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免檢封香香
　　其實，侯七在給每壹個新來入窟的女人體檢時，也不壹定都要讓其洗了澡，探花心，那得看女人的長相如何。當然，好看的女人為什麽自己不先過壹下手呢？不然他這個花頭白做了！
　　封香香到他這裏來登記時，他連小密室都沒有讓她進，侯七只要了她的壹個電話號碼，就讓她回去了。
　　封香香是本村人，侯七對她很了解，封香香三十多歲了，壹直是在外面做，壹定沒有混好，三十多歲的人，就那麽看出老，皮膚黑了，臉也皮了，隔著衣服，都能看到她胸口的兩團肉垂下去了，別的地方也不會有怎樣的好，侯七心裏想，她這樣的人，如果有選擇，壹般的男人，已經不想上她的身了，既然是花錢做愛，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他只是把她的電話留下來待備用，聽說壹批架高壓線鐵塔的施工隊，要過來施工，那些男人饑不擇食，還能讓封香香頂壹陣子。
　　封香香怕侯七不關照她的生意，說，侯七爺，妳不給我體檢，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侯七說，也不是，妳是熟人，也幹過這事，知道鄉下行情，有合適的客人來，我會給妳介紹的，不過價格不會高，妳自己有數。
　　封香香點點頭說，是呢，這兩年不想出去做了，在家種種田，有客就接，三五十快也是好的，現在掙到錢的人越好掙，掙不到錢的人越難掙，壹刀衛生紙值幾個錢？她笑了笑就回去了。
　　封香香在家等了半個月，侯七也沒有給她打過壹個電話，封香香有些著急，天天到美人窟來打麻將。她打麻將是假，就是看看侯七有沒有安排別人接客。
　　侯七的美人窟，壹進有好多間房子，前面的明間開賭場，屋裏有四五張麻將桌子，過去是普遍的小桌小凳，現在是專門的電動麻將桌，不過電動的麻將桌，玩起來不要洗牌方牌，方便，桌位費也比普遍的小桌凳多四塊錢，反正屋裏都是濟濟壹堂。
　　侯七自己不打麻將，名義上就靠每天收些桌位費過日子，實際上是為了照顧後面房間裏的事。
　　美人窟的窟在後面，後面有三個等次的房間，正屋是上等，東廂是二等，西廂是三等。
　　正屋的上等房，正常門鎖著，只有第壹次來掛號的女人，而又有壹定的姿色，才能供她們用幾天，接待的男人又都是些遠近肯花錢的主。
　　遠近闊些的男人，專門也給侯七留了電話，說，七爺，有漂亮的妹子，壹定先給我留著。
　　侯七說，那當然，好馬配好鞍嘛！
　　那些闊男人來，總是不按鐘點，包房吃住下來，壹次侯七只安排壹個人，那壹天的花費就壹定很高，房間裏的香煙，茶水，果品，以及女人的要酒要菜，都是打在壹起算，接每壹天計算收費，三天過後，哪個男人都把腰包掏空了再走，當然侯七的提成也高多了。
　　東廂的二等房間，也是壹床壹鋪，單人使用，沒有果品之類，只有溫水毛巾，和衛生紙安全套壹類的必須品，只是不按天包房，做了便走，那價格要便宜多了，只接待壹些要臉面的男人，都是夜上來去，沒別人知道。
　　西廂的三等房，就不壹樣了，壹間屋子裏有四張床，有時遇上周圍工地上的工人，下班壹起來，可以四張床壹起用，那些女人，就是像封香香這樣的身份，幾個男人和幾個女人壹起做，互相觀看幫忙，互相學習討教，在實踐中進修做愛學問。罵聲笑聲哼聲叫聲像壹鍋粥，草多草少，黑白紅紫，鳥長鳥短，軟硬粗細，誰也不背誰……這間就是靠床位多收入才多。
　　封香香在侯七這裏打了三天麻將，看到美人窟後面經常有男人和女人進出，進去時神神秘秘的，出來時心滿意足的，她就知道，他們在後面幹了什麽，男人放了癤子出了膿，壹身輕松，女人止了癢，落了錢，自然各人就心滿意足。
　　封香香問侯七說，七爺妳這不是天天有生意嗎？怎麽沒安排我來做？
　　侯七說，快了，快了，妳的生意快要來了。
　　封香香說，七爺妳天天允我，又不安排我，我就知道妳看我賣不出好價錢！是不是？
　　侯七說，封香香呀，妳這話多傷妳自己，我不是說了嗎，每天來的這些打槍放炮的男人，哪個肯花大錢，又不能連續做，壹個人和妳做了，妳也臟了身子要洗換衣服；等幾天，等架高壓鐵塔的工人過來了，我首先給妳安排拉客，讓妳狠賺壹把，怎麽樣？
　　封香香說，那又為什麽只想到我壹個人呢？不想到田大姐她們呢？
　　侯七說，那些工人不講究，鼓足了壹泡尿，出哪都壹樣，又不肯花大錢，小白肉讓他們做糟蹋了，她是從外邊剛回來，還沒過新鮮時呢。
　　封香香說，七爺妳還是說我不值錢了，當然我不好和田大姐她們比，所以就讓我去接那些工人，是不是？
　　侯七也覺得說走了嘴，他說，也不是這個意思，小白肉沒有妳能耐強，她那細皮嫩肉的，能受得了那些狼虎般的工人？
　　封香香說，七爺妳內行人怎麽說出外行話來了？越是如狼似虎的男人，越好接待，只要妳使出兩招，三兩分鐘搞定壹個，那些人憋足了壹泡尿，上去想留也留不住……她笑了，說，那女人才爽呀！我不怕！
　　侯七說，是呀，就是嘛，什麽客人什麽人接，我就這樣安排的，到時候妳想壹個人多賺些呢？還是找香饅饅和妳分開承擔？
　　封香香說，香饅饅比我年輕，她饅饅也比我好，她來了，還會有人上我？
　　侯七說，我怕妳壹個人應付不了，也是，這些在外打工的男人，不能讓他們有挑選，會看這個要那個，讓他們沒有選擇也好，不過，十幾個男人，妳壹個人拿得下這活？
　　封香香說，這，七爺妳放心，人老了，那東西耐磨耐用了。她向侯七笑笑，說，七爺妳見多了，我的貨妳看都不想看壹眼，怎麽能知道我受不了呢？
　　侯七說，那我相信妳了，到時候給妳打電話，讓妳壹個人來，快了，快了，楊家橋頭那邊已經搭棚子了，鐵塔的鋼架散料已經禦在那壹大堆了，三五天，工人就要過來，妳回去準備準備吧。
　　封香香說，這有什麽準備呀？七爺還小氣到紙巾也沒有？
　　侯七說，那倒不是，我是讓妳把家裏的事做了，壹旦工人來了，妳就沒有時間了。
　　封香香說，會這麽忙？
　　侯七說，我還不知安排過多少次呢。那都是安排香饅饅接，她也說不怕，可是多了還是受不了，工人又不是壹次來，誰輪休誰來，上午來幾個，下午來幾個，夜裏來幾個，三天沒轉頭，先來的人又來了，哪能讓妳閑下來？
　　封香香說，那好呀，三十五十塊，湊起來就有錢了。
　　侯七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這幾天妳不在月經期吧？
　　封香香想了想說，這個，妳別管了，不會那麽巧吧，就是來了，也不耽誤，多少男人還喜歡穿大紅袍呢？她笑了，說，男人們還會當著是處紅……侯七說，那好，妳回去準備吧，到時候洗幹凈身體，噴足了香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