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年輕歲月 by 申杏林君
2024-9-13 22:22
我壹邊慢慢地吃著自己盤子裏的燴面條,壹邊怪有趣地看著姜敏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甜,只有長年堅持體育運動的女人才會有這樣旺盛的食欲,我用刀叉撿起幾大片牛肉送到她盤裏,鼓勵她:“來,多吃壹點,為了儂自家的身體,也為了孩子。”
姜敏笑著,並不推辭,快手快腳地切碎牛肉拌進面裏,用叉子卷起來送進嘴裏大嚼,醬汁在她嘴邊糊了壹圈,我掏出紙巾給她擦,她不好意思地呵呵笑著:“我吃相不好看是吧?呵呵!我從小到大不知道給我爸媽講過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
“哎,我想起來了,儂爸爸身體還好嗎?”姜敏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組胚教研室教授,高瘦的個子,佝僂著背,戴副極深度數的眼鏡,得益於姜教授的諄諄教導,我組胚學考到九十六分的歷史高分。
“嗯,還可以,大概明年就退休了,妳還記得我爸爸?”姜敏有點奇怪地問我。
“所有基礎課裏,我唯壹考到九十分以上的就是組胚了,妳爸爸真是個好老師,現在的大學裏不多了。”我莫名地有些傷感,眼前又閃過大學時的姜敏穿著連衣裙,面容清瘦,腰帶束得緊緊的,挽著教授在校園裏散步的情景,壹回憶起這些,我的心又抽了壹抽,有點疼。
“哪妳為什麽不考研?”姜敏邊吃邊問。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愛學問,可是更愛錢,考研的話,比如做妳爸爸的研究生,那我這壹輩子都要執教鞭為業了,學校裏的生活太清苦,我熬不住的。”
姜敏點頭表示同意,我又問她,“妳爸爸還住在原來的小洋樓裏?”
“嗯,老地方,我們家住了幾十年了,”姜敏停下刀叉,盯住我,“妳先不要去,我家裏人不知道是妳的,我沒跟他們講過……”
“那……我以後可以去看妳嗎?還有孩子?”我試探著問。
她低下頭,半晌擡起臉來,眼裏噙著淚花:“以後吧……妳想去就去看看也好,孩子總有壹半是妳的……”姜敏捂住嘴,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我安慰她:“別哭啦,別哭啦,對身體不好,再哭下去,五羥色胺會升高的。”
她“噗”地壹聲笑出來,擦幹眼淚止住哭泣:“好啦好啦,不哭了,我還以為我的眼淚在三年前就流幹了呢,直到遇見妳,我才知道世上還有男人值得我掉眼淚。”
我讓侍應收走了盤子刀叉,送來了咖啡,姜敏要了壹碟冰淇淋,用小勺慢慢地挖著吃。
“有女朋友了?”她飛快地看我壹眼,又垂下眼簾小心地挖起壹勺。
“爸爸媽媽大概有意思介紹熟人給我,我看了都頭疼,還是學生呢……”我決定不告訴她徐晶的事。“漂亮嗎?”她若無其事地問,小勺動得很慢。
我搖搖頭:“還是小女孩哪,壹臉毛茸茸的,真是黃毛丫頭,談不上漂不漂亮。”
姜敏被我逗樂了,笑了壹會兒,平靜下來,繼續吃她的冷飲,我端著咖啡杯發呆。
忽然她用腿碰我壹下,“今天晚上想妳陪我,肯嗎?”她目無表情地說,眼睛仍看著碟子裏的殘余。
我的心急速地跳著,我把咖啡杯舉到嘴邊:“我求之不得哪……”
*** *** ***
城市酒店,座落於陜西南路口,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建成後,作為中日合資酒店很是風光過壹陣,可是隨後周圍的賓館如雨後春筍般次第崛起,城市酒店也就失色了不少。
張浩在這裏做酒店的大堂經理,上壹次他父親心臟病發,急救車竟送進我的醫院裏,至今我仍不明白司機為何要舍近求遠。
老天有眼,幸虧我讓他送院早,在急癥室的心電圖機上正好看到S—T段逐漸升高,醫生驚叫壹聲,立即送到Ccu,後來張浩找到我,帶著他在內科病房和急診室走親訪友,說了不少好話,陪了不少笑臉,他才算放心。
老爺子在病床上躺了兩個月,好了!張浩到我辦公室裏千恩萬謝,除了送來兩瓶人頭馬,還塞給我壹把酒店的半價優惠券,我隨便往錢包裏壹夾,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壹臉稚氣的女服務員把我和姜敏領進了房間,壹路上,她好奇地眼光壹直打量姜敏大衣下面微微隆起的腹部,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哪裏知道人間有這麽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故事!
剛才在樓下大堂裏撞見張浩,他吃驚地瞪大雙眼看著我和姜敏走近,隨即鎮定下來,沖我不易察覺地點壹點頭,扭過臉去裝作不認識,大概這小子以後在同學聚會時有了談資笑料了。
我鎖好門,扣上鏈子。
姜敏拉上窗簾,“把燈關掉。”她命令我,我熄了房間裏的燈,只留下床頭墻壁上壹盞小黃燈。
姜敏伸出雙臂向我走來,壹下撲到我懷裏,胳膊勾住我脖子,瘋了似地在我臉上吻著、伸出舌頭舔我的面頰,她讓體內久抑的熱情爆發開來,哆嗦著手指解開我的衣扣和腰帶,嘴裏不停催促我:“快點!快點!幫我脫掉!”
我褪去她的大衣拋在地毯上,幫她脫掉羊毛衫,又解開她黑呢裙子後腰的拉鎖,讓她扶著我的肩從腳上套出來,最後,姜敏只留著上身單薄的針織內衣,兩腿仍裹著黑色的閃光絲襪。
姜敏穿著外衣的時候,小腹隆起得不太明顯,現在脫去外衣,膨脹的腹部襯托得她小巧的身子更顯得弱小。
姜敏笑著推開我的手,不讓我撫摸她的肚子,坐到床沿上費力地蹺起腳,想自己脫下絲襪,我趕忙上前撥開她胡亂摸索的手,很輕巧地幫她捋下來,姜敏笑著說:“呵呵,還是有個男人服侍的好。”
我用毛毯蓋好姜敏,然後脫光衣服,撩開毯子壹角鉆進去,躺在她身旁,壹把把她摟進懷中,急切地用嘴唇尋她的眼睛鼻子還有嘴唇,她閉著眼,仰起臉迎接我的熱吻,舌頭伸進我嘴裏,輕輕舔刮我的舌尖和牙齒。“孩子,當心別壓到孩子……”她聲音輕輕地顫抖,像羽毛漂浮在空氣中。
我松開胳膊,讓我的敏仰面躺平,她半閉起眼睛,用手捉住我的手指放進她自己內衣裏面:“來,妳摸摸我吧……”
我撩開她內衣的下擺,姜敏欠起身讓我替她從頭上脫掉。
我又解開敏的胸罩,壹對肥大的乳房釋放出來,滾滾地在胸前湧動,上面還留著胸罩的布帶勒出的幾條深深的紅印,兩只奶頭因為懷孕變得又大又圓,顏色黑中透紅。
我伏在姜敏的胸前,輪流含著兩只奶頭,用力吸吮,雖然還沒有到分泌乳汁的日子,我卻可以聞得到敏的前胸散發出壹種懷孕女人特有的濃郁體香。
我吸了壹會兒,敏的兩腿不住地開開合合,我吐出奶頭,抓住她的內褲褲腰,敏腳跟踮床擡高屁股配合我,我從她腳踝上脫去內褲,敏放肆地張開兩腿,把女人最隱密的地方暴露給我,我跪在她兩腿中間,臉埋在敏濃密的陰毛叢裏,使勁嗅著女人的氣息。
二十九歲的姜敏,正處於成熟女人花瓣盡展,花香四溢的年華,她的私處同樣充滿健康女性的生殖活力。
因為懷孕的緣故,姜敏兩腿間的器官滋長得很充分,顏色比以前黑壹些,大陰唇和陰道口的兩片軟肉肥碩極了,鼓鼓地向外暴出,兩片軟肉中間滿溢著稀薄的黏液。
我把嘴湊上去,貼住小陰唇中間的裂縫,舌頭伸進裂縫中央的陰道裏使勁舔著,敏的身子顫栗起來,壹股股清淡的滑液從陰道深處湧出,我用嘴接住,大口大口地吞咽進肚子裏。“來來,來呀!”敏輕聲呼喚我進入她的身體,“動作不要太大哦。”她提醒我。
我直起上身,屁股坐在自己腳跟上,敏的兩腿被我分開擱在我大腿兩邊,我扶住陰莖把龜頭對準她的中間,慢慢地挺腰讓龜頭陷入她的身體。“嗯呣……”敏舒服得哼了壹聲,瞇起眼睛,頭在枕頭向後仰了壹下,“好了,儂進來了……來好了!輕點……”
我仍舊跪坐在床上,兩手扶持住敏的兩腰,陰莖小心翼翼地插入,不讓我自己的身體壓到胎兒。
敏的陰道已經很松馳了,但依然火熱得燙人,深處漲滿了水汪汪的潤滑液,陰莖在裏面來回抽插,龜頭只傳來壹點點快感,我不由得加快速度,可是馬上又努力控制住自己,免得太用力傷了孩子。
敏半睜眼睛看著我的動作,不時低低地呻吟幾聲,兩手抓住我的腰,十指使勁掐進肉裏,大腿屈曲著夾緊我,膝頭抵住我兩胯,防止我太深入裏面。“敏,”我小聲喚她。
她睜開眼看我:“什麽?”
“這樣舒服嗎?”
她笑了起來,點點頭,“嗯,妳想用力插到我裏面,是吧?不行,真的不行,”她很堅決地說,“孩子會弄掉的,妳弄壹會就陪我睡吧,好嗎?”
“好,我輕輕地來壹會兒。”我動得更加小心了。
我的陰莖在敏的陰道裏活動了半個小時多,終於積累了足夠的快感,我強迫自己把陰莖扯出來,只留半個龜頭在陰道口裏,壹股股白色的精液混合著敏的分泌從她體內淌下來,流到她肛門上。
我用準備好的軟紙給她和自己清理了壹下,躺到敏身邊,給我們倆人拉好毯子蓋上。
敏壹直瞪大眼睛看我在她身上射精,這時她才像小貓壹樣鉆進我懷裏,緊繃繃的肚子頂住我,我壹面大口喘息,壹面輕柔地撫摸她的膨隆。“我想讓小孩子跟我姓姜,好不好?”敏小聲問,柔軟的手指摩挲著我的面頰。“好吧,”我吻她的前額,“可是,以後妳壹個人帶會吃很多苦的。”
“不要緊,我想過的,大不了請個保姆幫忙,我現在的收入雇個下崗女工不難,我想……妳……”敏擡起臉很認真地看著我,“妳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好……”我想了壹下,“就叫姜月湖吧,那天晚上在千島湖邊,有很好的月亮啊,而且,我們黃家到我這輩排字是文,可惜我爸爸當年沒有給我用上,我孩子是月字輩,好不好?”
“月湖?月湖?”敏念了幾遍,“好,男孩女孩都能用上,蠻好的,就叫月湖吧!”
熄了燈,我和敏依偎在被窩裏,我抱著她有些沈重的身體,摸著她多了些肥肉的肩頭,我們倆說起了很多往事,從我大學入學的時候敏第壹次看見我呆頭呆腦的樣子。
講到在體育館舞會時,我看見她嬌健的身手,又說起她畢業後在同學家裏聚會,看見當年的室友們紛紛做了母親,壹批小娃娃差不多同時間出生,從七、八個月到壹歲半,唯獨她自己仍是空懷寂寞,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們躺在被窩裏回憶著大學時代,講述當年的樁樁趣人趣事,聊著聊著,眼皮也發沈了,終於,互相擁抱著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時,敏已經起床了,坐在穿衣鏡前梳她那壹頭烏黑油亮的短發,她從鏡子裏看見我醒了,轉回身催我:“快起來,七點多了,我們退了房走吧。”
我下床走過去,從她身後抱住她,低下頭吻她的後頸,敏地笑著,用梳子拍打我的腿:“癢死了,癢死了!妳快點穿衣服,光禿禿的像只白斬雞,難看死了!哈哈哈!”
我們退了房間,交完房錢,敏挽著我走出酒店大門,門童拉開壹輛出租車後門,我陪敏坐了進去,吩咐司機開到血站。
在血站門口下了車,我才想起還沒有吃早飯,在路邊的小攤子上買了肉包子和鮮豆漿遞給敏,看著她腆著肚子走進血站大樓,我才走向自己的醫院。
到了科裏辦公室坐下,撥了電話給徐晶的公司,她同事說她還沒有來,我看看表不到八點,決定等壹下再試試。
今天是主任查房,鮑主任已經在護士辦公室裏端坐好了,看我進去向他問早,他只是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我壹眼,就轉過臉去和護士長低聲說些什麽,張萍邊聽邊點頭,還不時瞟我壹眼,我看得很不舒服,索性拿起沙發上的隔夜報紙看。
查房還是像以前那樣,鮑主任照例大吹大擂壹通,將近起身查病房的時候,他好象忽然想起什麽:“哦!對了,還有壹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壹下,”幾個心急起身的大師兄只得又紛紛坐好,“我們醫院十幾年來,和安徽銅陵市人民醫院結為協作單位,銅陵算是工礦區啰,運動系統外傷蠻常見的,所以市裏和區裏對我們骨科很重視,啊!呵……這個這個……希望我們科裏今年仍像去年那樣,派幾個人去幫幫安徽的忙,嗨!說到底呀,安徽醫院裏面也是上海人很多的,相當於幫老鄉的忙啊!”
旁邊幾個副主任和高年資主治不住點頭,表示贊同鮑的慈悲心腸,他們是不用離鄉背家去插隊落戶的,可是小住院們個個冷汗直冒,不知今年誰要倒六個月的黴,我擺出壹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想:“反正我前面還有王兵師兄,他至今沒有去過,讓他去表現積極爭取入黨吧!”
正在我端詳著腳上的皮鞋,琢磨該上點油的時候,鮑主任壹席話驚呆了我:“今年嘛……我看還是黃軍去的好,黃醫生剛來壹年,哦!手外傷縫合技術倒練得很好,這方面程醫生妳功勞很大咧!”
程付主任在壹旁“嘿嘿”笑著點頭:“小黃到了那裏可以解決壹下他們這方面的技術要求嘛!哎……”
鮑主任沈吟起來,“本來想安排王兵醫生去,可是小王今年新婚燕爾,總不能讓他們剛結婚就夫妻分居兩地吧!啊?哈!哈!哈!”
周圍的人跟著哄笑起來,唯獨我鐵青著臉笑不出。
快下班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忘記給徐晶打電話了。
電話通了後,我很簡單地給她說了下個星期要去安徽出差工作半年的消息,徐晶很失落地聽著,聲音很不高興,我講了幾句後,告訴她今天晚上回去詳細商量對策,徐晶她沒有問我昨晚在哪裏過夜。
我又給姜敏的手機打了電話,她正在上,馬路上人聲很吵。“我這壹去要六個月的時間,可能……孩子出世的時候我回不來,儂要多保重身體啊……”
“我曉得的,”姜敏的鼻息很重,“有空禮拜六禮拜天回來看看我,坐火車也就六、七個小時,儂自家在那裏當心身體,不要到小飯鋪吃飯,不衛生,有條件自己買菜燒點吃吃,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家裏電話我寫給儂了。”
“我知道,我在本子上看見了,儂自家要多註意身體,保護好小孩,等我回來看妳們母子。”
“好的,我和孩子等儂回來,”姜敏在電話裏哭出聲來,“不多講了,再會,早點回來!”
“再會,敏,我壹回來就去看儂。”我放下電話,想了想,還是明天晚上去老爸老媽那裏,今天晚上應該先和徐晶商量這件事,她已經兩天沒見我了。
回到小窩裏,徐晶還沒回來,廚房裏幹幹凈凈,爐竈和櫥櫃上的油漬沒了,亮晃晃的紮眼,看來昨天她趁我不在家清洗過了,水池下面的垃圾桶裏有兩只丟棄的方便面塑料袋,唉!我的心疼得揪了壹把,徐晶準是因為我不在家,自己為省錢將就,用幾毛錢的方便面解決了兩頓飯。
我把牛肉和帶魚浸在水裏,又泡好了芥藍菜,淘了米放在電飯煲裏煮上。
電飯煲是徐晶出的錢,她工資低,可是每個月都花錢添置壹兩樣家用電器,說是等到結婚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把嫁妝辦齊了,現在先用起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不會用。
我跟她開玩笑說,老公也可以先用起來,省得到時候也手忙腳亂的不會用,聽了我的笑話,她氣得滿房間追著我打。
我正在切菜的時候,徐晶回來了。
她看見我在廚房裏背對她站著,歡呼壹聲跑過來,從背後壹把把我抱住,臉貼在我脊梁上,嘴裏喃喃地說:“嗯……想死妳了,妳總算回來了,害得我昨天晚上沒睡好……睡壹會兒醒壹會兒的,等妳也等不回來,嗯……妳壞!”她兩只手使勁抓撓我的肚皮。
聽了徐晶的話,我心裏很不是味道,昨天晚上徐晶在床上翻來覆去想我的時候,我正在酒店裏,讓另壹個女人躺在我懷裏溫存。
想到這些,壹絲愧疚湧上胸口。“昨天晚上太晚了,本來想打電話告訴妳我不回來,可是家裏還沒有裝電話,只好讓妳空等壹晚上了。”
我放下菜刀,轉身抱住徐晶,“我明天就讓電話公司來裝,我在銅陵的時候也好給妳打電話,對不對?”
徐晶想了想:“妳有錢啊?裝電話要壹兩千塊咧!”松開抱我的胳膊,回到門邊換上拖鞋。“今年春節前的年終獎有九千多塊錢,我壹直放在銀行裏,原先想到結婚旅行的時候用,現在拿出來裝電話不是更加實惠嗎?我們結婚後家裏總要有電話的呀,再講了,家裏有了電話妳也用不著到公司裏打電話給妳爸爸媽媽了,對吧?”
她信服地笑了:“還是妳想得周到,”隨即又撲到我胸口,面頰貼住我前胸,“兩天不見我,妳想我嗎?”
“想,怎能不想自己的老婆呢?”
她仰起臉,笑得很神秘:“想我什麽?”說著,身子使勁壓向我褲襠裏隆起的壹條肉。
我托住她後腰,低下頭舔著她小巧粉紅的耳垂,小聲說道:“想妳身上的東西……”
她被我舔得身子發顫:“我身上……身上什麽東西……?”
“妳兩腿當中的那塊肉……”我貼住她耳朵含糊地說著,下腹的勃起把褲子前面頂出壹個支點。
徐晶的身體軟得要癱下去,手勾住我脖子,嘴巴在我耳邊說:“要我吧,快點要我……”
我關掉竈上燉牛肉的火,壹把抱起徐晶走到房間裏,把她往床上壹拋,粗魯地扯開她上身的衣服,徐晶雪白的胸脯暴露在我眼前,又撩起她的裙子,扯下小小的白色三角褲,然後用上身的重量壓住她的掙紮,拱起屁股脫掉自己的褲子,用手握住陰莖對準徐晶的下體,壹挺腰,把龜頭送了進去。“哦!”她叫了壹下,閉上眼體會我粗暴的進入。
我趴在徐晶身上,兩肋使勁夾住她分開的大腿,讓陰莖完全進入她體內,在她深處肆意搗動,不壹會兒,她變得面色通紅,嬌喘連連。
徐晶很快調整好節奏,適應了我狂野的進攻,她大聲呼喚著快樂即將來臨,在我身下扭動,使勁擡高屁股迎向我,我知道她身體最深處的盡頭充滿了渴望。
我用力殺進去,龜頭壹次又壹次撞擊著她裏面軟軟的靶心,內臟振動所引發的全身痙攣使徐晶發不出聲音,只是徒勞地大張開嘴,壹口口空氣被我的體重從她肺裏擠壓出來。
我猛烈地在她體內攻擊了壹陣,射精的快感開始向龜頭凝聚,我直起上身跪坐在床上,雙手按壓在她前胸抓緊乳房,下腹用力向前挺送,進行最後的沖刺,徐晶手腳癱軟地躺在床上,身體隨著我的頂撞上下晃動。
我最後往她陰道裏狠狠插了幾下,龜頭猛地壹脹,壹股股精液噴湧出來,射進徐晶的深處。
我無力地趴在徐晶身上,用身體覆蓋住她,仿佛渾身都將與她熔合在壹起。
徐晶眼神渙散地瞪著我的臉,鼻息微微,氣若遊絲。
我捧住她的面龐,舌頭伸進她嘴裏,貪婪地搜刮她口腔裏的水分咽下去,含住她香軟的小舌頭,吮吸著。
我和她靜靜地躺著,徐晶的手指甲在我背上輕輕劃著道道兒,“愛我嗎?”
她忽然幽幽地問我。“愛妳,這輩子都愛妳,但願下輩子遇到的還是妳。”
她嘴角咧開笑了,笑得像個沈浸在甜蜜中的小婦人,“可是妳要走了,壹走就是六個月,妳會想我嗎?就怕妳壹到那裏就把我給忘了……”
“亂講,”我用手指堵住她的小嘴,不讓她說下去,“老公會忘記自己的老婆嗎?左手會忘記右手嗎?”
她“呵呵”地笑,身子亂抖,“妳跟誰學來的這個笑話?”她笑了壹會兒,“那妳當中能不能回來看我?”
“沒問題,我剛剛問過科裏去的同事了,從銅陵坐火車回來五、六個鐘頭,買票也方便得很,對方醫院肯幫忙的,雙休日兩天我可以回上海來陪妳,好不好?”
“妳要記得回來哦,有空就回來哦!”徐晶撅起嘴巴,好象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安慰她:“妳安心,我壹有空就回來,我現在也舍不得走呀……”
徐晶“哇”壹聲大哭起來,頭埋在我胸前,鼻涕眼淚塗了我壹身,我抱著她輕輕拍打,好容易才讓她止住哭泣。
如同所有的青年男女,哭哭笑笑是最佳的情欲藥方。
我和徐晶餓著肚子在床上又纏綿了壹次,她才放開我。
我穿上衣服回到廚房做完晚飯,她自己到浴室裏沖洗身體。
吃飯的時候,我和徐晶又重新討論了壹遍應對辦法,她壹面聽我布置方案,壹面頻頻往我碗裏夾菜,我告訴她明天我還要去我爸爸媽媽那裏,向他們解釋情況。
徐晶問:“要我陪妳去吧?”
我想了壹會:“嗯……我壹個人去比較好,可能我媽媽會有什麽事情,關於我和妳的事情要叮囑我的,可能她不壹定希望妳在旁邊聽見。”
徐晶很爽快地點頭,表示理解:“我曉得,婆婆總是不放心兒子過得好不好的呀!”
我感激地親了親她:“妳真是個明白人,妳壹定能做個好媳婦!呵……如果我不在上海的時候,妳有什麽為難的事情不好處理,比如公司刁難妳,或者外面碰到壞人壞事,妳就直接去找我父母,我老爸上面人頭很熟,搞得定的。”
“嗯,我知道。”壹想到我還有三、四天就要離開,徐晶的眼圈又紅了。
我轉移話題:“好了好了,先別難過啦,先吃飯,吃飽了飯,什麽話等壹會兒說。”
吃完飯,我洗了碗,洗了澡,剛想看看電視,徐晶急不可耐地拉著我上床去。“這幾天……我讓妳好好享受享受,”她在我身體下扭曲著腰肢,手腳像八爪魚壹樣纏住我,壹邊斷斷續續地說道,“等妳到了那裏……天天……天天想死我……”
床頭燈的燈罩泛著粉色的光,小小的臥室映滿了這春情蕩漾的光色,兩顆年輕的心,兩具年輕結實和窈窕誘人的身體,猛烈地碰撞著、纏繞在壹起,房間只有粗重的喘息聲,肉體和肉體的拍擊聲和家俱的吱啞聲。
直至深夜,我和她才因為女陰的紅腫和龜頭的赤痛,不得不停止追逐歡娛,相互摟抱著漸漸墮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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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我很乖巧地早早來到父母家,老爸老媽聽我講了要去銅陵插隊落戶半年,沒有表示太多的詫異,只是淡淡地叮囑我幾句“要註意身體健康,不要在外面吃東西”之類,老爸還鼓勵我“青年要勇於到陌生環境裏鍛煉自己”,就沒有再多說什麽,家裏的氣氛很沈悶,也許他們還在氣惱我春節時帶來的不速之客。
飯桌上,媽媽只是問我最近有沒有去看望宋嵐,我說沒有,心想,妳們引來的小鬼關我什麽事兒?三個人悶悶地吃完飯,誰也不多說句話。
在沙發上吃水果的時候,老爸從書房拿來壹個手提電話紙盒:“那!給妳。”
我接過來壹看,是老爸用了兩年的愛立信八六八,我問:“我用了,那妳怎麽辦?”
“我還有壹個新的諾基亞,都是人家送的,妳拿著用吧!”老爸很大度地揮揮手,“裏面我己經放了壹張電話卡,三百塊,妳自己用完了去充值吧!到了那裏多打電話回來,啊!?”
“哎,我知道。”我收好電話,老爸低頭盯著自己腳前面的地毯,呆呆地出神。“爸爸,姆媽,”我忽然有點難受,“我不在上海的時候,妳們自己保重哦。”
他們倆人同時深深地看我壹眼,又避開我的視線,我繼續說下去:“徐晶要有什麽事情,妳們也多關照壹下……”
老爸望著地毯壹言不發,老媽接上來說:“好的,好的,儂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徐晶的事體我和儂爸爸會處理好的。”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向父母告辭,老媽送我到大門口,看著我穿上大衣,伸手替我撫平衣服上的折痕,我回身親了媽媽壹下:“姆媽,我走啦,”我直起腰向父親揮揮手,換成普通話說:“爸爸,我走啦,妳和媽媽多保重自己,半年刑期不算太長,我有空就假釋回來看妳們。”
老爸仍坐在沙發裏,淒慘地嘿然壹笑,“放屁!滾吧!記得有空回來就成了。”說完轉過臉去看電視,使勁眨巴著眼睛。
回到我和徐晶的愛巢,我給她看了老爸給的手機,告訴她明天下午電訊公司就上門來裝電話,徐晶壹面把玩著無線電話,壹面似聽非聽地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