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馬氏之秘
仙絕 by 石三
2018-7-17 18:09
武羅和馬洪還是搬到了那座溫泉跨院,馬洪舒舒服服的享受著十位俏婢的溫泉按摩服務,武羅則命苦的開始煉制法寶。
不過有件事情武羅並沒有告訴馬洪:馬淩霄對他撒謊了。
武羅雖然上壹世並不擅長制器,但是見識卻是無人能及的。馬淩漢給他的圖紙上,這個部件絕對不是什麽礦山開采的大型法寶。
這些封印在部件之中的陣法,武羅能看得出來,應該是壹些空間陣法。
雖然並不高明,不過的確是空間陣法無疑。
傳說之中的那些用這種合金為原料煉制的法寶,有什麽用途武羅也是知道的,他心中更加起疑:飛翠山馬家不過是普通的修真家族,要這件法寶作什麽?
武羅其實是占了便宜的,有兩塊珍貴的原料,讓他來鍛煉自己的《八荒鍛造》。只用了兩天時間,武羅就將馬淩霄所需要的部件鍛造出來,只不過他留了壹個心眼,將符蠱暗藏在了那個部件之中。
符蠱壹半是蠱蟲,壹半是天命神符。就算是大能者都察覺不到它的存在,騙過馬氏兄弟那幾個廢物不在話下。
武羅把那個部件交給了馬淩霄之後,馬淩霄興奮無比,熱情挽留武羅和馬洪在飛翠山玩幾天。馬洪本以為武羅肯定壹口回絕,恨不得立刻飛回若盧獄,卻沒想到武羅竟然答應了。
馬淩霄派了弟弟馬淩漢陪著兩人,自己則急匆匆的走了。
飛翠山地處偏遠,不能說是窮山惡水,可也比不上中州那些名山大川的風貌。馬淩漢陪著兩人在飛翠山轉了壹天,實在沒什麽意思。
晚上回來,用過了晚飯之後,馬淩漢就告辭了。
武羅和馬洪聊了兩句,各自歇息去了。
武羅盤膝坐在床上,開始召喚符蠱。
……
在飛翠山莊馬淩霄的書房內,兄弟三人早已經聚齊。桌子上擺著壹只精美的玉箱,鑲著金邊。
馬淩漢快步走進來,壓抑不住興奮:“大哥,怎麽樣?”
馬淩霄壹指那口玉箱:“成了!”
馬淩漢大喜:“那咱們今晚就動手?”
“這就出發!”
老三馬淩天扛起了箱子,四人壹起離開了書房,各自架起法寶往後山飛去。
武羅壹陣奇怪:什麽事情值得兄弟四人壹起出動?
透過符蠱的眼睛,武羅已經看到,自己幫忙煉制的那個部件,被組裝到了壹個奇特的法寶之中。
這法寶看上去就像壹只圓筒,胳膊粗細,壹尺長短,靜靜地躺在那箱子之中。
武羅操縱著符蠱在那法寶之中穿行壹圈,把陣法什麽的都看了個通透,心中微微壹驚:竟然是這麽個東西,難道說兄弟四人發現了那種礦石?
很快,四兄弟來到了後山的礦洞。奇怪的是這麽重要的地方,卻沒有人把守。不過礦洞周圍的禁制陣法卻是壹重又壹重,武羅心中明白:這些陣法的威力,足以保證外人無法進入礦洞,所以根本不用人來把守。
這麽做,顯然是礦洞中有什麽東西不想讓別人知道。
武羅聯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測,再看到這礦洞的防禦布置,幾乎已經能夠肯定自己猜的不錯了。
他也不由得壹陣激動:要真是那東西,說不得自己也得客串壹回梁上君子了。
馬淩霄兄弟四人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洞口的九層禁制,進去之後又很警惕的將陣法全部封上。
這礦坑明顯是新開辟的,洞口的石壁都沒怎麽經歷過風霜,參差不齊的巖石猙獰的裸露著。
四人壹踏進礦坑,石壁上的銅燈就壹盞壹盞的相繼亮起,壹直延伸到洞中深處。
礦坑雖然是新的,但是已經挖的很深很大,顯然是馬家兄弟急於“發家致富”,急切開采所致。
壹直走了壹炷香的時間,才到了洞底,壹塊巨石堵在壹面石壁前,馬淩霄朝老四使了個眼色,馬淩漢上前,雙臂抱住那巨石,壹聲叱喝,身上肌肉暴起,壹點點的將巨石挪動,露出後面壹個狹窄的洞口。
四人魚貫而入,武羅驅使之下,符蠱穿過玉箱,看到了外面。
令人意外的是,這裏乃是壹處天然的石洞,高達數十丈,寬數百丈。周圍的巖石壹片漆黑,和礦洞中黃褐色的巖石大不相同。即便是在銅燈光芒的照耀之下,這些巖石也是暗淡無光,好像能夠吸收光明壹般。
在石洞的中央,有壹個口不大的水池,約莫三丈直徑。馬淩霄兄弟四人到了水池前,水池之中壹片青碧之色,不時的從水下冒出來壹顆顆只有米粒大小的銀色水珠。
武羅看到那銀色水珠,終於可以肯定:沒錯,果然是躡空水銀!
那水池看似普通,可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水池周圍的空間時不時的晃動壹下,就像火焰上方的空氣壹樣。
那是空間扭曲,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晃動,很可能就是空間重疊或者錯亂,隨便把什麽丟進去,很可能就會流失到其他的空間去,再也找不回來了。
這才是馬淩霄四人必須要將北海寒銀和南嶺火金融合之後,作為原料來打造法寶的原因。那些上古法寶,都是空間屬性的。這種合金,是空間屬性法寶的最佳選擇。
馬淩霄兄弟顯然是發現了這珍貴無比的躡空水銀,但是卻沒辦法獲取,因為不管什麽法寶,壹旦接近那片空間,很可能就會迷失在錯亂的空間亂流之中,更別說讓他們自己親自去收取了。
馬淩霄打開了玉箱,小心翼翼的將那只圓筒取了出來,輸入壹絲靈力,激活了其中的陣法,圓筒前方,先是冒出了壹層朦朧的光芒,隨即從其中伸出來八道光絲,好像觸須壹般的鉆入了空間亂流。
光絲巧妙地避開了壹道道空間亂流,終於到了水潭上方,然後八根光絲壹繞,織成了壹個小巧的網兜,套住了壹滴躡空水銀。
馬淩霄大喜過望,催動法寶將那滴躡空水銀收了回來。
他身邊的馬淩雲早就準備了壹只玉瓶,小心翼翼的將躡空水銀收了回來。
眾兄弟心中歡喜無比,卻不敢打擾大哥。馬淩霄操控著法寶,壹滴壹滴的收取著躡空水銀,用了兩個多時辰,才將水潭之中的躡空水銀收取幹凈,總共有二十多滴,其實總量並沒有多少,裝在玉瓶之中,也只是壹個瓶底。
但是馬氏兄弟已經開心無比,收了法寶,哈哈大笑起來。
武羅是知道這種躡空水銀的價值的,只是這麽二十多滴,壹瓶底的分量,就能夠賣到數萬枚玉髓,最重要的是,有價無市!
躡空水銀可遇而不可求,乃是修真界最難尋找的幾種材料之壹。
這種材料只有在空間不穩定的礦區才會誕生,而且各種條件極為苛刻,不能不說馬家兄弟走了狗屎運。
躡空水銀乃是空間系的極品材料,修真界不是沒有隔空傳送的陣法,只不過布置這種陣法需要的材料太過稀少,所以這種能夠傳送活人的陣法極為罕見。而這些材料之中,最重要的壹種,就是躡空水銀。
像武羅的那枚暗衛玉牌,每個月的俸祿直接分發到玉牌之中,便是壹種低壹個檔次,而且簡化了許多的隔空傳送陣法。只能傳送很少的東西,而且是特定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這種陣法不可能傳送活人。
即便是如此,這種玉牌制作也十分不易,所以暗衛的數量並不多,都是精兵強將。
想想看,如果妳要攻打某個門派,只需要派壹名修士潛入進去,用躡空水銀布置下傳送陣發,然後就能夠兵不血刃的繞過敵人的外圍防線,這是多麽逆天的壹種材料。
也難怪馬家兄弟不惜血本,也要請到煉寶大師將兩種材料融合,收取躡空水銀了。
不過武羅卻有些疑惑:躡空水銀不是壹般的材料,事實上整個修真界能夠認得這種材料的人都不多,更別說還知道這種材料收取的方法。
馬家兄弟這個檔次的人,按說不應該知道才對,除非他們背後還有什麽人。
躡空水銀因為其特殊性,九大天門對這種材料管束的特別嚴格。武羅繼續讓符蠱跟著四人,想要看看這裏面到底有什麽秘密。
兄弟四人回到了馬淩霄的書房之後,馬淩雲便將裝有躡空水銀的玉瓶交給了大哥。兄弟幾個點了點頭,弟弟們就散去了,馬淩霄帶著玉瓶,在壹個書架上摸了壹下,找到了機關輕輕壹動,那書架無聲無息的滑開壹邊,露出壹個門戶來。
馬淩霄捧著那玉瓶走進去,密室之中很簡單,只有壹只蒲團,蒲團前面的墻壁上,刻畫著壹個巨大的陣法,陣法的陣眼上,插著壹枚枚玉粹。
馬淩霄啟動了陣法之後,等了有壹盞茶的時間,那陣法才猛的壹亮,緊接著壹個低沈渾厚的聲音響起:“什麽事情?”
馬淩霄趕緊跪拜下去:“大人,您要的東西我已經取到了。”
“真的?”本來有些不快的聲音,立刻興奮起來:“有多少?”
“今天第壹次收取,有二十多滴。明天晚上我再去壹次,看看還能有多少。”
那聲音大喜過望:“太好了,二十多滴能夠布置四五個傳送陣法了馬淩霄,這壹次,妳立下了大功了!”
馬淩霄感激涕零:“多謝大人!”
那聲音有些急切:“這東西事關重大,我立刻派人過去取走。”
馬淩霄趕緊阻止:“大人,卑下這裏這兩天有些生人,保密起見,您還是稍晚幾天再派人過來。”
馬淩霄請來的那些煉寶大師還沒有全部送走,還有馬洪和武羅。馬淩霄簡單解釋了壹下,那人贊許道:“嗯,妳考慮的很周全,很好。那妳盡快把這些人打發走,然後立刻通知我。”
“遵命!”
武羅隱約嗅到了壹絲陰謀的味道,什麽人想要布置傳送陣法,布置陣法又準備幹什麽?武羅心思轉動,已經有了辦法。
……
第二天,那些請來的煉寶大師已經紛紛告辭,武羅也借口若盧獄中事務繁忙,跟馬氏兄弟道別。
馬洪臨走之前警告了馬淩霄兄弟,善待福伯,馬淩霄急著送他們走,自然是滿口答應,心中卻是不屑:等老子受了那位大人重用,看妳們兩個若盧獄的小獄卒還敢在本座面前囂張
馬洪和武羅出了飛翠山,武羅就降落下來,馬洪有些意外:“武大人,咱們不回去?”
武羅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看的馬洪有些發毛了:“武大人,到底怎麽了?”
武羅問道:“要是我對付飛翠山莊,妳怎麽辦?”
馬洪壹楞。武羅解釋道:“飛翠山莊有問題,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查個清楚。”
“可是……”馬洪十分為難:“福伯……我叔公……”
武羅道:“我如插手,必定不會株連。而且這件事情幹系重大,若是被別人發現了,後果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馬洪思忖片刻,壹咬牙道:“我先回若盧獄,我什麽都不知道。”說罷轉身就走。
武羅望著他遠去,輕輕搖了搖頭。
馬洪雖然不喜歡馬淩霄兄弟,但終究是壹家人,讓馬洪幫自己對付馬淩霄,顯然以他的性格是辦不到的。但是馬洪也知道,既然武羅都說幹系重大,那肯定不是壹般的罪行了,在武羅這裏,他還能得到壹個“不株連”的保證,要是換了別人還真不好說了。
所以,馬洪難以抉擇之下,索性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只身返回若盧獄。
這樣也好,馬洪在身邊,武羅會覺得束手束腳,他走了正好無所顧忌。
符蠱還在飛翠山莊之中潛伏著,武羅也不能離得太遠。他在山外尋了壹個破落的小廟打掃了壹下住下來,將提前要做的準備都做好了。
果然武羅和馬洪壹走,馬淩霄立刻進入密室報告了那位大人,請他派人前來接收 躡空水銀。
馬淩霄打算晚上的時候去收取躡空水銀,武羅卻大白天的就摸了過來。他給馬淩霄煉制那個部件的時候留了壹手,截下了壹部分原料。
昨天看了那個圓筒的內部構造,武羅自己做了壹點改進,今天動手自己打造了壹個,比馬淩霄那個小巧的多,不過效率卻要高得多。
揣著這件東西,武羅學著昨天晚上馬淩霄打開洞口九重禁制的方法,悄悄鉆進了礦坑之中。
到了那個水潭邊,果然又有幾十滴躡空水銀在水潭之中浮浮沈沈。武羅大喜,取出那法寶註入靈力。只有毛筆大小的圓筒之中,吐出三十六道光絲,壹次性的就能夠收取四滴躡空水銀。
武羅只花了小半個時辰,就將水潭之中的躡空水銀收取完畢,居然比昨天的還要多出兩滴來。
收取了躡空水銀,武羅不聲不響的離開了飛翠山。當晚馬淩霄兄弟再次進入礦坑,水潭之中空空如也,四人大為失望,還以為這壹眼水銀靈泉之中,只有這麽多躡空水銀。
……
壹名修士踏著劍光從天空之中劃過。地面上,壹座小破廟內,武羅探出頭來:“估計就是這人了吧?”
武羅不聲不響的跟在後面,果然看見那人在飛翠山莊外圍將壹枚玉牌壹晃,便無人再敢阻攔,輕松進入了飛翠山莊。
武羅使了個小手段,躲過了那些玉塔上的守衛,也鉆了進去。
飛翠山莊門口,馬淩霄兄弟早已經恭候多時,看到那人來了,立刻躬身壹禮:“恭迎大人!”
那人倨傲,只是壹點頭,當先往山莊裏走去。
馬淩霄將那人引進了內廳,也不用什麽侍女,兄弟幾個親自伺候,格外殷勤。
那人用了茶,不冷不熱的應付了兩句馬氏兄弟的寒暄之後,便直奔主題:“上頭命我來取東西,可準備好了?”
馬淩霄趕緊將裝有躡空水銀的玉瓶雙手奉上:“早就為大人準備好了。”
那人接過玉瓶皺起了眉頭:“怎麽只有這些?”
馬淩霄無奈道:“只有這些了。昨天晚上,我們兄弟又去那泉眼看了,再也沒有別的躡空水銀了。”
“真是可惜。”那人搖頭道:“本以為是壹眼富泉,沒想到只有這麽點。”
他將玉瓶在手中掂量著:“也罷,能有這麽多已經足夠了。”
他正要將玉瓶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卻不料忽然壹個聲音傳來:“喲,好熱鬧啊……”
那人猛的瞪向馬淩霄:“妳怎麽辦事的,竟然有人敢靠近這房間”
馬淩霄滿頭大汗,臉上壹個陰狠神色:“老三,不管是誰,立刻宰了!”
馬淩天正要出去,沒想到外面那人竟然得寸進尺,壹推門自己進來了。
馬淩霄兄弟壹楞:“怎麽是妳,妳不是走了嗎?”
武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壹撇嘴:“我覺得我幫了這麽大的忙,什麽好處也沒有,實在是太虧了……”
“是什麽人?”那人壹面問壹面將玉瓶要往自己的儲物空間裏放,武羅卻是忽然身形壹閃,已經到了他的身邊。那人大吃壹驚,正要往後退,壹陣鎖鏈的嘩嘩聲,握著玉瓶的手連帶著玉瓶被幾道鎖鏈牢牢困住。鎖鏈之上火焰熊熊,只是控制得極好,沒有燒到他罷了。
“別著急拿回去啊,這可是罪證。”武羅冷笑道。
那人勃然大怒:“哪來的野小子,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馬淩霄額頭見汗:“他是若盧獄班頭總領武羅。”
那人狠狠瞪了馬淩霄壹眼:“區區壹個若盧獄班頭總領,有什麽可怕的!”
馬淩霄恍然,對啊,自己害怕武羅,可是眼前這人不怕啊。他頓時挺直了腰板,心中得意起來:有眼前這人撐腰,說不定之前在武羅面前所受的屈辱都能連本帶利報回來
他只覺得是武羅折辱了自己,卻不想是他看不起武羅和馬洪,處處刁難,才有了武羅後來的報復。何況武羅還幫了他大忙。
“武羅,妳莫要囂張,妳可知道眼前這位大人是誰?”馬淩霄狗仗人勢道。
武羅搖頭:“抱歉,還真是不知道。”
“這位乃是審判庭書簿龐令如龐大人。”馬淩霄冷笑著望著武羅:“審判庭乃是若盧獄頂頭上司,龐大人也就是武羅妳的上官了。妳見了上司,還不快快下拜”
馬淩天也是嘿嘿壹笑:“武羅,還真得感謝妳,如果不是妳幫我們煉制了那件法寶,我們也不會受到龐大人的重用,哈哈哈……”
武羅冷眼看著他們,搖了搖頭道:“狗仗人勢,可惜的是妳們自以為靠山之人,並不足以依靠。”
他昂然朝龐令如問道:“妳來此地,可是受了某位判官的指派?”
龐令如冷哼壹聲:“本座的行蹤,沒必要向妳壹個牢頭交代吧?武羅,別以為妳在若盧獄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敢跟本官叫板,若盧獄永遠是審判庭下屬的衙門,就算是葉念庵來了,也得乖乖自成壹聲‘下官’。”
武羅又追問道:“龐令如,妳可知道私自交易躡空水銀這種東西乃是違法的?妳身為審判庭書簿,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龐令如勃然大怒:“混賬東西,當真不知死活,就憑妳的身份,也敢訊問本官?”
馬氏兄弟也在壹旁煽風點火:“武羅,以下犯上,妳該當何罪!”
“龐大人想要罷了妳的官,不過是壹句話的事情,還不快快跪下受罰!”
武羅冷冷地盯著龐令如:“我再問壹遍,妳來此、可是受了什麽人的指派?妳只有這壹次機會戴罪立功!”
“哈哈哈……”龐令如壹聲狂笑:“好狂妄的小子,看來葉念庵禦下無方,調教出妳這麽個不知進退的蠢貨,好!本座今天就替他教訓壹下妳這個無知的小輩!”
他壹步上前,武羅卻是壹聲冷哼,神鳥銅環上的鎖鏈壹抖,生生將他給拽了回去。
“妳好大膽子!”龐令如大罵。
武羅忽然把手壹翻,壹枚玉牌出現。
“妳說我沒資格,現在呢”
馬氏兄弟哈哈大笑:“蠢貨,現在也壹樣枚資格拿著壹塊破爛玉牌,就以為自己是什麽人物了?”
可是他們沒想到,龐令如看到那塊玉牌的時候,忽然渾身壹抖,面色慘白。
他死死地盯著那塊玉牌,玉牌之上,兩個大字:暗衛!
馬氏兄弟草包,他們不認識這塊玉牌,可是龐令如已經做到了審判庭的書簿,他深知這塊玉牌背後的含義。
馬氏兄弟看到龐令如失態,不由好奇道:“龐大人,妳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