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李也與薛雲容都是壹驚，李也連忙抽出肉棒整理好衣服，薛雲容也看了看自己的衣襟妝容，又重新在嘴上抹了壹口胭脂，兩人這才驚魂未定的叫進小宮女，等著皇帝駕臨。
　　“臣妾參見陛下。”
　　“雲容，想朕沒有？”姬玄走到剛剛的榻上坐下。
　　“陛下終於舍得過來了。”
　　“這幾日不是忙嘛，今日大事已定，便趕緊過來看妳了。”
　　“也不枉臣妾望穿秋水，終於是將陛下給盼來了。”薛雲容仿佛壹個受氣的小媳婦。
　　兩人閑聊幾句，姬玄忽然看向李也：“李總管，可聽說了國師之事？”
　　“回陛下，奴才今日已然聽說了。”
　　“妳本就與沈劍仙有舊，她現在成了國師，妳更要與她多親近才是。”姬玄笑容和藹。
　　李也知道他這是在催延壽丹了，回到：“奴才遵旨，正要前去拜見。”
　　姬玄笑容更盛：“對了，妳護駕有功，有什麽想要的？”
　　“奴才只是做了應做之事，不敢居功。”
　　“哈哈……”姬玄大笑，沈吟片刻：“這樣吧，內官監掌印，可有興趣？”
　　內官監，與直殿監又有不同，負責宮內營造器用，妥妥的肥差。
　　李也還未說話，薛雲容便開口了：“臣妾好不容易有個忠心耿耿的，陛下也要討了去？”
　　“哈哈哈哈……妳呀妳……”姬玄搖頭失笑：“兼著便是了，左右妳統管後宮，他管著宮中器用倒也合適，等妳成了皇後，也名正言順。”
　　“聽到沒有，還不謝陛下恩賞？”薛雲容笑得很開心。
　　“奴才李也叩謝陛下恩賞，必定竭心用力為陛下辦事。”
　　“起來吧。”
　　“謝陛下。”
　　用皇後之位安穩住薛雲容，姬玄又看薛雲容跳了壹會兒舞，今日早早便走了，臨走前遞給李也壹塊令牌道：“等會兒出宮用這塊令牌，最近宮裏查得嚴。”
　　“奴才遵旨。”
　　李也明白，意思是別磨蹭了，趕緊給我去要延壽丹。
　　連心中的欲火都來不及找薛雲容發泄，李也便只能問明白方向趕緊出宮，只是臨出宮前，不知出於什麽樣的心思，他先是去針工局帶了兩條絲襪和高跟鞋，又帶了幾套內衣，方才徑直向沈露華的住處走去。
　　他此時心中感覺頗為微妙，先前和薛雲容胡天胡地被皇帝打斷，此時心中滿腦子都是淫穢思想，壹方面又覺得意淫母親不好，壹方面卻又急切的想要見到母親。
　　騎馬急行，終於來到描述的宅邸，李也快速敲響大門。
　　過了壹會兒，沈露華打開大門，仍舊是壹身白色宮裝，玉釵橫插，長劍斜挎，清冷的面容之下，似有劍氣縱橫。
　　見到李也，她臉上清冷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來了。”
　　“嗯。”李也點點頭，大街上也不好多說。
　　“進來吧。”
　　“好。”
　　李也走進大門，門無風而閉，長街的喧囂瞬間被關在門外。
　　“娘～”李也看見母親的壹瞬間，腦中的淫邪思想盡去，只剩下滿滿的思念。
　　“我就知道妳今天要來。”沈露華笑容明媚。
　　提到這個李也便有些微惱：“您還說呢，怎麽突然就成為國師了？”
　　“姬玄請我做國師，我便做了，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您好歹和我商量壹下吧。”
　　“我可找不到妳人，要不是做了國師，怕是還不知道妳在哪兒野呢。”沈露華笑著打趣。
　　“娘，我和您說正經的呢。”對於母親把他當孩子壹樣對待，李也有點煩。
　　“好好好，說正經的。”沈露華寵溺的笑笑。
　　“那您怎麽突然做了國師，還是在姬玄剛剛想要封禪的時候，這天下間不想他成功的人多了去了，您現在站出來多危險，再說了，這國師有什麽用，您老老實實突破七境，天下之大盡可去得……”
　　沈露華聽到兒子的關心，無聲輕笑，直到李也說完，才將來龍去脈跟李也講了壹遍，壹直講到陰氣焚體，才被李也打斷。
　　“陰氣焚體？會難受嗎？怎麽不早說？”李也壹臉擔心。
　　“還好，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沈露華不想兒子擔心，故作輕松道：“況且以後有了離陽神符，再也不用擔心了。”
　　“真的有用？”
　　“姬玄不敢騙我，此事我也問過師姐，她已查過宗門典籍，的確有用。”
　　“可是您不是陰靈劍體，陰劫劍……陰氣只會更盛。”想也知道，離陽印所印的壹張符，又怎能調和陰劫劍本體的陰煞之氣。
　　“既然離陽之氣的確能調和陰劫劍氣，即使作用小些，也足夠關鍵時刻恢復戰力之用。”
　　李也見母親不願多說，心中卻放心不下，頓了壹頓：“過幾日便是十五，我要和您壹起。”
　　沈露華卻不想兒子看見自己無力和痛苦的樣子，拒絕道：“不行，陰氣太盛，怕是會誤傷妳。”
　　“不是有離陽神符嗎？既然可以調和，又怎麽會誤傷我？”
　　沈露華頓時無言。
　　“就這麽說定了。”李也將事情拍定。
　　沈露華雖不願兒子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但也拒絕不了兒子的關心，只得道：“罷了，隨妳吧。”
　　李也這才滿意的笑笑。
　　沈露華此時也露出笑容，捏了捏李也的臉：“兒子大了，還知道關心人了。”
　　李也皺皺眉，拿開母親兩根青蔥般的手指：“知道大了就別捏我臉。”
　　沈露華咂咂嘴，表情有些遺憾：“沒有以前捏起來順手了，還是以前那個小胖子更可愛。”
　　李也撇嘴。
　　“好了，別生氣了，娘給妳做飯。”沈露華又摸摸李也的頭。
　　李也聞言有些意動，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算了，姬玄肯定還在盯著我，今天沒太多時間。”
　　“今天還要走？”沈露華的笑容瞬間凝滯。
　　李也只得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過也細細講了壹遍，除了和薛雲容之間的關系沒說，其他基本算是對了口徑。
　　沈露華聽完，開口道：“其實我感覺若是提出用《天魔九相》來換離陽神符，姬玄也不見得會拒絕。”
　　“不行！《天魔九相》又不是要緊之物，實在不行等您八境再說都行，陰氣焚體卻不能不解決。”李也言辭堅決，生怕母親壹個腦子不好，做出蠢事。
　　“也行，妳在皇宮混得也還不錯，那就看妳自己的本事了。”
　　“總之不行便跑，我很惜命的。”
　　“對了，妳說妳已經突破第二境，幻境的威力如何？”
　　“壹直沒機會試，在皇宮裏也不敢隨便找人試啊，那我修煉《天魔九相》的事不就暴露了嗎？”其實薛雲容倒是知道，只是她壹個普通人，李也怕把握不好威力，不敢在她身上亂來。
　　沈露華點點頭：“那妳用我試試。”
　　李也壹直想知道威力，聞言也不拒絕：“您做好準備。”
　　沈露華笑笑，並不言語。
　　李也微微壹窘，也是，六境絕顛，還需要做什麽準備嗎？
　　催動心法，心臟開始有節奏的跳動，然後目光驀然朝母親看去，然後便看見母親神色清明的眼睛閃過壹絲疑惑。
　　李也頓時尷尬了，破不了防啊。
　　“開始了嗎？”沈露華疑惑問道。
　　“結束了。”
　　“怎麽沒感覺？”
　　“額～～我不清楚”李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沈露華仔細回味著剛才的感覺：“似乎，剛才是有壹個念頭閃過……是什麽來著……算了，我放開心神防備，妳再試壹次。”
　　“好～”
　　伴隨著沈露華主動接受李也眼中傳來的邪異韻味，沈露華漸漸陷入幻境之中。
　　看著母親雙眼怔怔的看著自己，李也知道母親已經陷入幻境，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下午口交之事，壹個念頭閃過，他情不自禁的，在幻境之中加了壹點東西。
　　作為幻境的構建者，除了勾動目標最深處的夢靨之外，還能夠以某種情緒為主導，主動添加壹點東西，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夢靨的，心魔，針對的就是人本身所具有的欲望，貪嗔癡，愛怨妒，眾生皆在其中。
　　李也幾乎下意識的，將幻境設置為色欲為主，並將以前世的家作為環境，然後將自己添加進去。
　　沈露華則感覺自己陷入壹個清醒夢中，她清楚的知道這壹切都是假的，隨時可以清醒，但為了體驗這幻境的威力，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心防，讓自己不至於瞬間就清醒。
　　環顧壹周，她發現自己正處在前世的家裏，心中升起壹股懷念，更加不想讓幻境破碎。
　　“媽，我回來了。”
　　李也打開家門，笑容滿面的回家。
　　若是沒有那場車禍，說不定，這就是我現在的生活吧……
　　明知是假的，沈露華還是忍不住有些沈淪其中：“回來了，又去哪裏瘋玩了，滿身是汗，快去洗澡。”
　　“好的。”李也在她臉上親壹下，然後快速跑去洗手。
　　沈露華臉上驀然壹紅，完全沒想到兒子與自己這樣親昵，不對，十二歲之前，自己與兒子好像的確這樣親昵……只是，現在李也已經十七歲了，這才讓她有些不適應。
　　等到李也快速沖完澡出來，沈露華更驚了壹下，兒子竟然沒穿衣服，渾身赤裸的便出來了，胯下壹條碩大的肉棒已然堅挺無比，隨著他走路壹陣搖擺。
　　沈露華甚至慌得忘記這是幻境，趕緊呵斥道：“妳幹嘛，快把衣服穿上。”
　　卻見李也半點不怕，壹把抱住她的身體，然後湊到她耳邊呢喃道：“媽，我想您了。”
　　壹聲“媽”讓被摟在懷中的沈露華壹顫，滾燙而堅硬的肉棒直直的抵著她的屁股，順著她的褲子抵入股溝之間，正在她驚慌的時候，耳垂忽然被李也吻住，灼熱的氣息從耳朵傳來，柔濕的舌頭讓她不禁渾身壹軟。
　　她不敢再繼續，只稍微收斂心神，眼前的幻境便化為壹片虛無，然後眼中逐漸出現真實場景。
　　只見兒子正滿臉關心的望著她，見她已然恢復，開口道：“娘，您沒事吧？”
　　沈露華臉莫名壹紅，定了定心神，方才開口道：“沒事。”
　　“怎麽樣？威力如何？”
　　沈露華卻不答反問：“妳這幻境是如何構建的？”
　　李也早就知道有次壹問，半點不見心虛：“勾動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啊，與其說是我構建的，不如說是人們心中自己構建的。”
　　這句話倒也不算全錯，他只是能選定壹下情緒，添加壹點東西而已。
　　“最深處的欲望？妳確定？”沈露華聞言卻有點不可置信，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就是和兒子那個？
　　李也理所當然的答道：“對呀，不然怎麽讓人沈淪其中，您看到的幻境是什麽樣的？”
　　“我看到我們壹起生活在上輩子的家裏。”沈露華這句話倒也不算說謊。
　　“果然是吧，我心裏最想的也是這樣。”李也壹臉認同。
　　沈露華微微點頭，臉上卻莫名壹紅。
　　李也自然註意到了，面上不動聲色，腦子裏卻不可避免的又升起些齷齪想法，他只能轉移註意力：“對了，威力到底怎麽樣？”
　　薛雲容猶自有些不可置信，甚至不敢看李也的眼睛，低著頭似是回憶：“嗯……對付壹境綽綽有余，二境便有掙脫幻境的可能，三境估計幾秒之後便能出來……”
　　“如此說來，也還行，有些自保之力。”
　　“嗯……”沈露華輕嗯壹聲，腦子裏總是忍不住回想幻境之事，壹時間只覺得難以自制，只得輕咳兩聲：“時候也不早了，呆久了怕是姬玄會起疑，妳今日便先回去吧。”
　　李也並不清楚幻境中具體發生什麽，但見到母親趕自己走，心中大致有了預計，他也不知道種下的這顆種子是否有用，但心中總是不自覺的泛起漣漪，卻又被罪惡感壓下，壹時間也有些不自在，便起身告辭：“那下次我再過來。”
　　“嗯。”沈露華輕輕點頭，絕美的容顏上不見壹絲表情，卻又淡淡紅暈殘留。
　　“對了，這是特意給您帶的，上輩子的東西，也算是懷念壹下。”李也將壹應衣物遞過去。
　　沈露華接過壹看，臉色更是壹紅，卻故意做出壹副清冷尋常的樣子道：“嗯，也好。”
　　眼見李也已經遠去，才忽然想起，煉制的那些傳訊符還沒給他。
　　算了，下次吧。
　　清絕的身影立於中庭，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