，完全是嗔怪的語氣。

“姐……”父親翻過身來，手從被子裏伸出來，壹下子樓住了姑姑的肩膀。

“小明！”

姑姑發出嬌膩的鼻音。

我僵硬著身子側耳細聽，壹點都不敢發出聲音。

黑暗中，姑姑的頭靠在父親的懷裏，兩個人親熱的摟在壹起。

“她姑，小明有沒有……？”

父親擔心地問，手似乎在姑姑的脊背上摸著。

“還說，妳那麽折騰，她還能不知道？”

父親輕輕地推開她，看著她的臉，“妳是說，小明看到了？”

“妳醉了，還知道避諱呀，象個驢似的。”

黑暗中姑姑和他對視著，“把人往死裏整。”

父親搜刮著記憶，努力地回憶著壹切。

“我真混蛋！”

他低低地暗罵了壹句，“我就覺得是妳弟妹，又覺得是妳。”

“那妳還脫人家的……”姑姑似乎對那個問題特有興趣，頭慢慢地靠過去。

“她姑，妳是不是生氣了？”

姑姑半晌沒說話，“我就怕小明笑話。”

壹句話道破了姑姑的心機。

“姐……姐……”父親聽了姑姑的話，興奮地壹下子摟進懷裏。

“輕點，小明。”

姑姑嬌嗔地，我看到她壹頭散發覆蓋在父親的頭上，壹陣醋意從心底泛起，又被壹陣興奮代替了，畢竟他們是血親的兄妹。

父親顯然不會局限於對姑姑的摟抱，我看到寬大的被子下面起伏著，姑姑嬌膩的鼻息變得急促。

“那我脫的時候，妳怎麽不反抗？”

父親顯然已經握住了什麽。

姑姑嬉笑著，顯出壹絲嬌媚，“我敢嗎？妳那麽用力，再說小明……”“呵呵……”父親已經激狂了，“好姐姐，那個時候，我就聽到是妳的聲音。”

他壹激動，竟然說出了心裏話。

“知道是我，妳還……”姑姑語氣裏帶著怨恨。

“姐，不好嘛。”

他喜顛顛地在被子裏面鼓湧著，似乎手在下面掏著。

“又沒人樣！”

姑姑嬌媚地說，寬松的被子起伏著。

“在妳面前還要什麽樣，姐……”他滿懷喜悅地叫了壹聲，“妳的真大。”

“傻話！女人的還不都壹樣？”

“姐！”

父親的嘴在姑姑的臉上拱著。

“他舅，別讓小明看到。”

姑姑害怕地回頭看著我的方向，卻被父親的大手扳轉回去。

“嗚……”壹聲低吟的嗚咽讓我聽得出兩張嘴堵在了壹起。

“他舅……他舅……”姑姑急促地叫著，顯然父親已在下面發起進攻。

“別……剛才……小明已經……已經聽到了。”

兩個身子已經貼在壹起，模模糊糊地我看到父親將姑姑窩在身下。

“她聽到了什麽？”

已經側趴在姑姑的身上，幾乎成了騎乘之姿。

“妳射進去的時候，怎麽會叫小明的名字？”

父親壹下子停下來，“妳是說，她聽到了？”

就在這時，詩敏突然爬起來，“媽……媽……”我聽到對面床上兩個翻動的聲音，跟著壹下子沈寂。

“怎麽了？”

摸著詩敏爬坐起的身子，順手拉開了燈。

“媽……媽……我要爸爸。”

她壹手遮著眼睛，看著我說。

這時姑姑趕緊問，“怎麽了？怎麽了？”

“不要緊，做了個夢。”

我壹手拍著女兒，心裏壹陣失落，偏在這時候，怎麽就不懂人心呢？

“睡吧，寶貝，是不是想爸爸了？”

將詩敏摟進懷裏，輕輕地哄著。

“媽，爸爸什麽時候來呀？”

她甜甜的聲音充滿了童稚。

“明天，明天爸爸就會來看妳。”

想起昨天上午和建軍通過話，就安慰著女兒。

女兒抱著我，漸漸地進入夢鄉。我爬起來看看天色還早，望望床上受了驚嚇的壹對男女，心裏又好笑又激動。

幹脆爬到他們的床上，偎著姑姑躺在壹起，沒想到姑姑緊張地看著我，壹句話也不敢說。“都是詩敏。”

我笑著低聲嘀咕著。

父親背過身去，不敢接觸我的目光。

“爸……”我推著他的脊背，“天快亮了，姑父他們快回來了。”

“哦，那該起來燒水了。”

父親動了壹下。

好笑地看著他們僵硬的身子，想起他們剛才的激情對話，就說，“不是該燒水了，是該流水了。”

我幹脆扳過他。

“爸……妳要是再不行動，可要後悔了。”

“小明！”

父親難為情地又要轉過去，被我壹下子按住了。

“妳難道要始亂終棄？”

“妳……？”

父親突然紅了臉，姑姑也扭捏著，怕我再說下去。

和父親有了那種關系，又親眼目睹了他們兄妹的行為，我幹脆和他們挑明了。

“姑姑都那樣了，妳就忍心把她趕出去？”

“小明……”姑姑羞得用手捂住了臉，嫌我說得太露骨。

父親悶著頭半晌不說話。

我噗嗤壹笑，“看妳們倆，倒像被人捉奸了似地。”

說完了又後悔，怕他們接受不了。

轉臉對著父親，“哪象個男子漢，敢做不敢當？”

父親象做錯了事壹樣覷了我壹眼，卻碰到我鼓勵的眼神。

“老爸……姑父不在，妳還怕什麽？”

姑姑怕我說出更難聽的，掀開被子想挪出來，我趕緊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