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好

銀鉤鐵畫

都市生活

在盧玉珠的身邊,也確實有不少想要追求她、跟她展開壹段婚外情的男人,無論是真心想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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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臘月二十五清晨(六)

過年好 by 銀鉤鐵畫

2024-8-23 19:59

杜浚升很清楚,想當初在高二的時候,遊喬語在遊婷婷和盧玉珠於家長會後打了那壹架、隨後很快便辦了轉學又去了加拿大,跟他倆彼此的母親不無關系。
除了這個,自己當初想要學文科、卻非被母親改成理科的事,可能會成為杜浚升這壹輩子的意難平。
“不說話了?不說話了,那就說明我說對了!不是每個人都像妳這樣孝順,姓杜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會遵紀守法。換我在他的立場上,我指不定也會這樣。”
楊怡寒見杜浚升和遊喬語都保持著沈默,於是面有得色地昂著頭,笑著看著二人打開了手中的那瓶汽水,“咕嘟咕嘟”灌了三大口後,還從嘴裏打出了壹個帶著蒜臭的甜嗝。
杜浚升擡手在鼻翼下扇了扇,又掙紮似的對楊怡寒說道:“那即便是有這樣的,也總不該去殺人,殺的那個還是自己的親媽……他現在21歲,監禁15年,雖然出了監獄之後,還能重新來過,但卻到底在異國他鄉浪費了15年光陰。對自己、對他的媽媽、對他那個無辜的、現在只能壹個人默默承受妻子被害、兒子入獄的痛苦的爸爸,總歸都不是什麽好事兒吧?就算是對父母不滿、要反抗要報復,那總可以想點別的辦法,好端端的,幹啥非要殺人呢?”
“那倒是……”楊怡寒這才點了點頭,又咬了咬自己的指甲,接著她眼珠壹轉,又壹笑,“呵呵,其實如果換作是我,我還有個更損的,不用殺人,也能報復他媽媽的招數。”
“什麽呢?”遊喬語問道。
“給他媽上了唄。”楊怡寒說完,還帶著童趣壹樣地笑了起來。
“這……”“啥玩意?”
“妳今天耳朵丟家裏了?總問我‘啥玩意’‘再說壹遍’……我說,我要是那個兒子,我要是真想報復媽媽,那我就會給那個老屄娘們兒肏了。”
杜浚升聽著,不免瞠目結舌。
見杜浚升和遊喬語誰也不接話,楊怡寒反倒越說越來勁:“妳們差不多所有男的,在準備收拾自己看不慣的女的的時候‘強上’不都是眾多辦法裏頭,不敢說是唯壹覺得爽的、但最起碼是其中的壹招麽?正好,至少也不用殺人償命了;至於之後報警的事兒,呵呵,爹奸閨女、兒子奸媽媽,誰豁的出去臉來報警呢?”
說著說著,楊怡寒還晃了下眼神,但很快她又發覺杜浚升和遊喬語都在直勾勾地表情嚴肅地盯著自己,她便趕忙又說道:“要是兒子奸媽媽,很可能從此之後,當媽的也好、當兒子的也好,都肏舒服了,這不比殺了他媽強?就算沒肏舒服,那也咋的都不能咋的,這多好,還不用殺人,誰也不用死;完後這下就像妳說的了,他爸也不用傷心痛苦了。再者,像剛才新聞上說的,他媽不是總對他不放心麽、他不也對他媽管著他覺得挺煩的麽?要是肏上了之後,母子變姘頭、他媽從老媽變老婆,從對兒子啥都樂意嘮叨的老妖,婆變成了任由兒子隨便玩的破鞋大騷屄,他媽還好意思啥都管他?而他說不定,也更愛他媽媽了,都是有可能的呢。即便不是這樣,肏了壹次之後,他還能拿這事兒威脅他媽:要是再想管他,他完全可以跟他爸說,他媽勾引過他上床,妳看他媽媽還會不會多管他壹次?反正作為壹個兒子的話,要是真恨自己的媽,就應該直接扒衣服、摁床上、把腿掰開、褲子壹脫,挺起朖子開幹就完了,咋整都夠本!”
“楊怡寒,妳這話說的真沒邊兒了啊!這話被妳說的,越說越沒個聽!丟人現眼!要不,妳就幹脆閉嘴吧!”
杜浚升越聽,心裏越覺得別扭,再回過頭看了看遊喬語,此刻的遊喬語已然臉色通紅又瞠目結舌。杜浚升生怕她覺得,自己居然能結交這麽壹個長相不怎麽樣、又沒什麽教養、說話沒邊沒沿的還滿嘴汙言穢語,繼而會在遊喬語的心中形象盡毀,於是他趕忙制止了楊怡寒的言論。
“呵呵,妳就是不樂意聽我說話唄?”
“廢話!妳看看從壹大早上到現在,說的有壹句能聽的麽?反正妳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了。妳差不多趕緊滾吧!”
杜浚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從剛剛聽見楊怡寒說、她要是那個男留學生的話自己就要占有自己媽媽之後,杜浚升的心裏就感覺特別的不舒服,所以這會兒,他的脾氣也上來了。
“我就這樣,妳愛聽不聽……不過反正也是,誰讓我長得沒有1米7、皮肉也沒那麽白凈、還不是會說英語、在海外上過大學的學生呢!”說著,楊怡寒咬著後槽牙看向遊喬語,並且直接站起了身,“妳倆慢慢嘮,我滾犢子了。”
“欸,別!”
但是遊喬語似乎對於剛才楊怡寒的話,比杜浚升冷靜多了:“浚升,妳別趕人家小姑娘走啊?小楊說的話,我其實能理解……她這是就事論事,也沒啥別的意思。妳趕人家走幹啥?”
杜浚升無奈地看了看楊怡寒,聽見遊喬語似乎對楊怡寒也沒什麽反感,又那麽說了,自己的心裏面好像也平復了壹些:“那行……那妳坐下吧。但妳少說話啊。”
“嘁!妳讓我走我就走、妳讓我坐下我就得坐下?我還不陪了呢!”楊怡寒瞪了杜浚升壹眼,轉而瞇著眼睛笑著,“遊大姐,我心領了。妳是個好人。但我也不跟妳倆這兒耗著、當電燈泡了。並且我還有事兒呢,待會兒在八卦街,我有壹幫朋友找我玩去。我也不多待了。”
“哦,這麽回事……那,那妳去吧……”
“嗯。要是再有機會,咱們再見吧。”
楊怡寒對遊喬語擺了擺手,又轉過頭抿著嘴看了看杜浚升,想了想,又揚了揚下巴:“‘秒’……姓杜的,妳跟我出來。”
“幹啥?”杜浚升沒好氣地看著她。
“我有點事兒,想跟妳說。”
“就在這說不行麽?”
“妳跟我出來吧。跟我出來我再跟妳說。”
杜浚升只好又看了看遊喬語,遊喬語跟他交換了壹個眼神後,杜浚升才跟隨者楊怡寒出了門。可等到倆人真的站到了大街上後,楊怡寒卻變得有些畏縮了起來。
“啥事兒,妳就說吧。這麽冷的天,讓我就這麽陪妳在外頭晾著、凍著?”
楊怡寒抽了抽自己鼻子,咂了半天舌頭,才說道:“那啥……妳能不能借我點錢?兩百塊就夠了。”
借錢?
她也沒個正經工作事由,哪有錢還給自己。其實杜浚升挺不想借錢她。
但看著衣著單薄的楊怡寒,杜浚升轉念壹想,這麽個農村姑娘,長得又不漂亮、年齡也不大,獨自壹個人在F市,肯定也是舉目無親、且又遇上了點兒什麽事,才會想著管自己要錢的吧。
“妳咋了?妳要錢幹嘛啊?”
“咋說呢……我……我沒錢了。完後,我現在也沒有住的地方了……因為交不起房租麽……現在我連個睡覺的地兒都沒有。要不是天兒太冷,我就去貝勒河旁邊找個橋底下待著了。”
杜浚升壹聽,登時又開始真心覺得眼前這姑娘可憐了起來。
可自己這情況,他就算是心再怎麽善,他也沒辦法把這麽個其貌不揚的小黑丫頭帶回家。
沒有緣由鋪墊地帶壹個女孩子回家的話,搞不好自己都得被盧玉珠扒皮抽筋,要是盧玉珠再看到這個小丫頭長得又黑、還有點兔牙、臉上又有那麽壹大塊胎記,自己的媽媽怕是能瘋。
又見杜浚升半天沒說話,楊怡寒無奈地眼巴巴地看著杜浚升,再次乞求道:“我……我這人是不太會說話,而且我知道,從妳第壹天跟我見了面兒之後,其實妳就挺煩我的……‘秒’……不對,杜哥……但我是真沒招了。我在F市認識的其它朋友裏頭,他們有壹個算壹個,不是跟我壹樣也沒工作、成天瞎胡混、且是比我褲兜子裏都幹凈,就是又賭博又嫖姑娘又嗑藥的,早把錢都花光了、甚至還欠了壹屁股債。我也不多說,我就想問妳借兩百塊,現在網吧的費用都便宜,更何況還有些黑網吧,我在網吧包宿壹晚上、不喝飲料不吃方便面、光用電腦不上網的話,也就是五塊錢到十塊錢就能湊合壹宿。妳就借我兩百塊錢,我差不多這個月我就能熬過去了。這錢算我管妳借的,將來等我有錢了,我肯定還妳,行麽?”
杜浚升撓了撓眉角:“不是……那……妳之前在誰那兒拿的錢啊?我看妳之前應該有生活費的啊?”
楊怡寒不禁把嘴壹瞥,白眼壹翻,說道:“是,我之前我爹媽,確實給我每個月都匯生活費;但他們現在不給了,至少這個月不給了。”
“咋了呢?”
楊怡寒吸了吸鼻子,難為情地看了看杜浚升,又說道:“我家給家裏的豬,新搭了豬窩棚,本來就花了壹筆錢,還因為這個事兒,他們兩個老鱉犢子擺了壹桌席,完了家裏錢就不夠了……”
“啥?不是……妳再說壹遍,妳剛才說啥?”
杜浚升懵了。他讓楊怡寒再說壹遍,是因為杜浚升從小到大真沒聽過給豬搭窩棚還得擺酒席的。
結果等楊怡寒再壹說,才說明了真正的情況:“唉,妳說妳非問明白幹啥!我家,我姐,成親結婚了!他找了個村裏的倒插門女婿,那男的比我家都窮呢!完後,我爹媽那倆老鱉犢子,死要面子,明明沒啥錢,還非要給他倆,再在我家土胚房旁邊又蓋了個磚房、搭了個小院子!然後,他倆還出錢在村裏擺了壹桌大席!媽的,紅包沒收上來幾個,卻招來了壹幫吃白食的……這不跟‘給豬搭窩棚擺席’壹回事麽?”
“哦,這麽回事兒啊,哈哈……”
聽了楊怡寒的解釋,杜浚升有些哭笑不得,又問道:“那妳之前那個小地方,真就不讓妳住了?那妳那些東西呢?我記著我……我那會,去妳那兒的時候,我看妳屋裏明明還有些東西是能換錢的啊,比如妳板床下面那好幾雙沒人穿的男士皮鞋和運動鞋;還有那麽壹大堆舊雜誌舊書呢,上面就落了點灰而已,放網上也好、周六周日妳去舊物市場也好,應該都能賣錢的;另外,我記著妳自己不還攢了好多硬紙殼和塑料瓶、跟易拉罐的麽?都哪去了?”
“都被撇了……”楊怡寒微微含著下巴、低著頭,眼睛卻大睜著、擡著眼珠看著杜浚升,卻沒有壹絲絲的委屈或者悲傷,整張臉看起來麻木得很,顯然是壹副被人欺負慣了的表情,“全都被我房東那個老逼頭子,找了個大貨車,壹堆兒給拉走了……都不知道拉到哪去了。就連我的好幾件衣服、被褥啥的,也全都拉走了。”
“還能這樣……”杜浚升聽了,心裏忽然特別不是滋味,“妳即便是沒交上房租,他也沒權利丟掉妳的東西啊!要不要我幫妳找找人,找找免費的法律援助啥的?”
“那倒不用了……我不樂意跟地方黨團聯盟那幫人、或者某個律師事務所的人打褳褳。見著穿西裝打領帶的人,我就煩……妳就借我點錢就行了,杜哥。”
“哼,平時壹口壹個‘秒射’,現在想起來借錢了,管我叫‘哥’了,是吧?”
杜浚升皺著眉頭瞪著楊怡寒。
楊怡寒羞臊地低下了頭。
但杜浚升皺眉頭,並不是因為這個小黑丫頭給自己取了那麽個侮辱性極強的綽號。
那次自己太過猴急,所以也確實只能怨自己;杜浚升難辦的是,今早他出門的時候,總共就拿了八百塊錢的現金,銀行借記卡完全沒帶著。
從自己小的時候,盧玉珠就連教育帶監督他:除非是確定當天要取錢,否則借記卡或者存折,是萬萬不能帶在身上的,取完了錢後,不管原本接下來打算去幹什麽,都必須把借記卡或者存折先拿回家再說。
這麽多年過去,杜浚升已經形成條件反射式的習慣了。而他剛才連掛號、帶開藥,就已經花了差不多三百塊,至於剩下的五百塊錢,杜浚升原本是尋思趁著快過年,給自己和盧玉珠多買兩件新衣服的。
但他思忖片刻後,還是把錢包裏剩下的五百塊錢,外加剛剛拿完藥、又付完了這頓早午餐後找回的鋼镚,全都塞到了楊怡寒手裏。
“拿著吧,讓妳不早跟我說!今早故意跑到我家小區院門口來,壓根兒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吧?妳要早說的話,我提前還能多取點。”
楊怡寒頓時傻了。她只知道杜浚升這人壹直是挺煩自己的,但為人又沒什麽主見,所以楊怡寒就喜歡賴著他、訛著他,但沒想到真到了緊要的情況,他會對自己這麽好。
握著這壹手鈔票和硬幣,她的反應,則是又驚又嚇:“哥……這、這也太多了!我……我不要妳給我這麽多!就兩百就行!妳……妳、妳借我這麽多,我也沒那個本事給妳還上啊?”
“廢他媽什麽話?讓妳拿著妳就拿著!”說著,杜浚升壹點點幫著楊怡寒把鈔票和鋼镚分別踹到了她渾身上下的不同口袋裏去,並悄聲說道:“趕緊揣好了!別被小偷盯上再都給摸了,這年頭小偷可老多了……妳這外套裏面有兜嗎?揣裏面點兒!”
“哥……我……”
“別啰嗦了。我身上也帶沒多少錢,就這些了。妳省著點花吧。至於說,妳現在要是暫時還不上,就以後慢慢再說吧。”
楊怡寒抽了抽鼻子,對著杜浚升猛眨了眨眼,遲疑片刻後,她才咬著牙說道:“大傻逼!妳他媽的真是個大傻逼!”
“不,妳啥意思?我借妳錢了,妳還罵我?”
杜浚升也懵了。
楊怡寒接著瞪著眼睛、抽著鼻子,咬著牙追問道:“妳就不怕我是在騙妳?”
杜浚升聽了,撇撇嘴笑了:“妳可拉倒吧,妳太高看妳自己了吧?就妳這樣的,妳能騙誰啊?”
“嘁!妳之前還不是被我給騙了,以為我是個‘白富美’,才來見我的?”
“我靠,沒妳這麽聊天的……總揭人短,有意思嗎?”
看著杜浚升窘迫的模樣,楊怡寒又不禁笑了出聲:“哈哈哈……”然後很正式地給杜浚升鞠了壹躬,“謝謝妳了,杜浚升。我知道妳看不上我。但沒辦法,這是在大街上;要是這會兒人少的話,我真想給妳磕壹個。”
“拉倒吧……妳再見到我的時候,少損我兩句就行了。行了,妳不是還要找妳的那些‘朋朋友友’的壹起出去玩麽?妳去吧。”
楊怡寒抿了抿嘴,又從褲兜裏掏出了壹個小噴瓶,還有壹粒仍嵌在塑料板殼裏的小藍片,隨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小餐館裏此刻低著頭吃著餛飩、看著手機的遊喬語,並迅速地把那只小噴瓶和小藍片塞到了杜浚升的手裏。
“我也沒啥給妳的,這個妳拿去,我從我壹在藥店打工的朋友那兒要來的。”
“這是?”
楊怡寒接著說道:“妳趕緊,趁今天,擱這遊大姐身上用了吧!藍藥片是給妳用的,妳不是容易‘秒’麽?這個玩意老有效果了!最新型的!下肚十分鐘就能見效!小瓶裏的東西,是給這姐姐用的,不是口服的啊,是往身上抹的:抹咂頭上也行、抹屁眼上也行,但最好是能找機會抹屄口‘餃子皮’上或者屄洞裏頭,只要壹抹上,保證裏頭又熱又癢、那屄水流的嘩嘩的,不跟老爺們兒肏上至少壹次,效果肯定是不會退的,這個妳就信我吧,我之前自己試過,絕逼不吹牛、不扒瞎。”
其實,這會兒的楊怡寒沒好意思補上壹句:這小藍片和這小瓶,今天本來都是為自己和他在壹起準備的。
杜浚升也沒往那上去想,只道是自己給了她那麽壹筆錢後,她對自己的報答。可她卻攛掇自己,要把這些東西用在遊喬語的身上……
“不是,妳讓我,跟她……那個?”
“對啊。我說姓杜的,妳真當我是缺心眼兒?妳以為我沒看出來,妳倆不是壹般的同學關系麽?剛才從醫院裏出來、下樓,再到剛才吃飯的工夫,我早都發現了,妳還得意著人家,而她其實也還稀罕妳。”
這壹番話,說得杜浚升心裏癢癢。
“這……這不好吧?我剛剛不都告訴妳了麽?人家都已經訂婚了啊!我這不是缺德麽?”
“去他媽的‘德’不‘德’的!積德能怎的?缺德能怎的?我問妳,‘德’這玩意,能讓妳當飯吃、還是能讓妳當娘們上了?”
“不是……那再者說了,人家後天早上就回加拿大、再回來都不壹定猴年馬月了,我就算是……就算是缺德了,我把這些玩意都用她身上,又能怎的?”
“呵呵,妳這家夥啊,我看妳就是擔心的太多了,才會得上那個什麽讓妳成天樂呵不起來的病!反正這事兒看妳了。上過壹次,哪怕就壹次,總比這壹輩子都沒上過、再在心裏念叨壹輩子強吧?而且,她如果不跟她在加拿大的爺們兒提、妳不提,當然妳也夠不著,那她爺們兒不知道,又怎了?就跟妳上過我、完後我剛才也沒跟她說、妳也沒跟她說,她不是也沒看出來咱倆磕過炮麽?那句話咋說來著,叫……‘今天咋的了’,完了‘今天就醉了’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啊對,就這句。都他媽文詞兒……有文化是挺好。妳自己看著辦了。我滾了。”
楊怡寒說完,頭也不回,轉身就消失在了人叢裏。
這壹天之後,杜浚升就有好壹陣子,再沒見過這個小黑丫頭。等再見面,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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