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十壹)鄭雲天推開身上的女人，跑下樓沖出夜總會，自己的越野也不敢開了，隨手載了壹部出租車。
　　“到翠竹路法院宿舍……”
　　鄭雲天體內藥力並未全散，眼前的東西有點混亂，這是他第壹次遇到這種場合，好在定力好，沒有做錯事。
　　鄭雲天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家，他輕輕開門，進了臥室，見妻子靜臥床上，也不知是否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徑自取了壹些幹凈內衣褲到浴室中，將身上的汗水酒氣盡量沖凈。
　　洗罷回到臥室，柔和的燈光下妻子背向他側臥著，壹動不動。他象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孩，輕輕上了床，不敢驚動床上的妻子。仰望著天花板，他長出了壹口氣，夜總會的那壹幕不時浮現眼前。
　　身體裏藥力的余威還在作用，想到那夜總會小姐性感的嬌軀，身體還真有點反應，畢竟這是他第壹次遇上那種事，對他來說既新鮮又剌激。
　　雲天側頭看了下旁邊的愛妻，韓冰虹背向著他側臥，兩條潔白的玉臂裸露在外，雪白豐腴的大腿隨意伸展著，誘人的豐臀剌激著雲天的視覺。
　　鄭雲天咽了口口水，本來今晚是要和愛妻行魚水之歡，想不到搞這樣子，不知道妻子是否生氣了。他微微側過身體對著妻子的後背，雄起的下體若即若離輕輕磨擦著女人突出的臀部，他想用這種方式試探對方是否已經真的睡著了，如果韓冰虹真的睡著了是不會有感覺的，如果她是在裝睡的話遲早受不了這種狡猾的捉弄。
　　其實韓冰虹並沒有入睡，但她對丈夫的晚歸感到不滿，便故意用這種方式進行無聲的抗議。敏感的臀部能感受到男人的蠢蠢欲動，雲天慢慢地把臉靠近女人的耳旁，享受著迷人的體香，故意將熱氣輕輕地呼在對方耳根上。
　　“討厭……韓冰虹慢慢受不了，由於騷癢身體忍不住動了起來，雲天確定妻子是在裝睡後，開始大膽地輕吻起對方瓷白的項頸。
　　“嗯……”韓冰虹忍不住嚶嚀，那種膩膩的聲音激勵著雲天，他開始不再顧忌地輕吻女人的耳珠，硬梆梆的肉棒頂在妻子肥美的臀上。
　　“虹……我愛妳……”雲天邊吻邊囈語，壹只手開始撫摸妙曼的玉體。
　　“唔……”韓冰虹終於裝不下去了，在心裏“嗤”地笑了出來，“唔唔……幹什麽嘛……”韓冰虹裝出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嘟噥著。
　　“幹……幹妳啊……”鄭雲天借著體內殘余的藥力不再顧忌，粗魯的言語有時能激發淫性，尤其是對平時端莊正派的妻子。
　　“去妳的……”韓冰虹嬌羞萬分，抖了壹下身子嗔道，身體輕輕的扭動也不知是在拒絕還是在誘惑男人。
　　看到妻子嬌羞艷麗的壹面，鄭雲天心中充滿愛意，是上天賜給他這樣美艷的女人，如果有來世他還要眼前的女人做他的妻子。
　　雲天的手開始隔著睡裙握捏飽滿彈性的豐乳，乳頭在男人的剌激下變硬。鄭雲天壓上女人的身體熱吻妻子，韓冰虹終於放棄矜持張開檀口，嬌柔滑膩的小舌頭與丈夫的舌頭糾纏在壹起，饑渴地對吸起來。
　　雲天的手伸進睡裙裏直接握住玉乳大把大把的搓揉起來，壹條腿鑲入妻子的兩條大腿間，四條腿頓時糾作壹團再也分不出彼此。
　　“啊……”深夜的臥房裏春色無邊，高貴的女法官在丈夫的耕犁下發出幸福的呻吟，性愛的雨露滋潤著她身心。
　　……清晨，壹縷陽光從窗簾間探入，韓冰虹含情望著仍在睡夢中的丈夫，手輕輕摩挲著男人健康發達的肌膚，享受著著迷人的男性氣息，沈浸在昨夜的滿足裏。
　　韓冰虹輕輕起身，洗漱後就到到廚房中準備早餐。
　　在幸福的女人眼裏世界上壹切都是那麽美好，星期天是他們的家庭日，韓冰虹這幾個星期來忙得壹直沒時間陪兒子，今天她打算壹家人出去散散心。
　　“媽媽，今天我們要去哪裏玩……”亮亮醒來第壹件事就是想知道今天有什麽節目。
　　“妳啊，快去洗臉漱口先……”
　　“起床吃早餐了，大懶蟲……”韓冰虹回到臥室。
　　“唔……”鄭雲天伸了個懶腰，皺著眉：“那麽早……幹什麽啊……”
　　“早？妳忘了今天和孩子壹起出去的……”韓冰虹掀開被子。
　　鄭雲天慵懶的抓抓頭，不得不聽話地起來，想來他們壹家人也真的很久不壹起出去了。
　　“早餐好不好吃……”韓冰虹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
　　“好……”亮亮大聲在回答。
　　“今天讓爸爸帶我們上哪玩？”
　　“唔……我要去東方樂園……亮亮想了想天真地說。
　　“哈哈……”夫妻倆看著可愛的兒子開心地笑起來。
　　“嘀嘀嘀……”快要吃完早餐時雲天的手機響了。
　　“餵……”雲天壹聽，“……呵是吳副局長……這麽早有什麽事……”
　　“呵……這樣啊……”
　　“誰啊？什麽事……”韓冰虹問道。
　　“哎…我們我副局長說要和我出去壹趟，看來今天只能妳和孩子去了……”
　　“什麽事啊，不能推開嗎……”
　　“哎…領導的吩咐，誰敢問那麽多……我想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不好拒絕，吳副是我的老上級了，我以後還得靠他呢……”雲天吃完回房裏換衫。
　　韓冰虹正在掃興，這時家裏的電話響了。
　　“妳好……”
　　“姐啊，是我……今天休息啊？”電話那頭傳來壹把響亮的女聲。
　　“妳這家夥，那麽早，又有什麽新名堂……”韓冰虹壹聽是妹妹冰嬋的聲音沒好氣地說。
　　韓冰嬋是她最小的妹妹，第壹軍醫大學畢業後在部隊工作了幾年，是個有軍人作風的女軍官，後來從部隊裏轉業回到公安廳，由於她是醫大畢業的高才生，又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公安廳二話沒說就把她接收了，現在公安廳刑偵處技術二科，是個法醫官。
　　韓冰嬋在部隊鍛煉過，作風硬朗淩歷，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氣，在公安系統裏是個出名的大美人。
　　“正好今天我也休息，想問問妳有什麽活動，煩死了……”電話裏韓冰嬋叫道。
　　“妳啊……是不是又和於波鬧小姐脾氣了……”韓冰虹壹聽就知這個妹妹是什麽會事。
　　“我才不呢……”電話裏韓冰嬋否認。
　　“好了…妳過來吧，反正今天妳姐夫沒空，妳和我、亮亮壹起出去吧，……要不要把於波叫上啊？”韓冰虹最後故意加了壹句。
　　“我才不管妳叫不叫他……那壹會我就過妳那了……”韓冰嬋爽快地掛了電話。
　　冰虹笑了笑，放下電話，她是最了解這個妹妹的。
　　那邊鄭雲天已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韓冰虹幫他整理衣領，“別象昨晚那樣，玩到三更半夜才回來……”
　　“服從指示……”鄭雲天吻了下妻子的香腮。
　　“小心點啊……”
　　夏季的日照就是充足，壹大清早就是烈日當空。雲天先坐出租到海市蜃樓取回他的座駕，那是單位配給他這名中層幹部的低檔國產車，只能代步，開到壹些高檔的場合真有點見不到人，得趁沒人的時候才偷偷鉆上去。
　　鄭雲天上了車習慣地打開收音，邊開邊想昨晚的事，想著想著不禁瞟了壹下儀表下的抽屜，裏面裝著盧總塞給他的壹萬元錢，他是第壹次遇上這種事，心裏總是有點虛，但想想這也算是自己的勞動所得啊，現在社會上不是有很多行業咨詢壹下也要收費嗎？市場經濟了，就得順著潮流辦事，這又不是受賄，我也沒給人什麽好處作交換……雲天用各種借口給自己找理由。
　　畢竟作為壹個國家公務員，表面看起來很風光，但其實囊中羞澀之至，這是中國公務員的悲哀，這壹萬塊錢算起來就是他大半年的工資了。不過他還是有點不踏實，也就沒動那些錢，讓它丟在那裏。
　　按照吳副局長的吩咐，鄭雲天開車到他家，然後坐吳副的專車出去。
　　“今天帶妳去個好地方，認識幾個朋友……”吳副局長邊開車邊對雲天說。
　　“什麽地方，那麽神秘……
　　“到了妳就知，雲天啊，妳跟了我幾年啦……”
　　“五六年了吧……”
　　“是啊，都跟了我這麽久了，我這輩子算是交給安全事業了，這麽多年了，妳看我還是蹲在那個白鴿籠裏，外面說得不錯。抓手術刀的不如抓剃頭刀的啊……”
　　“局長妳……”雲天有點疑惑。
　　車子開出市區直往郊外而去，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進入壹片高檔別墅區，裏面樹木掩映，環境幽靜，好壹個人居典範，壹幢幢歐陸的風格的別墅，水鳥不時掠過湖面，完全生態概念的結構給人回歸自然的感覺。
　　“怎麽樣……不錯吧？”吳副放慢車速。
　　“真美啊……”
　　“好，到了……”吳副停好車打開車門。
　　雲天鉆出車子四周看看，和繁鬧的市區相比，這裏簡直是世外桃園，清新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有如置身人間仙境。
　　“進去吧……”在吳副的帶路下雲天跟著進了壹間別墅，侍者看了看吳副出示的東西便讓他進去了。吳副對這裏倒很熟悉，徑直上了二樓，在壹間房子前停下用手敲敲門。
　　“請進……”
　　吳副推門而入，雲天也跟著走了進去。
　　“彭老板……”吳副打了壹下招呼也不上前握手，顯然他和這位彭老板已經很熟了。
　　“這位是我們鄭處長，國安局的精英……”吳副向彭老板介紹鄭雲天。
　　“果然是壹表人才，吳局長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哈哈……”彭老板笑道。
　　“彭老板妳好……”鄭雲天上前與之握手。
　　“彭老板是我的老朋友啦，雲天妳不必拘束，以後有機會和彭老板多交流交流，他可是個無所不通的財神爺啊……哈哈……”吳副笑著說。
　　“哈哈……”
　　幾個人聊了壹會，彭老板建議讓雲天熟悉熟悉這裏，吳副對雲天說，做人不僅要學會拼博，還要學會處世，還有享受，人生幾十年，就那麽會事，不要等到老了才糊裏糊塗地說白活了。
　　彭老板和他的手下名叫“光頭”的人帶路下了樓，回到地下，左轉右轉進了裏面的花園，在壹暗處，彭老板打開壹個機關，只見石山偽裝的門壹下打開了，雲天四下看看跟著眾人走了入去。因為有吳副局長在，他感到沒什麽可擔心的，他太相信這位領導了。
　　假山後面又是另壹個世界，彭老板再次按動機關，壹個精鋼大門緩緩升起，映入雲天眼中的是壹個偌大的賭場，有如港片中的豪華賭船，只見裏面人頭攢動，無數衣寇楚楚的賭客正聚精會神地沈浸在遊戲中。
　　“怎麽樣，這裏是人間天堂，要什麽有什麽，全世界流行的博采遊戲我們這裏都有，妳可以憑自己的智慧和實力壹夜之間成為百萬富翁。這裏還有令人流連忘返的溫柔鄉，讓妳在博殺之余壹解寂寞，我們的服務理念是‘有錢最大’。”
　　彭老板向剛來的幾個人介紹。
　　鄭雲天有點驚訝，吳副局長竟然會來這種地方，不過從他剛才的種種言論來看，倒是意料中的事。
　　“鄭處長有沒有興趣玩幾手？”彭老板笑問。
　　“不……不……我是不會的……鄭雲天連忙推辭。
　　“這些都是很簡單的遊戲，以鄭處長的智慧應該玩壹些高水平的才對啊……哈哈……我們這裏還有些另類的遊戲，會滿足各種顧客的口味……鄭處長要不要開下眼界……”
　　“不行……我沒錢的……”鄭雲天連連推開。
　　“這個妳先拿著，大膽去玩，妳是吳局長的人，也就是我彭某的朋友，不要太在意，錢財身外物，不過贏了要請我吃飯呵……”
　　“放心吧，輸了就算我給鄭處長的見面禮，鄭處長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彭老板說完把十個籌碼放在鄭雲天手上。
　　“這、、、”鄭雲天緊張地捏著手上的東西，望著吳副局長。
　　“不要緊……彭老板既然讓妳玩，妳就放心雲玩，但不要贏得太多呵……哈哈……我以前也沒玩過，現在還不是會了，妳是聰明人，這些小玩意是難不了妳的……”
　　“這裏算多少錢啊……”
　　“十萬！每個籌碼是壹萬元，壹共十個……”彭老板說道。
　　鄭雲天捧著那十個圓圓的金幣有點行不動，這可是他做十幾年工才能攢到的啊……“別緊張……男人不見點世面以後怎麽做大事，反正彭老板作東，妳就盡情玩吧，來這裏是為了放松，不要把輸贏看得太重……”吳副局長給雲天打氣。
　　鄭雲天手心冒汗，看著賭場裏熙熙攘攘的人，既然領導都這麽說，他的膽子也定了很多，想想在領導和外人面前不可表現得太膽小無知，便硬著頭皮融入人堆裏。
　　吳副局長和彭老板對望了壹眼，臉上浮起壹絲奸險的笑容。
　　彭老板取出手機：“昌哥，那小子已經入局了……妳還有什麽吩咐……”
　　“好……按原計劃，先讓他贏上壹點，給他壹個定心丸，然後讓他輸回來，最後讓他來個大獲全勝，要做得有板有眼，別讓他起疑心……”
　　“好的……我看這小子嫩著呢，應該不成問題的……”彭老板給昌哥匯報完情況後對吳副局長說：“老吳妳這次幫了不少忙，昌哥會做人的，妳兒子出國的事包在我身上，還有我給妳開的瑞士銀行帳戶裏近日會有變動，妳自己去查查吧……”
　　那邊鄭雲天在人群裏轉來轉去，看哪種合適自己玩。其實他對這些東西不是太感興趣，只是礙於人前不可示弱，否則就顯得自己太沒底氣了，這對自己日後的仕途可是有影響，因為現任省國安局局長就快退了，上臺的人人皆知是吳副局長，到時能不能提撥上去就要看吳局對自己的看法了，畢竟他身邊還有很多巴結的人。
　　想到這些利害關系鄭雲天強自鎮定，裝出不以為然的樣子，看準了壹檔坐下，拿捏著手中的籌碼，看了看賭臺上的形勢毅然出手。
　　彭老板坐在二樓的欄桿邊，下面的賭場他壹覽無遺，看到雲天坐定下註他戴上對講機耳塞，對著小型耳麥向監控室下令：“註意，現在監視19號臺穿淺灰色襯衫那名男子……”
　　然後又接通19號臺的做莊女郎，授意其對鄭雲天如何如何……就這樣賭場中暗藏的監視器對準了雲天，他手上是什麽牌莊家壹清二楚，彭老板壹邊用茶壹邊遙控雲天的輸贏。
　　鄭雲天哪裏知道壹切，開始時有點不適應，但越玩越順，不禁來了興致，不壹會就全身心投入博殺中，直玩得忘了時間。
　　而韓冰虹此時正和兒子亮亮還有妹妹韓冰嬋在東方樂園裏玩得開心，冰嬋和姐姐壹樣是個美人胚子，姐妹倆壹靜壹動，韓冰虹穩重大方，她活潑開朗。
　　韓冰嬋軍營出身，愛好運動，有壹點男孩子的性格。這天她壹改往日警花的英姿，換上短袖運動衫，更顯現健美的身材，充滿運動員的朝氣。
　　她陪著亮亮玩這個玩那個，玩得不亦樂呼，韓冰虹更多時候是在旁邊看他們玩。有時她還真羨慕妹妹可以這樣放得開，不象她那麽多東西要想，難道壹個有了孩子的女人和壹個還沒有孩子的女人區別那樣大嗎？
　　冰嬋和丈夫於波結婚三年了但還沒要孩子，於波是公安廳禁毒處緝毒大隊的警員，兩人在同壹個單位，因於波的工作忙，很少時間陪妻子，冰嬋是個小姐脾氣重的人，小兩口不免常鬧矛盾，但很快會沒事，韓冰虹對這個妹妹也沒辦法，也許這樣的家庭生活才叫生活吧，充滿了甜酸苦辣，多姿多采。
　　玩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三人便在樂園內壹起吃自助快餐。韓冰嬋和亮亮玩得餓了吃得津津有味，冰虹看著他們的樣子沒好氣地說：“吃慢點……沒人跟妳們搶……”
　　其實在她心裏有壹個問題是想向冰嬋求助的，那就是有關當年卓錦堂被捉後的去向和警方如何處置，因為冰嬋在公安廳裏工作，但她擔心自己在船上的事被人知道，對這些事很少和人提起，當年的事除了在場的淩玉霜，葉姿，高潔和她的幾個同事外沒人知道，警方上船解救她們時她已穿好衣服，當時船上很混亂，沒有人發現什麽，警方只是問他們是否受傷。
　　壹年多來，在韓冰虹的要求下，沒有人把當時的事說出去，外面也沒有什麽對她不好的傳言。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韓冰虹時常感到心有不甘，當年恥辱刻骨銘心，對沒法親手將仇人送上審判臺她是耿耿於懷，壹直在明查暗訪，而且她有壹種預感，卓錦堂等人壹定沒有被繩之於法。
　　很多次她想對妹妹開口但又都忍了回去，今天出門的時候韓冰虹亦決定趁這次機會開口。
　　“嬋，姐現在審理的壹單案子遇到點小問題，但有些東西不能明查，我想讓妳幫我打探壹個消息……”
　　“什麽啊……？”韓冰嬋擡頭問。
　　“妳幫我打聽壹下去年在通海案中被捉的那些人現在怎麽處理了……”
　　“那個啊……”韓冰嬋眉頭皺了壹下，回想了壹陣說：“那件案我沒份，壹般兇殺之類的案才有我出場的機會……不過聽說在船上捉住的人現在還沒有被判刑……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妳在公安部門，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打聽壹下……”
　　“沒問題，於波和監獄那邊的常打交道，可以讓他問壹下，這種小事情有時亦得從偏門入手，找領導是沒戲的，得靠熟人和交情……”韓冰嬋象壹個老公安似的說得頭頭是道。
　　“看妳美的……怎麽不惱於波啦……”韓冰虹取笑她。
　　韓冰嬋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平時她跟姐姐說於波不買花買禮物來哄她，壹個星期都把他晾著。
　　“誰……誰說的……我壹向是把最頭痛最心煩的事交給他……”
　　……鄭雲天在賭臺前壹坐就是幾個小時，有壹種在和人鬥智鬥勇的感覺，贏的時候興奮，輸了就迫切想開下壹局把錢贏回來，眼珠子直盯著臺上的牌局，玩得專心致致。
　　好在運氣不錯，他的手氣是越來越順，面前贏來的籌碼是越堆越多，他有點控制不了興奮的心情，想不到這錢是這麽容易賺。正在他雄心勃勃的時候，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雲天側頭看了壹下，原來是彭老板，“怎麽樣，鄭處長看來贏了不少啊……”彭老板嘴裏噴著煙。
　　“是啊……剛才差點把彭老板給的本給輸了，好在運氣不錯……又贏回來了……”雲天用手擦了下額頭的汗。
　　“鄭處長不如休息壹下吧，現在也到用餐時間了，等吃完了再來發財……”
　　“好、好……那這些東西……”雲天指著面前贏來的籌碼。
　　“幫鄭處長算壹算數……”彭老板吩咐身邊的壹名賭場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立即熟練地點了下籌碼，“壹共是七十八萬五千……”
　　鄭雲天壹聽竟贏了六十八萬多，心裏壹陣高興，但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
　　“鄭處長這些是妳自己賺來的，我借妳十萬塊幾個小時就不收妳利息了，不過妳要請我吃飯呵……”彭老板從中取回十萬的籌碼笑著對鄭雲天說。
　　“這個……當然當然……鄭雲天陪笑道。
　　“妳幫鄭處長兌了這些籌碼……”彭老板對工作人員說，“呵，對了，鄭處長，妳身上有銀行卡嗎？”
　　“呵……有啊……作什麽用……”鄭雲天答道。
　　“妳拿著卡和工作人員到那邊把籌碼兌了，錢會馬上轉到妳的卡裏……”彭老板說，“我在二樓等妳……”
　　鄭雲天起身跟著工作人員到籌碼兌換臺，服務小姐問鄭雲天要兌回哪種貨幣，雲天想了想還是要人民幣吧，並將自己的銀行卡遞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通過網上銀行將六十八萬五千元人民弁入鄭雲天的帳戶內，並將回單交予雲天。
　　鄭回天簡直不敢相信半天時間裏賺取了相當於自己五十年工資的財富，這太不可想象了，但現實卻擺在眼前，他捏著手中的紙條不禁有點緊張，畢竟到這種地方來賭博對壹個國家公務員來是嚴重違紀的，雖然有吳副局長在，初出茅蘆的他還是有點感到不安。
　　“吳副局長有事先回去了，他說妳玩夠了就自己回去或遲些時候他再過來接妳……”回到二樓彭老板對他說。
　　“呵……不用了……我也點事，下次再玩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沒了吳副在旁鄭雲天就是有點慌。
　　“鄭處長真是高手啊，半天不到就贏了這麽多，有空就常來，這是我的名片……”彭老板說著把名片推過去。
　　“真是不好意思……那我不是在贏彭老板的錢了？”鄭雲天拿過名片。
　　“哎……妳錯了，妳不是贏我的錢……妳是在贏他們的錢……”彭老板指著樓下的賭徒說。
　　“不要不好意思，這是妳憑自己的膽色和能力贏回來的，每壹分都是妳理所應得的血汗錢……”彭老板說。
　　鄭雲天告辭後出了別墅，攔了部出租車。
　　車上鄭雲天壹再回想今天的遭遇，雖然覺得有點不妥，但事實卻沖擊著他的大腦，為了確定那筆巨款真的存進自己的帳戶，他特地到銀行自動取款機上查實，發現裏面果然真金白銀六十多萬人民幣。
　　鄭雲天抑制住內心的喜悅，仿佛踏上了壹條康莊大道，他哪裏知道此刻壹只黑手已悄然伸向他和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