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東曦,擊碎黑暗!

明日再卷

都市生活

“妳死了,但妳又活了過來。”
“妳又死了,然後又活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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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漕幫漢子人蛇隊,英雄會裏埋千歲下(求月票)

初生的東曦,擊碎黑暗! by 明日再卷

2025-4-9 22:49

d8b3區,統轄局正南方,晨曦教會。
身穿暗紅色教袍的中年男性跪在專屬懺悔室內,正在不斷地發抖,哭泣,似乎在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而悔過。
晨曦教會拜的是太陽,沒有午夜懺悔的傳統。
但也沒有規定不讓半夜裏懺悔。
尤其這懺悔室還比較特殊。
它屬於晨曦教會中的壹個特殊機構,“聖堂”。
聖堂歸屬於晨曦教會,但實際上他們有自己的神,號稱最初的主,創造了壹切有生命和無生命的偉大存在。
跪在這內部懺悔室裏的人更特殊,他是本地晨曦教會的神職人員中,級別最高的壹位。
他是大主教。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主教認真地在悔過。
沒有人知道他做錯了什麽,只能聽到不斷有指甲劃過木頭的聲音,在抓撓著每個人的神經。
這不是壹位大主教正常該有的行為!
好在,這裏除了他自己之外,也沒有其他人。
過了很久很久,懺悔室門吱呀壹聲打開,主教渾身被汗水濕透。
他通過昏暗無人的走廊,拖著沈重的步伐,路過壹扇扇圓形拱門,在最後壹道門裏走了進去。
門上有壹個特殊的符號,形如壹個“x”字,每壹筆畫上都帶著倒鉤。
這個符號有著特殊意義,代表著門後是屬於“犯罪墮落者”的懺悔場所。
進了門,走過磚石嶙峋的圓形過道,主教來到了地下,走過極長的壹段路,來到了壹處地下圓廳。
他從壹座小的懺悔室,來到了大的懺悔室,或者說,地牢。
地牢的中間構造很特殊,看著像是壹個小型的聚會廳,擺滿了書籍,有圓桌,有長椅,設施壹應俱全。
還有壹群白衣白褲的牧師正在這裏閉目養神。
周圍則是壹個個用鐵柵欄圍起來的監牢,每個監牢上方都刻有教徽,按照方位來分布,北邊是星星,南邊是月亮,東西兩側都是太陽聖徽。
這是日月星三大教會共有的地牢懺悔室,對外,還有著統壹的名稱:教廷。
教廷是審判和關押之所,三家教會統壹組成,由晨曦教會負責主導。
主教壹來,有幾個站在門口打盹、腦袋壹點壹點、即將徹底睡過去的牧師便馬上立正,在胸口畫著符號:“贊美主的恩典。”態度恭敬極了
按規矩,主教也該跟壹句“願主照拂”,或者是“妳的付出必將得到主的恩典”之類的話語,這可以讓這群駐守地牢的神職人員們充滿積極性。
但是主教這次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向左側,半晌,他幹澀的嘴唇啟動,問道:“傳信通知我,什麽事情?”
那名牧師楞了楞,目光在主教身上停留了壹下,急忙便解釋道:“有壹位懺悔者,在看守期間表現良好,該被釋放了。”
主教點了點頭。
是有這麽個規矩。
但是這很不合常理。
地牢中懺悔,其實就是犯了壹些錯誤,教廷內部審判後,予以的“面壁懲罰”。
懲罰的刑期到了,自然要釋放,相應的文件會遞交給晨曦教會、月亮教會和繁星教會三個地方的主教過目批準後,才可以釋放。
這都沒有問題。
但是。
“為什麽要這麽晚才給我消息?”主教問。
“啊?這,這……”
“主教大人,消息是昨天白天就已經遞交了,其他兩家也早就審閱完成了,我們可不敢故意拖延的啊!也不敢,不敢這麽晚打擾您……”
牧師冷汗直冒,心想難道您不是自己過來的麽?
不是您特地來抓我們有沒有在執勤期間偷懶麽?
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麽錯事得罪了人要被清理麽?
他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麽。
但幸運的是,他發現主教似乎並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
“哦,昨天白天交的。”
主教點了點頭,伸手,打開擺在桌子上的文件袋,找到了簽字頁面。
上面已經有了繁星教會和月亮教會的主教印章。
印章不是簽名,用了印章,而不是更順手的簽字,說眀章不是她們自己敲的,是讓手下人代為處理的。
看來事情很小,不用在意。
主教的目光在案件上快速覽過。
“繁星教堂修女藍馨,外出拓荒過程中,因意誌不堅定,貪生怕死,出賣隊友,嚴重損害了其他隊友的利益,有相關影像記錄為證,同行者對教廷審判結果無異議。起訴人:畢朝陽,烏迪魯斯,洪顏,辰念,顧盼(疑死亡)”
“(11/27)翻案:相關人員顧盼未死亡,此案重新審查,減輕責罰,改為禁閉。情報來源:晨曦教會。”
——
主教壹下頓住,看得很認真。
他開始心跳加速,砰砰砰,砰砰砰,宛如雷鳴。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鼻尖溢出了壹滴滴的晶瑩水珠。
他的眼珠無法聚焦,眸子胡亂跳動,壹個向左,壹個向右,留出中間的大片空白,空白處有影像呈現。
輕波湧動,巨浪翻滾,呼嘯著遮天蔽日,深不見底。
那是壹片海。
壹片從來沒有人見過的海!
“什麽聲?”身後的牧師聽到了古怪的咚咚聲,忍不住嘀咕著回頭看了壹眼,他擔心誰睡著了,發出的鼾聲。
壹問,聲音驟停。
牧師松了口氣。
他沒有發現,身前的主教抖了壹下。
主教瞬間恢復了正常,眼中的海洋不見了,仿佛剛剛只是打了個盹,笑了笑道“我沒事”。
牧師壹臉茫然。
主教在說什麽?
我也妹問您啊……
牧師不敢多言,看著主教壹筆壹劃地簽下名字,目送主教離開了這座地牢。
他默默地收起了檔案袋,將其攤開在桌上放著,按照上面的編號,和另外兩名神職人員壹起,取了鑰匙,打開了北邊那壹圈中的壹座監牢的門。
這裏面關押著壹位修女,她正跪在地上,雙手抱在胸口,默默祈禱著。
“藍馨,按照規定,妳可以離開了。”
在幾位神職人員的監督下,修女藍馨緩慢地走了出來,她也在檔案上按了手印,這就算是程序走完了。
教廷是教會內部的審判所,所以流程相對簡單,如果是走了裁決司的路子,那就沒這麽容易出來,而且釋放人員也必須在法庭上,當著壹群檢察官和審判官的面,當庭釋放才有效。
藍馨簽了字,看著上面寫著“相關人員未死亡”的自己,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壹絲喜意。
“按完手印,就算完成了,出去不要亂講話,不該說的別說,懂麽?”牧師提醒了壹句。
“嗯。謝謝。”
被多關了壹天禁閉的藍馨壹點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內心充滿了歡喜和雀躍。
“繁星女神聽到了我的祈禱,他沒有死,他活下來了!”
她從自身的狀態,清楚感受到了來自體內的反饋,知道自己突破了。
接下來只需要進行相應的“升格儀式”,也就是收容第二枚咒印,她就能正式晉升,成為“墮落修女”。
兩名人員負責護送藍馨從北邊的門,通往繁星教堂的通道,離開地牢。
剩下壹位牧師,則將檔案合攏,他呼了口氣,將大主教剛剛簽下的名字墨水印吹幹,然後貼上標簽,封存起來。
那墨印未幹的三個字是。
“喻鳴鑾。”
晨曦教會大廳中。
主教喻鳴鑾從地牢裏走上來,他回到上面的懺悔室,壹頭紮進狹窄的木屋之中,對著前面的太陽聖輝,繼續開始用力懺悔。
沙沙沙,沙沙沙。
指甲抓撓的聲音繼續響動。
過了許久,壹道高大的人影走了過來。
他身形筆挺,百折不撓,宛如壹尊巨人,就這樣靠近到不斷發出抓撓聲的懺悔室旁,低聲問道:
“東部發生什麽了?”
“為什麽不回消息?”
“那三個字,說的是什麽?”
壹連三個問題。
喻鳴鑾並沒有回答,但是抓撓的聲音慢了下來。
良久,裏面傳來壹聲長長的,顫抖著的嘆息。
“我聽到了,主的聲音!”
——
——
徐束此刻還不知道,某些因為他而產生的變化,正在開始劇烈發酵。
因為他正忙著殺人。
他會任由對方開槍麽?
當然不會。
自己按理說可以抗住這種小手槍,但鬼知道他們會不會配備特殊的對付超凡者的子彈?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徐束擺出壹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前奏姿態,目的是故意讓他們開槍。
兩個壯漢果然上當,忘記了後退,依言就掏出了手槍,準備給徐束來上兩梭子,讓這個超凡者感受下現代槍炮的威力。但是下壹刻,徐束就不講武德地先動手了。
趁對方拔槍的瞬間,他左手揮動,壹個肘擊精準命中了左邊那漢子的臉頰,把他整個下巴都打散了。
右邊的漢子目露精光,同伴被秒殺讓他心頭大驚,但是同時也感到慶幸。
機會來了!
他雙手持槍,就要扣動扳機。
但下壹刻,徐束右手毫無預兆地穿過他的兩臂中心,按住下巴,自下往上,往墻壁那麽壹按。
“什……!”
漢子臉色大變,但是已經來不及,腦後瞬間壹熱。
咚!
紅色的血液和灰白的豆腐壹塊兒濺射開來,宛如壹枚炸開的西瓜。
“這血不夠新。”
瞬間秒殺兩人,身上滴血不沾,徐束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兩個普通人而已,不算上槍,來十個也動不了自己壹根毛。
麻煩的是樓上其他的家夥們。
那裏面有超凡者。
徐束跨過屍體,腳步輕盈,向樓上走去。
他在四樓看了壹圈,發現這裏也沒什麽變化。獨獨405房空著,裏面有血跡和些許打鬥痕跡,但看不見屍體。
徐束房間裏的血跡,就是從這兒滲下去的。
繼續走到五樓,發現這裏的住戶都不見了。
六樓也是空空如也。
反觀樓下的住戶壹個都沒少,只有五樓六樓的住戶出了事,徐束眼睛壹瞇,想起了壹些不怎麽好的經歷。
七樓就是頂樓了。
徐束走到樓梯口,發現走廊的另壹頭的窗戶邊,有兩個荷槍實彈的壯漢守著。
他們壹個在點煙,另壹個在撓癢,輪番打著哈欠。
這會兒快兩點了,正是正常人壹天之中,最為困乏的時候,這兩人守到此刻,開始找點刺激,讓自己清醒壹下。
徐束沈默片刻,回頭在墻上扒拉下來壹塊瓷磚,掰成了拳頭大小的兩塊。
他瞄準了壹下,嗖嗖兩聲,將石頭擲出,隔著六七十米,精準的命中了兩個壯漢的腦門,穿顱而過。
兩人什麽叫喊聲也沒發出,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掛了,癱軟在了地上。
“看來他們不是超凡者。”
徐束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就好像打死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兩只雞。
他壓低腳步,走了過去,走到中間,發現旁邊的門內傳來說話聲,便立即貼在門後聽。
門後有點嘈雜,時不時有壹兩句哭聲,不過並不妨礙偷聽。
——
“查老板,之前明碼標價簽的合同,說好的三十萬壹個人頭!兄弟們費盡心思,那是又賣力氣,又賣心血,壹個個累得睡覺都顧不上了,緊趕慢趕,這才趕著點兒把貨送到這兒來。現在妳金口壹開,說降價就降價了,這怕是不妥吧!”
壹個嬌媚的聲音充滿煞氣,嗡嗡作響。
徐束記得這個聲音,是那個想讓自己打她洞的前臺小姐,小牡丹。
另壹個男人的聲音甕聲甕氣地回答:
“牡丹姐,規矩我們都懂的,只不過最近廢土上不太平了,城裏面那麽多軍隊開出來,妳們也不會看不到吧?”
另壹個男人道:“廢土上不太平,生意更難做,價格應該漲了!妳降價是什麽道理!”
“吳兄弟妳這就看不透了,我知道妳們人蛇隊生意難做,但不是妳壹個人難做,我們銷路也難找啊!伱去打聽打聽,現在除了我們漕幫,其他幫派還有誰收肉票?要賠本的。”
“再怎麽著妳這十萬壹個也太黑心了!”
“唉,主要妳這貨色不好啊。妳瞧這小孩,面黃肌瘦的,壹看就肝肺都不咋樣,妳瞧妳瞧——刺啦~——這血是臭的,不頂用啊,妳們不會是拿廢土上那些病羔子來充數吧?”
“這個算送妳,其他的可有剛出城不久的,妳瞧這幾個,細皮嫩肉,都能進胭脂館當紅票用了!不管怎麽說,這個價格也不可能!”
“大家各退壹步,十五萬吧。”
“最低二十五!”
“這樣吧,值不值,讓英雄會的師爺過目,品質高的,給二十五,品質壹般的,就只能給十五,怎麽樣……”
裏面的人還在為了價格的事情喋喋不休
但是徐束大概聽明白了。
這裏面是在談大生意呢。
人口貿易。
漕幫,徐束知道。
這是安全區裏最大的行商商會,他之前畢業前曾想去打工來著,對方管事的嫌棄他沒經驗,建議他先當兩年拾荒者。
人蛇隊,他也知道,還被抓過呢。
人蛇隊不能算幫會,是零零散散的隊伍,搞人口販賣的。
曾經把徐束給陰了,結果大家壹道兒掉進黑寡婦小洞穴裏去的那幫家夥,就是壹群“人蛇隊”。
今天才知道,原來漕幫和這些搞人口販賣的人蛇隊底下有生意。
等等。
靠,難怪漕幫的建議我去拾荒。
整半天是看上我的身體了!
不過,那時候,人蛇隊起碼也是在離開安全區上百公裏,到了僻靜地方,才開始動手的。
現在倒好,這裏距離安全區可就二十來公裏路啊,在這兒也敢綁肉票,賣器官?
而且還抓了這麽多人?
怕不是有七八十個?
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麽?
徐束眼中頓時閃過壹絲怒火。
至於他們說的那個什麽英雄會,徐束反而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這也正常。
他成為超凡者還不久,更沒有在安全區的這些地下勢力裏面廝混過,不認識這些什麽牛鬼蛇神的黑惡勢力組織,實屬正常。
聽起來,英雄會似乎是那漕幫的上遊?
徐束眼珠壹轉,糾結起來接下來是沖進去,還是先暫避鋒芒?
這幫家夥,勢力不小,不知道他們的真正實力。
但可以肯定的是,有超凡者參與其中,而且不止壹個。
這是‘靈性感知’給出的答案。
但他們具體實力,靈性感知無法探查出來,但是從自己感受到的毛骨悚然感覺來判斷,恐怕實力不會太差。
這是自己見過的,最棘手的“人販子”!
最穩妥的做法,是找個地方等壹會兒,等到天亮,太初卷刷新,到時候進入征途,便可壹探他們的實力根底。
可他們如果現在就要開膛破肚,把“貨”取了帶走呢?
那要不要出手?
徐束皺著眉頭。
他有心救人,做壹莊除魔衛道的好事,但也並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自己有家人,有朋友,可不能死在這裏。
正在猶豫之間,又聽到裏面傳來小牡丹的聲音。
“好賴話說盡,那就請英雄會的師爺驗驗貨再議吧!”
“呵呵,那我就開始了。”
這是壹個老者年邁的嗓音。
不壹會兒,徐束聽到裏面窸窸窣窣的動靜。
除了那些肉票們被綁住嘴發出的“唔唔”求救聲外,還響起了壹陣陣整齊的誦念聲。
“嗯?”
他們念什麽?
徐束微微壹楞。
他很好奇,但是這門沒有縫隙,看不到裏面。
思索片刻後,徐束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操作。
他跑到窗戶外,到了樓頂,然後用蛛網在足下纏著,倒立著在墻壁上攀爬了下來。
不壹會兒,他在角落出露出壹雙眼睛,偷偷窺探。
屋子面積很大。
壹群身穿黑衣的人,
有很多人。
他們涇渭分明得分為四團。
第壹團是肉票,全都被五大綁,在地上沒法動彈,嘴裏塞著臭襪子似的布帶。人數很多,徐束壹開始還低估了,現在數數,得有上百人。
第二團是以小牡丹為首的人蛇隊,他們有二十來人,小牡丹穿得很清涼,宛如壹只騷狐貍。
第三團應該是漕幫,和想象中五大三粗的樣子不同,這居然是壹群穿得十分體面,西裝革履的衣冠禽獸。
而最後壹團,自然是“英雄會”的師爺了。
壹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正盤坐在地上,圍著壹個碩大法陣,帶領著壹群白衣人,在那裏瘋狂顫抖雙手雙腳,跳著邪異的舞蹈。
徐束目光頓時壹凝。
嗯?
和想象中的人口貿易,不太壹樣。
這裏面,莫不是在搞邪教祭祀?
徐束搓了搓手,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想不到,這世界上,多如過江之鯽的,不僅僅有天下群雄。
還有密教邪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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