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怪宴

　　當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映入眼簾，趙濤的心壹下坦蕩了起來。
　　“老板，我是趙濤，妳還記得我吧……”壹句幹澀的開場白，潤滑著氣氛。
　　門裏的人正是金心書屋的老板——大胡子劉維民，也是他牽著的美女的丈夫。“老板”是趙濤和絕大多數書屋顧客對他的稱呼。
　　“記得記得，我可等妳好久了，快進來快進來。菜都涼了，咱們邊吃邊聊。爸妳也快進來。”大胡子劉維民壹臉和善堆笑道。
　　還是那個熟悉的人，趙濤恍如隔世。劉維民雖然留著壹臉大胡子，但人卻十分和善，說話有時婆婆媽媽的，穿著壹身居家的寬松衣服，氣質跟形象完全不符。
　　說完趙濤壹臉尷尬的被讓進來，大胡子像接客人拎來的禮品似的接過趙濤手裏的鋼鏈。
　　“賤貨，今天爽快吧！高潮了幾次？”劉維民對著還沒起身的美女道。
　　“我也不知道，好幾次呢！謝謝老公和爸爸調教小騷貓……”女人已經換成了雙腿敞開蹲著的姿勢，兩只手像兩只前爪，比成爪子型貼在自己兩個大奶子旁。
　　“好了，別發騷了，妳應該謝謝這個小兄弟，要不是因為他，咱爸今天也不能來。妳先進屋洗漱換衣服，壹會再出來伺候。”
　　“嗯，麽啊～”女人把臉貼進大胡子的褲襠猛親了壹口，然後邁著貓步走進壹間臥室。
　　趙濤掃視了壹眼環境。這屋子沒有玄關，進門就是客廳。客廳是那種老式的暗廳沒有單獨的窗戶。客廳聯通著三間臥室和廚房、衛生間。標準三室壹廳的“豪宅”。地上是木頭本色的窄塊地板，透過廚房的鋁合金拉門望去，是十年前流行的鋁合金鋼窗和寶石藍玻璃。
　　這應該是這棟樓最大的八十七平米的戶型，曾經是多少人在單位裏榮耀和身份的象征。客廳雖然是暗廳但面積不太小。
　　進門左手邊是壹座壁櫃連著書櫃，上面擺著燭臺、工藝圓珠筆架、瓷娃娃等裝飾品。裏面靠墻擺著壹臺二十九寸的海信純平電視，電視上還放著壹個花瓶，棕紅色的兩層的電視櫃裏是ＤＶＤ和港產的錄放機。對面是同樣棕紅色的長條皮沙發和壹個單人沙發，中間連接著有兩層抽屜的沙發櫃。沒有茶幾，長條沙發後面的墻上掛著壹幅字，上面用魏碑體寫著“其唯有道”四個大字。
　　客廳中央是壹張密度板桌面的折疊圓桌，這種桌子的四邊能折疊下去變成方桌，方便人少吃飯和打麻將。上面已經擺滿了菜肴，雖然都不是什麽名貴菜肴但看上去大多是飯店的手筆。桌邊已經擺滿了塑料凳，只等吃飯的人入席了。
　　這時壹個中年女人拿著碗筷從廚房裏走出來，她穿著與劉維民相似的寬松居家衣服，像是情侶裝。這女人長相還算有幾分姿色，但跟趙濤的女人們比不了，也許年輕時候能趕上孟曉涵的水平，但不是壹個類型的也不好比較。
　　她隨意的用卡子在腦後挽著發髻，沒有化妝壹副家庭主婦的賢惠模樣，長得很順眼，眉宇間有幾分嫵媚。她中等身高皮膚光潔，壹對沒穿胸罩的豐熟乳房在衣服裏突著兩點晃來晃去。不細的大腿上壹對肥滿的臀丘把寬松的褲子撐得滿滿的。
　　“爸您坐裏頭，趙濤小兄弟妳坐這，我把酒給妳們倒上，這就來吃。”那女人道。
　　這個女人趙濤勉強算認識，在他的記憶裏這個女人才是劉維民的老婆。以前劉維民去省城進書時都是她在看店。她那對豐滿圓熟的奶子是不少租書少年意淫的對象。
　　趙濤應了聲謝謝便坐在了與老道右邊隔壹個凳子的位子。劉維民也在趙濤右邊另壹邊隔壹個凳子的位子上坐下，而那個女人則挨著坐在他右邊。屋子裏明明四個人，桌上卻擺了七雙碗筷。
　　“妳們換好衣服快出來吧！要開飯了！”大胡子劉維民高聲道。這時三個臥室門陸續打開走出了三個女人。
　　主臥裏出來的正是剛才公園裏的女人。
　　她穿著壹套透明蕾絲的胸罩內褲，在燈光下反著七彩的光，像是穿著壹層水晶，粉紅的乳頭、銀亮的乳環也如寶石般閃耀。腿上穿著同樣的水晶絲襪，蕾絲花邊壹直到大腿中間，兩條長直的美腿像龍宮的冰玉樹立在八公分的魚嘴水晶高跟鞋上。最勾人的是她披了壹件透紗披肩，後面壹直搭到翹臀；前面的邊緣隨著乳房兩側的形狀開襟，到了腰部又收回來壹些，把兩粒碩大的圓乳凸顯出來。頭上戴了壹個蝴蝶形的水晶頭飾，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也多了顆鉆。只可惜沒戴項鏈和耳環。 這壹身裝束把這個絕色美女襯托得如臨凡仙子，朦朧中的曼妙胴體熠熠生輝，那高貴如神仙般的氣質，任什麽男人也把持不住。唯壹吊詭的是與這半舊客廳和桌上普通的菜肴格格不入。
　　趙濤偷眼觀瞧，劉維民和老道都用壹種老板看秘書的眼神看著女人。有色咪咪的成分，也有欣賞的成分，更多的像是看自己的壹件藝術作品。
　　女人裊娜的入席，遺憾的是她坐在了老道左手邊沒有挨著趙濤。
　　下壹個出場的是壹個高挑的少女。
　　這個高挑二字可不是簡單的形容詞而是個副詞。剛才的女人就夠高了，而這個少女更高壹頭。僅僅穿著壹雙蘿莉風的平底圓頭皮鞋看上去就比剛才的美女還高。這少女最少也要１８２、１８３。她稚嫩的臉看上去比趙濤還要年輕壹些，梳著長長的雙馬尾搭在兩肩前，整齊的劉海上面是流氓兔的頭花。
　　她身穿壹套日本漫畫裏的學生制服，上衣棕灰色的西裝外套明顯短小，長度只到肚臍上壹寸，袖子露出半截小臂。胸前很緊，瘦小的服裝把乳房勒得看上去很有料，只是可惜領口裏還有系著領帶的白襯衫，別說乳溝了就是鎖骨都蓋得嚴嚴實實的。
　　下身穿著壹條超短百褶裙，裙擺剛好擋住陰戶，似乎沒穿內褲。兩條震撼的大長腿上是過膝蓋的灰色高筒棉襪，左腿上套著壹個皮帶腿環。壹身整齊性感的裝扮上臉蛋自不用說，明眸皓齒瓊鼻粉面，唯壹美中不足的是這女孩長相並不是十分清純的類型，雙眼和翹起的嘴角都含著媚意。
　　謔！這兩條腿可不壹般！又長又直，與身材比粗細適中，這是趙濤第壹個想法。他的女人中楊楠、金琳都是壹雙漂亮性感的大長腿，張星語、余蓓則是最符合當下審美的細長美腿，蘇湘紫於鈿秋則是大腿較壯屁股肉感的性感美腿。包括孟曉涵都有壹雙令人羨慕的美腿，但與眼前的少女比起來無論怎麽比都要略遜壹籌。
　　這個電線桿子美少女含笑坐到了老道和趙濤中間。
　　第三個出場的是個情趣皮衣麗人。她梳著偏分短發，油黑鋥亮，畫著濃妝戴著大圈耳環，鳳眼黛眉冷艷至極。年紀約麽二十六七，具體不好說。她身高沒前兩位高，也有壹米七的樣子，穿著粗根的高跟皮鞋，鞋上有細帶壹圈壹圈的壹直繞到大腿中部，把肉感的美腿勒得美肉橫溢。鐵鏈構成的丁字褲，前面有壹排遮羞的流蘇，每壹晃動都露出無毛的小穴和兩片外陰唇上的小環，小環中間還掛著壹把類似於長命鎖的銀鎖。上身是前綁帶的束腰，沒有胸罩，只有束腰上緣的乳托，托住三分之壹的豪乳，擠出幽深的乳溝，讓兩個茶色的乳頭暴露在外，上面的鈴鐺也如風鈴脆響。穿著黑色透紗手套的手中還拿著壹根蒼蠅拍似的東西。久經考驗的趙濤壹眼就認出這是專門打屁股用的。
　　這裝束的美女趙濤只有歐美大片裏勉強見過類似的，就連島國產的片子都沒見過這麽火辣的，趙濤回憶，似乎只有蒼井空有這樣的身材。但包括陰環在內都不是讓他最驚訝的，最驚訝的是這女人鼻子中間竟然還戴著壹枚小巧的鼻環。這個在趙濤看來只會破壞五官美感的東西戴在這個女人鼻子上竟顯得騷媚十足，毫無違和感。
　　她帶著鈴聲走到了趙濤和劉維民中間。
　　被這壹組操作震撼到的趙濤只覺得面紅耳赤，久經沙場的老將像壹個未經人事的小處男，只感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眼神只好僵硬的從老道和劉維民之間來回打轉。
　　“哦，還是我先提壹杯。”劉維民端起酒碗道：“今天首先歡迎趙濤小兄弟到來，我代表桌上所有人先敬妳壹碗！”
　　“嗯嗯，老板客氣了，我幹了。”趙濤尷尬的道。今天這酒很有意思，不是白酒不是啤酒也不是紅酒、洋酒，而是看上去黃不拉幾的米酒。這酒入口甘辣，度數不算太高，讓初識酒量的趙濤還能接受。
　　喝完劉維民接著道：“我來給妳介紹壹下。這位是黃初真人，是我的幹嶽父。”老道向趙濤壹稽首，趙濤趕緊擡屁股點頭回禮，說不出的不自然。
　　“誒誒誒，小兄弟妳不用這麽客氣，我給妳介紹，妳認識壹下就行，不用起來。”劉維民道。
　　趙濤心說，我就是來找他的，當然得客氣點兒了。
　　“這位是我前妻魏育紅，妳們見過。”劉維民指著右手邊剛才拿碗筷的女人道。
　　“妳好小趙！好久不見！”說完她站起來向趙濤伸出右手。趙濤只好也站起來握手，他瞟見女人按在桌子上的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戒指。
　　“這是我愛人，沈慧珠，呵呵，妳們今天可有過深入交流。”接著他又指向紗衣美女道。
　　“來，我也跟妳握個手。今天咱倆基本什麽都做了就是沒握過手！”女人大膽潑辣的半開玩笑的道。趙濤真是壹副日了狗了的心情，心想把這麽曖昧的話說的這麽光明正大、理所應當，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但想歸想，還是厚著臉皮起身握手，只是不知是暖氣太足還是怎的，趙濤老臉已經紅成了豬肝。
　　“這位是我女朋友婁美妍。”劉維民指著皮衣艷女道。
　　女人扭身與趙濤握手，只是微笑著簡單的說了聲妳好。離近了趙濤看到她手套裏的中指上戴著戒指。
　　“這是我的幹女兒何思瑤。”
　　這次趙濤主動伸出手，少女調皮的用小指頭撓了撓他手心。那雙修長的大手比趙濤的手還長壹截，趙濤真想壹口啃上去。
　　前妻、現任、女友、幹女兒，還有壹個幹丈人。這桌搭配真是奇葩。劉維民的臉皮也是厚過天際，這麽錯亂的關系他能非常自然的介紹出來就像介紹壹個個老酒友。
　　趙濤沒動聲色，他知道關鍵時刻即將到來。
　　吃了幾口菜後老道黃初撂下筷子，摟住沈慧珠的小腰道：“小兄弟，妳知道壬寅宮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