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天照顧雯雯之後，我完全沒想到她開始又慢慢的願意跟我說話，靠近我，甚至主動來找我。我
不知道當時她心理轉變，我也沒有問過她，因為我知道，這更不需要問……
　　雯雯並不是真的恨我，她只是壹直無法接受我竟然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但也因為這樣，而讓我
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或許是天生對做愛的渴望，或許欲望真的無人可以抵抗，當雯雯又靠回我身邊，我心中壹直因為
悔恨而被壓制的欲望，又慢慢浮現在心頭。
　　有做愛經驗的人都知道，性的渴望除了做愛之外，其它方法再無法滿足。當時我又再度渴望雯雯
的肉體，她濕暖的陰道……剛開始，我還能告訴自己，我絕不能再度傷害她。但隨著日子壹天天過去
，我們之間的裂痕逐漸愈合，我心中的渴望卻更加深沈。
　　好幾次，我不經意站在她身後，聞到飄來的香味，都會讓我壹股想緊緊抱緊她的渴望。我好想摟
著她，如同那壹天夜晚，雙手盡情撫觸在她的曲線上，握著她的豐乳，感受她生命的壹切脈動。
　　好幾次，當雯雯在洗澡，我不由自主的徘徊在浴室門外，都會有想將門打開的欲望。我好想回到
小時候，以洗澡為借口探索她的身體，盡情察看她的陰部，分享彼此身體的秘密。
　　好幾次，我都必須壓緊欲望，不住向蒼天申喊：“為何我們必須是兄妹？為何我們會有如此斬棄
不斷的血緣？”這真的是外人無法體會的痛苦，漫長又仿如永無盡期，每天折磨著我。
　　好幾次，我又會因此而感謝蒼天，讓我和雯雯是兄妹，在這個世界能得以相遇，天天相處在壹個
屋檐下。不然我將永遠必須忍受孤寂，忍受沒有美麗的她在身邊的日子，甚至在我的生命中失去她，
如同路人永遠沒有再見面的壹天……
　　有些時候，她會來我的房間借計算機。我總是蓋著棉被躺在自己床上裝成要休息或睡覺，偷偷看
著雯雯的身體回想那壹晚，並以手激烈自慰，希望獲得心底欲望的滿足。
　　但這樣的滿足，永遠稀少空虛。當時我就知道，自己再度墮入了地獄的欲火中，只是時間問題而
已……
　　我無法憶起那是哪壹天？我只知道我終於屈服於欲望，在她洗澡時輕聲來到浴室後的洗衣陽臺。
那時我非常緊張，畢竟如果被雯雯發現，或許這次她不會再原諒我。我更是知道自己不應該再這樣做
，但我就是忍耐不住，如同以前壹樣，壹直被欲望帶動。
　　我小心的探壹下，浴室的窗戶沒有全關，留著三分之壹的空間，偶而會有熱氣飄散出來。我知道
只要我夠小心，還是能從窗戶看見雯雯的裸體，與她身體毫無遮掩的壹切。但我這樣做，不論是有沒
有被她發現，這樣的行為就是在傷害雯雯……
　　幾經掙紮，我最後還是無法抵抗的將頭探過去。沒想到，這也永遠改變我的壹生……
　　壹開始，我很訝異自己竟然什麽都沒有看到，如同浴室是空的壹樣，只有水流的聲音傳出。然後
我墊高腳，就看到她沒穿衣服的正背對我坐在浴缸邊，並向前低下身洗自己的頭發。
　　雯雯完全沒有發現我正在偷看她，而我也只能看著她背影的曲線。當時在緊張害怕的心情中，我
竟然微微有壹種幸福安定的滿足感。
　　不到半分鐘，因為暫時不怕被雯雯發現的安心感，所以我的小弟弟開始有反應，渴望更多的刺激
與快感。我就從短褲邊掏出自己的陰莖，並用手握著開始自慰。
　　偷偷看著雯雯的背影，我再度幻想著那壹晚的所有經過，與她軀體的所有感覺。的確是跟陰道的
感觸無法相比，沒有辦法完全滿足，但當時我沒有選擇，我終究只有藉此發泄自己心中的欲望。
　　腦海中，我壹直想象各種她，嬌羞的她，開放的她，高潮的她，激情的她，跟我壹起步向做愛的
高潮地帶。但這壹切終究是可悲的幻想……
　　我終於到達最高潮，對著墻壁將我的精液噴射出來，如同我正插在雯雯的陰道內。
　　射精完後，就又是欲望得到發泄的空虛與痛苦……
　　當時，看著墻壁上的精液，我又開始責備自己不應該做這樣的事。但我每次都是這樣責備自己而
已，有幾次是真的能就此停止這些行為？
　　正好那時雯雯也洗好頭發站起身來，不像剛才是壹直背對我坐著，我再看的話也只是增加被她發
現的機會，所以我就趕緊轉身，想無聲的跑去拿衛生紙回來將墻壁上的精液擦幹凈再回房。沒想到，
竟然沒有註意到腳邊的小掃把而用力踢倒它，並且倒在地上發出大聲音。
　　當時我嚇了壹跳，看到雯雯她立即轉過頭看過來後，我才反射性的蹲下。那時我不知道她有沒有
看到我？我希望她沒有看到。但那終究只是希望……接著我只能盡量不發出聲音，連奔帶跑的向自己
房間沖去。
　　在自己房間內，我很註意的聽浴室傳來的所有聲音。除了擔心被雯雯看到了我，我心中也壹直掛
念著墻壁上的精液。但現在我又不能怎樣，只能寄望本來就很陰暗的陽臺讓她沒看到。
　　雯雯她過沒幾分鐘就打開浴室門，並且走出來，然後我聽到她走向後面的陽臺。當時我的心臟激
烈跳動，希望她只是看壹下就離開。後來她還真的沒十秒就離開，並走過我的房間，向客廳走去。
　　當時我喘了壹口大氣，才稍微安心，沒想到她就又從客廳走回來。我本來以為她是要回自己房間
，沒想到她竟然走到我房間前，然後將我的房門打開並走進來。
　　那時她打開我的房門，我就知道事情慘了，如同被雷電打到，瞬間兩耳轟的壹聲，無法反應。
　　雯雯她穿著那件超長T－Shirt站在我房間內，頭發都還濕濕的沒有吹幹，就面無表情的問我：“
妳剛剛偷看對不對？我有看到妳的臉。”
　　那時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響應她，真的只能認命，更沒辦法回應她。
　　過幾秒，雯雯應該是確定我不打算回答，就又主動開口：“哥……妳為什麽要這樣做？”
　　當她問我時，我忽然覺得她並不是很生氣，反而讓我覺得她好像是真的無法理解我的行為所以才
會這樣問我。而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我也根本無法說什麽，就還是只能保持沈默……
　　後來雯雯就什麽也沒有說，轉身走出去。
　　當時我壹個人在房間內，內心再度百感交集。為了欲望，我又傷害雯雯，侵犯她的身體。難怪老
壹輩的人常說，世上最恐怖的事是人心無盡的欲望。
　　那時我就有壹種感覺，我應該跟著她走出去，跟雯雯好好談談，讓她知道我的所有想法。我壹直
好渴望雯雯能理解我的感受，我的痛苦，我對她的愛。但我又不知道如果真的跟她說我愛妳會怎麽樣
，所以我也很害怕，壹直很害怕，害怕我如果跟她說，我將會永遠地失去她。而這就是我最無法接受
的事，我無法失去她，從發現自己愛上她之後。
　　但我也知道，我如果壹直不肯正視自己的感受，必將會因此摧毀自己，再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挽救
。
　　所以，我也跟著雯雯走出去……
　　走過她的房間，看見房間裏是暗的，們也沒有關，所以她壹定是在客廳。但客廳的電視沒有打開
，音響也沒有開，壹切是那麽死寂……
　　那壹瞬間，我真的恍惚於不知她是出去了或是還留在客廳？但因為我想到沒有聽到大門打開又關
起的聲音，所以她壹定是在客廳。
　　我走進客廳，雯雯果然坐在沙發上。她看著我，就如同她知道我也會跟著她走出來。我看著她，
她也看著我，那時我們都沒有說話。後來，還是雯雯她又先打破沈默問我：“妳為什麽要壹直這樣？
”
　　再度面對她的詢問，剛開始我又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她，甚至想要逃避。但我最後還是開口告訴她
：“……雯雯，妳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常玩的遊戲嗎？”
　　聽完後，她只是簡單跟我點頭表示她還記得。過壹陣子，我才又再度開口：“那時哥哥我對性很
好奇，所以才會那樣……”
　　她沒有說什麽，只是依然安靜地聽著。但她這樣的反應，反而讓我又開始退縮，更想要為自己找
個借口。
　　“哥哥知道這樣說很奇怪……但因為我……我壹直無法控制……”
　　雯雯她依然不發壹語的面無表情看我，如同知道這是我壹向會說的借口。
　　看著她這樣的表情，當時我越來越承受不住自己內心的沖突。後來，我還是告訴自己不能再逃避
，否則未來我將會如同那晚壹樣再傷害雯雯壹次，我也將會永遠失去她。
　　“……雯雯，我愛妳……因為哥哥真的愛妳……”
　　當我終於告訴雯雯我對她的情感，那瞬間，我如同放下心中的大石頭，潛藏已久的秘密，得以獲
得解脫。
　　那時雯雯她的表情我永遠忘不了。我能看的出來，她略為驚訝，不知道該怎麽響應我。不過我也
不需要她的響應，因為我知道事情走到這個地步，我也只能離開她。
　　“對不起，雯雯……哥哥會跟爸媽說要離開這個家，等我今年學校畢業後就會自己壹個人搬出去
生活，也有可能馬上就要去當兵，到時妳就去外婆家住吧，外婆會照顧妳的……”
　　當時我是真的有這種覺悟，因為除了自己的壹生，我也必將連雯雯的壹生也毀掉，而這絕不是我
希望看見的。要痛苦的話，我寧願自己壹個人痛苦，絕不願意看見我心愛的女人與妹妹因為我的關系
而壹生也被毀掉。
　　接著，我轉身離開客廳，向走廊走去……
　　我先走到後面陽臺清理墻壁上的精液，就回到自己房間並將門關上。
　　那壹晚，那壹刻的告白之後，我的心異常平靜。
　　那時我沒有去註意客廳雯雯的聲音，只是感到幾年來自己壹直紛亂不安的心終於得以平靜下來。
　　我躺在自己床上，真的在想著今後或許我會感到寂寞與痛苦，但只要雯雯她能走向自己該走的正
常人生路上，不論什麽樣的痛苦與寂寞我都願意自己壹個人承擔下來。
　　雯雯畢竟也還只是國中三年級的小女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終究也算是個小大人。我不能就
這樣摧毀她的壹生，她還有自己的人生，會有愛她的男人，會有自己的小孩，會有自己的幸福家庭…
…而這樣的人生，才屬於她……
　　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流下眼淚。或許內心終於得以平靜，但我卻感覺很強烈的不公感與失落。
為什麽我會愛上自己的妹妹？為什麽兄妹就是不能在壹起？
　　那壹晚，我用棉被蒙著臉痛哭，再不曾如此痛苦與失落，希望能為自己的痛苦尋求壹個出路。但
我也知道自己永遠找不到，更知道這是我永遠也改變不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