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市委書記

　　作者：方鴻漸說明：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本故事描述壹個兒童醫院呼吸科主任在官場升遷過程中與幾個分別名叫春、夏、秋美女之間發生的情色故事，涉及當下官場、職場中的那些潛規則，以及社會金融亂象的熱點問題。官場、職場、色場，場場都精彩，春天、夏天、秋天，天天有魅力。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本章描述省臺主持人到五裏兒童醫院的專題采訪，驚動了市委書記。晚上市、縣領導親在宴請省裏來人，勇院長歪打正著，但和趙琴約會遊泳的事卻將要敗露。
　　「小說正文」具體的如何利用權力、利用誰的權力去搞掂這件看上去很復雜的、對普通老百姓簡直是難於上天的事，我心裏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畢竟這裏不是省城，人生地不熟的，關系網極其簡單。不過，我心裏總有壹種感覺，這事能辦成。至於如何能辦成，就只能像韋爵爺那樣，見機行事見風使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領導說馬屁話了，真是辣塊媽媽的考驗人。
　　擁著兩個美女睡覺，竟然是壹宿無話，也是奇跡。
　　第二天上午美美的睡了個懶覺，中午吃了簡餐，下午兩點準時開車到了相鄰的五裏縣，就是孫莉的老家，也是上次咱們縣城講學實踐的地方。
　　縣兒醫的章院長得知我們這次再回縣兒醫坐診講學，還帶著省臺的"百姓生活"欄目的主持人現場采訪，覺得也是件非常露臉的事。我和他把這次記者采訪的來龍去脈講了壹下，大致上，借助這次采訪，我們省兒醫將會進壹步加大對五裏兒醫的對口支持力度，不但加大對五裏自身醫生的培養，還會增加省兒醫的專家在五裏的坐診次數，力爭短時間內將五裏兒醫提升至江北壹流的水平。作為壹個實實在在在壹線工作的院長，聽了這樣的願景自然是心潮澎湃。能在自己的任上將壹個二流的縣城醫院塑造成江北壹流的醫院，那也算是前無古人，自己今後的仕途也壹定會更加壹帆風順壹往無前了。
　　三點鐘，冬美女在趙琴和孫莉倆美女的陪同下，帶著電視臺的攝像、燈光等技術人員踏進了醫院的大門。本著壹切從簡的原則（不虧是高級幹部的家屬，到哪裏都是註意影響的）就在章院長及辦公室主任的陪同下，完成了下午兩個議程的拍攝，而且都是在醫院大會議室完成的。
　　壹是補簽了飛利浦對五裏兒醫的捐贈協議，捐贈額又增加了100萬，外帶上海醫科大學10名進修碩士、博士的免費名額。胡自從上次回去之後，在五裏兒醫的業務做的是風生水起，這時再多付100萬元，也算是為自己今後的業務奠定更加堅實的基礎罷了。這個補充協議的簽署，明明白白地給縣兒醫尤其是醫生們帶來了更多進修機會、給孩子們提供了更多的先進診療設備，算是最為直接的實惠之舉，自然博得醫院壹幹人等的好評。
　　二是由我和五裏兒醫補充簽署了省、縣兒醫醫聯體的合作協議。走完流程，章院長和我還分別接受了冬主持人的采訪，無非談談雙方合作的意義、具體的舉措、以及這樣的醫聯體如何造福當地老百姓。還找了幾個呼吸科醫生、護士進行了隨機采訪，大家都對雙方的合作充滿了期待，期待五裏兒醫在省兒醫的帶領下，越來越好，更上壹層樓，能切實造福當地的老百姓。
　　兩個重新補充簽署的協議，有了我上次的鋪墊，得到了與會醫生、護士、工作人員的積極肯定，現場氣氛熱烈，大家歡聲笑語，給冬主持人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
　　隨後，安排了我給上次看過病的兩個小病人進行了壹次復診。兩個孩子的父母在預先得到了章院長的親自囑咐後，接受了冬美女的采訪。看上去是隨機的采訪，但被采訪的孩子家屬卻盡是溢美之詞，滔滔不絕，實實在在道出他們對高品質醫療資源的期盼。對我這位遠道而來的主任醫生也是大加贊賞，盡管語言樸素意思紊亂，總體上想表達的似乎是把我描述成華佗再世扁鵲重生杏林春暖妙手回春，聽得冬主持人不住地點頭，看我的眼神也熱切多了。趙琴和孫莉倆給冬美女打下手的姑娘頭壹次參與這樣的采訪，驚訝異常，她們自己都沒想到我們這樣貌似的壹個普普通通下基層活動，竟然得到當地老百姓如此高的評價，也算是出了象牙塔之後經歷的壹次人生重大洗禮。這也充分說明了我們現在城鄉差距的巨大、東西部差距的巨大，國家的發展還極不平衡。
　　大家忙前忙後，活動壹直到下午6點半才結束。這時章院長給我咬了個耳朵，說縣委辦剛剛打來電話，說是縣委李書記晚上要親自宴請我們，縣兒醫就章院長參加，其他省裏來的人都參加。
　　章院長搞不明白的是上次我來了快壹周，縣委不要說書記，就是分管文衛的副縣長也沒露面，今天咋搞的這麽隆重呢？
　　其實章院長心裏肯定不知道原因，我也不需要向他解釋原因，輕輕壹笑說知道了。心裏想著，昨晚給靳副市長打的電話算是管用了，效果立竿見影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其實李書記根本不是請我，也不是慶祝我們這次活動的順利舉行，他想宴請的是這次前來醫院采訪的冬小梅美女主持人，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宴請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的夫人冬小梅女士。
　　縣兒醫的院長也就是壹個非實權的副科級的幹部（當然在自己醫院裏可以呼風喚雨，但放在在整個中國權力運行架構裏，則算不上什麽。主要是他被政府賦予的公權力太少，和財政、公安、稅務等無法相提並論）平時和縣委書記壹起吃飯的機會幾乎沒有，最多和分管文衛的副縣長吃吃飯就不錯了。章院長和我壹起去縣委第壹招待所時，在車上還想問問具體情況，我說到那兒妳就知道了，反正今天我們不是主角，妳不用太擔心。我們這次的醫聯體合作方式創新有成效，都得到了省電視臺的重視，說明是壹件大好事，剛好借此機會給縣委書記匯報匯報也是不錯的。現在不都是強調"為官壹任，造福壹方"嘛，縣委書記也想要自己的官聲好、名聲佳，反正這事做好了對他有百利而無壹害，他幹嘛不樂見其成呢？所以，請我們大家壹起吃飯也是人之常情，對不對？
　　經過這麽壹通解釋，章院長壹顆忐忑的心終於平息下來。說實話，在縣裏，縣委書記就是土皇帝，這可是壹言九鼎的人物啊。章院長原以為要等這次醫聯體項目取得了豐碩成果之後，再通過衛計委逐步上報到縣裏，能給分管副縣長匯報壹下就不錯了，也許自己到那時百尺竿頭更進壹步也不是不可能。沒想到，這麽快就要給縣委壹把手匯報，真得好好謝謝省兒醫的勇院長。想到這，章院長對我更是熱情有佳，熱切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我心裏暗笑，不做過多解釋，縣委壹招很快就到了。
　　現在幾乎每個政府所在地都有政府自己的招待所，這種招待所往往環境很好，管理到位，沒有閑雜人員，壹般都是用於政府內部接待使用，且都是接待比較重要的領導。壹般的上級領導前來調研、檢查等等，都去社會上的酒店，不太需要有太多的私密性，只要按照接待標準不大吃大喝就行。而政府的內部招待所在接待重要領導時，往往都是戒備森嚴，餐飲的標準也是與壹般的接待迥異。
　　冬主持、我和章院長等等壹行在縣委辦公室主任的引領下進入了縣委第壹招待所裏面的壹個包間。剛到餐廳門口，就看見靳市長和壹個胖胖的中年人（我估計就是縣委李書記）在門前迎接我們。
　　冬小梅伸出手輕輕地和靳市長、李書記握了握，雙方簡單打了個招呼，冬美女就進入了餐廳。我也是急忙伸出手和靳市長握了壹下，靳市長高興地說："我們省兒醫的大院長來了，歡迎，歡迎，這位是我們五裏縣委的李書記。"我也和李書記握了握手，其他人跟隨著魚貫而入進了包間。
　　剛進包間，只聽壹個人高聲喊了起來："哎呀，冬美女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只見包間裏壹個帶著眼鏡，身穿白色寸衫、深色長褲的優雅中年男人伸出手來，和冬美女握在壹起。這時冬美女的臉上頓時笑容滿面，壹改剛才在門口嚴肅的模樣，笑哈哈和這個男人打起招呼。然後扭頭對我說："勇院長，過來，過來，隆重介紹壹下，這是我們淮州市的市委甘書記，同甘共苦的甘，是我們家老黃的大學同學，倆人曾是上下鋪，算是大學裏同甘共苦的兄弟啊，哈哈。
　　"冬美女作為省裏重要領導幹部的夫人，對壹個地級市的副市長以及縣委書記當然不在眼裏，唯有看到了正廳實職市委書記才露出欣喜的笑容，這不排除因為甘書記和老黃是老同學的因素。
　　我壹個勁步走上前去，雙手緊緊握住甘書記的手："甘書記好。"甘書記久經沙場，當然能看出冬美女看待我的眼神，也是熱情友好的說："歡迎勇院長到我們淮州做客，歡迎，歡迎啊！"官場上握手頗為講究，作為上位者主動伸出手，下位者才能伸出手；往往下位者需要雙手緊握上位者的手，同時要略微低壹低頭、彎壹彎腰以顯示下位者對上位者的尊敬。我之所以表現得對甘書記如此尊重，不僅是因為他歲數比我大，關鍵人家官至廳級市委書記，比我這個非實權副處高出很多，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
　　甘書記然後禮節性地和參加晚宴的諸位客人握了握手，招呼大家壹壹坐下。
　　大家落座安排座位的時候，引起了壹些爭議。今天主人當然是市委甘書記，縣委的李書記所以只能是陪坐，甘書記自然坐主位。宴請的主賓是冬美女，也是甘書記老同學的夫人，可是冬美女在就座的時候硬是要求我坐主賓位，也即是甘書記的右手位，我不同意，甘書記也有異議。不過，在冬美女的堅持下，我還是坐了主賓位，冬美女坐了次位，這讓甘書記壹下子覺察出我和冬美女之間的關系壹定非同尋常。靳市長、李書記、章院長、趙琴、孫莉、胡、春以及隨同冬美女來的攝像和燈光等剛好12個人按照位次依次坐了下來。
　　冬美女特意把趙琴招呼到身邊說："小趙美女就坐我身邊吧，今天下午表現不錯，我蠻喜歡的，壹會兒也幫我代代酒。"搞得趙琴緊張兮兮的看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微笑著點點頭，趙琴才期期艾艾地坐了下來。我看到冬美女不經意瞥了我壹眼，壹臉笑意，笑的讓我心裏有點發毛。
　　甘書記端起酒杯，致歡迎詞："今天很高興，我們省臺最著名的主持人冬小梅女士、省兒醫勇院長到我們淮州作客，我代表淮州800萬人民表示熱烈的歡迎。
　　根據咱們淮州的習慣，大家共同舉杯，先喝壹個滿杯，以示東道主的熱情，我帶頭先來。"大家笑呵呵地舉杯，劈劈啪啪的碰杯之後，壹飲而盡，開始吃菜。
　　稍後，甘書記接著說："我們淮州人民特別熱情，往往都是先喝三杯，再開始相互招呼。"還好，酒杯不大，大家起起伏伏喝了三杯白酒。酒是地道的蘇南酒，不過壹喝就知道是頂尖的蘇酒，入口清純，香味撲鼻。
　　"下面，我們邀請省臺美女主持人冬小梅女士給我們介紹壹下此次采訪的情況。我們歡迎美女記者對我們的工作進行監督檢查，有什麽問題也請直言不諱，我們堅決秉承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態度，對吧，李書記？"甘書記笑瞇瞇的說著話，同時看著李書記。
　　今天是在五裏縣的地盤，當然如果出了啥問題得李書記兜著走。李書記趕緊表態壹定壹定。說實話，估計李書記心裏也不清楚這次省臺采訪的目的。他也是下午臨時接到通知說甘書記晚上來縣裏宴請省臺領導，也沒通知宣傳口的人參加，他心裏也是很奇怪。看到縣兒醫的章院長來，他還以為出了什麽重大醫療事故呢，不過看看章院長的神情似乎不像是什麽壞事，李書記緊張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坐在那兒靜觀事態的發展。
　　冬美女這次沒有謙讓，讓我這個坐在主賓的客人先致辭，她很爽快地站起身來說："這次到五裏縣來，我得好好感謝咱們省兒醫的勇院長，沒有他，我還沒機會到五裏縣來呢。"然後，冬美女就把省兒醫與縣兒醫如何結對成醫聯體、省兒醫如何培養縣兒醫的醫生護士的診療水平、雙方實現自動轉診和遠程診療以及引入飛利浦公司捐助200萬、提供碩士博士研修等等事宜說了壹遍，最後冬美女說："我們省臺這次來，就是希望把這種能夠給基層老百姓帶來實實在在好處的事，總結好、宣傳好、發展好，為進壹步提升我省鄉村醫療水平做出新的更大的貢獻。""最後，我也衷心祝願，我們省兒醫和縣兒醫結對夥伴的事，能開花結果，能引領示範，取得豐碩的成果，真正切實服務好我們五裏縣的老百姓。我們壹起舉杯，感謝省兒醫勇院長和我們縣兒醫章院長以及飛利浦公司的胡總、春總為此事做出的令人欽佩的貢獻！"大家在冬美女的倡議下又喝了壹杯。
　　最後，我做了簡短發言："感謝五裏縣章院長為我們這次結對工作做出了紮實的努力；感謝省臺冬美女主持對我們這項工作的高度肯定；也感謝飛利浦公司作為企業積極做出的社會公益活動。我希望在市委甘書記、靳市長以及縣委李書記的領導下，將我們的這項活動進壹步深化，紮實有效開展下去，不辜負老百姓的期望。"在熱烈的掌聲中，大家又喝了壹杯。
　　我看到章院長坐在我對面激動地有點不知所措，他沒想到這件事經過主持人和我的大力渲染，在市委、縣委書記面前讓他大大露了壹次臉，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後我帶著章院長，挨個次序敬了甘書記、靳市長、李書記，三位領導笑容滿面喝了酒，都表示壹定支持我們把這件事做好做實，市裏、縣裏要把醫聯體作為壹項重要的提升醫院服務質量水平的舉措來抓，希望縣兒醫認真及時總結經驗匯報給縣委、市委。這輪酒喝得章院長心潮澎湃心思飛揚。
　　今天有市委、縣委領導在場，而且前面也對飛利浦公司給予了積極表揚，胡和春也是當仁不讓積極主動給幾個領導敬酒，進壹步加深印象。有市委書記、縣委書記的背書，今後在整個淮州市場的發展將更加壹帆風順。
　　這時李書記也站起來表態："作為縣委書記，我對縣兒醫的這次重大的改革舉措竟然事先不知，直到省臺來專題采訪之後才知曉事件的過程，我要自我檢討。
　　"說完，李書記自罰壹杯。其實，他這壹杯自罰的表演是給正主兒對面的冬小梅女士看的，現在組織部長的夫人都很重視這件事，他這個父母官竟然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失職？
　　"今天，我代表縣委表態，壹定全力支持縣兒醫和省兒醫的醫聯體合作，今後我們縣兒醫缺什麽我們補什麽，爭取在省兒醫的帶領下，早日把咱們縣兒醫打造成江北壹流的兒童醫院，切實造福好全縣、全市、以致江北的老百姓！"大家壹起鼓掌，章院長更是端起酒壺敬了李書記滿滿壹壺，並信誓旦旦立下軍令狀，不把縣兒醫建成江北壹流兒醫按軍法從事。看得出，章院長也是壹個想幹事、肯幹事、能幹事的領導，我也希望他最終能幹成事。
　　我見狀，也端起酒杯，拉著章院長壹起敬了甘書記，並說："我看得出，章院長是壹個立誌要把縣兒醫建成江北壹流醫院的肯幹的院長，我們壹起敬甘書記，省市聯合，早日成功。"甘書記笑哈哈的說："好，好，市裏是靳市長分管，今天剛好也在，我們壹定會為妳們做好後勤保障。"喝完酒，我又帶著章院長分別敬了靳市長、李書記壹杯。這時，趙琴、孫莉也代表省兒醫的具體項目責任人敬了領導，胡和春也頻頻舉杯敬了靳市長、李書記。
　　這時，冬美女拉著甘書記悄悄說了幾句話，聽完之後，甘書記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等大家熙熙攘攘妳來我往酒過多輪之後，甘書記舉起杯，對我說："勇院長，我對妳的醫療技術水平早有耳聞，也對妳的醫德頗為贊許，更對妳的低調謙虛務實的作風予以肯定，真心歡迎妳為我們淮州衛生事業的發展獻計獻策並親自指導，今後，妳在我們淮州這片土地上，不管遇到什麽事，妳都可以直接和我說。剛才老同學的夫人都告訴我了，感激之情我就不多說了，我敬妳壹杯。"冬美女說了什麽，我壹臉茫然，但甘書記壹句帶過，沒有細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只好端起酒杯和甘書記又滿滿喝了壹杯。
　　中國確實是酒文化的發祥地、傳承地與擴散地，如果說評審非物質文化遺產，中國的酒文化應該是全世界獨壹無二的。關鍵是，酒不僅承載了中國五千年的文化發展史，更是見證了多少風流人物歷朝歷代的興衰史。發展到今天，酒文化已不再是唐朝時"太白鬥酒詩百篇"那麽高大尚了，很多大事、要事、雜事、放不上臺面上的事都可以在酒桌上解決了，甚至從喝酒能看出壹個人的人生發展前程。
　　所謂的：能喝二兩喝五兩，這樣地同誌我欣賞；能喝半斤喝八兩，這樣的同誌要培養；能喝八兩喝壹斤，這樣的同誌才放心；能喝白酒喝啤酒，這樣的同誌要調走；能喝啤酒喝飲料，這樣的同誌沒人要。
　　能喝八兩喝半斤，這樣的同誌要小心，猛然間想起春兒子的事，反正現在喝酒已經喝得七葷八素的，剛才甘書記的表態也讓我心裏充滿了信心，就招呼著春端起酒杯過來了。我和春壹起端著酒杯，我對甘書記說："我們這次和五裏醫院的聯姻，飛利浦公司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尤其是捐贈了價值200萬的兒童醫療檢測設備，同時為五裏兒醫提供了10個免費的上海醫科大學的碩士、博士的進修名額，我們飛利浦公司的小春經理功不可沒啊。"甘書記笑哈哈的端起酒杯說："好，好，小春經理不僅人漂亮，能力也很強，心地也很善良，我代表那些收益的老百姓和醫生們感謝妳。"三人又滿滿喝了壹杯。我這時悄悄的對甘書記說，"甘書記，我這確實碰到了壹件麻煩事，妳看能不能給您匯報壹下。"請領導辦事，不能直接說讓領導辦，只能說匯報。至於領導如何表態，那就看領導和妳的親疏以及匯報的事情難易程度了。
　　甘書記此時也是喝得興高采烈，沒有猶豫，"行，妳說說，什麽事？"我就簡要地說了壹下：春哥哥的兒子因為在省城出生、出生證明搞錯了，到六歲了壹直無法上戶口，現在上學都成了問題。很含糊地通過壹句話把這麽復雜的壹件事給蒙混過去了，反正意思很清楚就是要辦戶口、去上學。
　　甘書記聽完，馬上說："哎呀，我們現在壹些基層工作的同誌總是不替老百姓著想，動不動拿這個拿那個刁難老百姓，這事現在就解決，現在就解決。他們如果像妳們省兒醫那樣，主動替基層壹線百姓考慮，我們這最美鄉村的和諧社會早就建成了。"說完，甘書記拿起電話，給春所在縣的縣委書記打了個電話，"餵，是劉書記嗎？我是甘有存啊。這樣，現在省裏壹個領導交辦了壹件事，說有個親戚的孩子在妳們縣六歲了都沒上戶口，上學問題也沒解決。妳知道不？"對方的劉書記根本不知道什麽回事，不過壹聽就知道甘書記好像喝了不少酒又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這會兒領導在氣頭上，又喝了點酒，千萬態度要好，不然吃不了兜著走。頂頭上司打電話來，那是官大壹級壓死人的。
　　只聽劉書記在電話裏趕緊大聲表態說："甘書記，請指示，我馬上照辦。"劉書記也知道，甘書記知道他不知道這回事，只是想在電話裏宣示壹下權威罷了。
　　"明天我讓那個孩子的家人來找妳——等等——"甘書記回頭問我，"那孩子的爸爸叫什麽？"春趕緊說叫李建軍。"對，孩子的父親叫李海軍，我的要求是明天上午來找妳，下午把戶口和上學的事解決。我壹會兒把妳的電話給他，讓他直接找妳。""請甘書記放心，明天肯定完成任務。"劉書記在電話裏表態得壹點不含糊。
　　"好，就這樣。"甘書記說完掛了電話，對我倆說："勇院長，妳和春經理對我們五裏縣孩子們的健康成長做出了很大貢獻，剛才的事妳放心，劉書記肯定會辦妥。我現在和李書記再敬妳們壹杯，感謝妳們。"李書記趕緊端著酒杯過來，我們四個人又喝了壹杯。這事不但辦成了，而且市委書記和縣委書記還聯合敬我倆壹杯。
　　酒宴接近尾聲，冬美女站了起來說：''今天，我們能為五裏縣孩子們的健康成長多做壹份貢獻，大家都很開心。我提議，我們省城來的大家夥，共同敬壹下甘書記和李書記，感謝兩位父母官為百姓幹實事、做好事的態度和精神，我們臺今後會持續跟進五裏縣兒醫的建設和發展，共同為構建最美鄉村而努力！"不虧是主持人，結束語說的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甚至有點高屋建瓴高瞻遠矚，大家歡聲笑語壹起幹杯！
　　甘書記和靳市長公務繁忙，晚宴壹結束就趕回了市裏。李書記安排我們壹行就住在了縣委壹招，我和冬壹人壹個套間，其他人都安排在標間。
　　趙琴嘴裏喊著冬姐，攙扶著冬美女回房間。我叮囑趙琴，壹定要把冬姐安全送到房間，服務好冬姐後再回去。趙琴這丫頭聰明伶俐，今天冬姐特意安排她坐在她身邊，她豈有不服務好的道理？
　　人多眼雜，我也沒和胡、春過多交流，在孫莉（我的下屬）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孫莉幫我整理好行李，等我進了衛生間洗完澡、換好睡衣、做到了沙發上之後，泡好了茶，才離開房間。今晚我差不多喝了近壹斤白酒，自從當了院領導，好像酒量也看漲了。不過，這壹斤酒還是得消化壹陣子。電視裏隨意播放的壹個節目好像是"歡樂頌"，我迷著眼看著靳東扮演的婦女之友，在安慰劉濤演的安迪，因為安迪與新男友的感情遇到了來自對方家庭的壓力；再想到"我的前半生"裏，靳東也是扮演的壹個婦女之友，不停安慰馬伊琍扮演的子君。
　　哎，這編劇咋就不能有點創意呢，靳東也沒出息，總是扮演個婦女之友，咋就不能扮演個婦女之夫嘛？那麽漂亮的女主角總是別人的老婆——不過，現在馬伊琍終於離婚了，我是不是也有機會呢？我迷糊著，色瞇瞇的想著。
　　門鈴這時響了，我壹楞，這縣委招待所夜裏也有上門服務的小姐啊？這不反了天了。再仔細壹聽，兩短兩長，趙琴這丫頭來了。她不是在伺候冬美女嘛，怎麽跑我這來了？深夜半更，給別人看了不好。
　　門壹開，趙琴進來了，說："哥，"私下裏，趙琴總是叫我哥，顯得我倆關系非比尋常。
　　"怎麽了，冬美女睡了沒？"我微閉著眼問。
　　"冬美女讓我來找妳，她想和妳聊會兒天。""好事，還是壞事？"我遲疑了壹下。
　　"我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什麽壞事。"趙琴說。
　　"好。"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隨意穿了壹件休閑T恤，壹件短褲隨著趙琴來到冬的房間。還好，我和冬兩個人的套間在招待所頂層的邊上，緊挨著壹起。走廊裏壹個人沒有，我的心放下不少，半夜三更進入壹個美女的房間傳出去似乎不太美妙。
　　冬也是上身壹件白色圓領全棉套頭衫，下身齊膝的裙子，露出壹對大白腿，穿著拖鞋招呼我倆進屋。
　　趙琴給我倆泡上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冬美女。冬美女這時開口到："小趙啊，我和勇院長商量壹下明天後天的拍攝安排，妳回去早點休息吧。"我對小趙點點頭，意思是放心不會有事，趙琴也是點點頭回去了。
　　"哎呀，勇院長，妳和小趙同誌這是咋的了？短暫分別搞得有點淒淒慘慘戚戚的，我又不會吃了妳的。"冬美女喝了口茶，兩條漂亮的大長腿壹邊側著，優雅的坐姿讓我感覺口幹舌燥。
　　"哪裏，哪裏，小趙擔心我酒喝多了，萬壹壹個人在這裏唐突佳人，唐突佳人啊——"我自我解嘲說，趕緊喝了壹口水。
　　"我看不是唐突佳人吧？是擔心被佳人唐突吧——"冬美女說完給我不經意間拋了個眉眼，嚇的我壹哆嗦。說實話，我還真沒想過被佳人唐突呢。
　　"小趙是我們院今年來的研究生，學校裏是學生會主席，工作能力很強，值得培養，值得培養啊。"我很想岔開話題，所實話，和冬說話還是有點壓力的。
　　"我覺得她看妳的眼神和普通女生看男生的眼神不壹樣啊，我這個過來人壹看就知道，妳這個值得培養，值得培養，是不是給直接培養到床上了？"冬美女又喝了壹口水，挪了挪身子，放松的半躺在沙發上，扭過頭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坐在冬美女側面，倆人離的很近，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壹直往我鼻孔裏專，熏得我心裏直癢癢的，尤其現在這麽慵懶地半躺著，完全不設防，我這內心的荷爾蒙可是噗嗤、噗嗤直冒。不過，說話像她這樣咄咄逼人的美女我還是頭壹回遇見，而剛才恰恰又是壹語中的，我那剛剛冒出的壹點點非分之想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沒有的事，沒有事的。"我哈哈壹笑，勉強分辨到，"怎麽可能呢——""院長大人，妳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冬哈哈大笑，豐滿的胸部隨著呼吸在上下抖動。
　　我壹看冬似乎也沒什麽惡意，也哈哈壹笑，仰躺到沙發上，說："咱們醫生這麽多年，不要說掉淚，早就見慣了生死啊，見慣了生死的，嘿嘿——"我故意混淆概念。
　　"呵呵，妳還不承認，說說上周五下午上班的時間，妳和壹個美女在遊泳池邊卿卿我我是怎麽回事吧。"冬端著茶杯，像警察審問犯人壹樣盯著我。
　　"沒——沒有啊。"我壹下子心虛起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妳們倆不但在遊泳池邊卿卿我我，而且還不停的對我指指點點。我原來以為妳是因為看我的節目認識我呢，後來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之後，只有壹個解釋，妳這是看到美女躺在遊泳池邊，興趣盎然，然後妳還讓小趙繞場壹周看看我長的是啥模樣對不？"我端起茶杯喝了壹大口，想掩飾自己的尷尬，不過竟給嗆了壹下。看來死扛是不行的了，我抵賴的心思去掉之後，反而覺得壹陣輕松。翹起二郎腿，笑瞇瞇的問道："呵呵，妳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的呢？好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這話說的有點曖昧，不過，既然冬這麽堅持把我和趙的關系點透且說的那麽直白，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好嘛，現在咱們勇院長終於回到自己本來面目了，剛才妳掩飾得多累啊，是吧？"冬美女又送了我壹個秋波，讓我的心壹下子又蠢蠢欲動起來。
　　"哎，是有點。"既然承認了，我索性就大方承認到底。在冬這麽壹個睿智、聰明、美麗的女人面前，確實沒什麽可以隱藏的，還不如老老實實更好。
　　"看來我剛才說的沒錯啊，勇院長妳不但是醫院改革、壹心為民的先鋒，也是百花叢中勤勞的小蜜蜂啊。"說完，我倆壹起哈哈大笑。
　　"說實話，冬大人，妳太厲害了，我佩服妳。不過，上周五妳怎麽知道我和趙琴在遊泳池卿卿我我又對妳指指點點呢？我和她離妳遠著呢，那時妳好像躺在那看書看孩子呢。"這個還真是有點奇怪，我對冬美女不得不刮目相看，連稱呼都改了，從冬美女變成冬大人，有調侃的味，更多的是佩服。
　　"呵呵，妳說的對，壹般情況下我在遊泳池邊對男人不會感興趣的，大多數情況下我都是被感興趣的，這點妳不懷疑吧。"冬說。
　　"那是，那是，我壹見妳就被妳征服了——"我馬屁拍的有點過了。
　　不過，冬還是很高興，"不過，後來我兒子差點溺水嚇死我了，妳倒是快刀斬亂麻把我兒子給救了，從水裏把我兒子救上來的是小趙同誌，當然小趙也是我後來知道的。孩子給救了我當時很激動，只顧著找救生員理論，後來120來了，我就忙著讓他們確認孩子的身體狀況，因為不知道妳是呼吸科主任，當時要是知道妳是呼吸科主任根本就不依賴什麽120了。等孩子壹切正常之後，我回頭壹看，救人的人不見了，我當時也沒多想，心裏還是蠻感激的，我們這個社會還是充滿著正能量的。周壹上午孩子發燒，我忙著上班，我媽就帶孩子去醫院，當然我是給馬院長打了個招呼，孩子住進了單人病房。後來，我媽回來說，呼吸科的主任親自檢查，讓我兒子睡了壹覺就好了，幾乎沒有花錢，我就對妳這個呼吸科主任甚是佩服了。其時，我還沒把妳這個呼吸科主任和救人的人聯系在壹起。"說了壹大堆話，冬喝了壹大口水。我見狀，趕緊起身，幫助冬續了水。冬舒服地往沙發後躺了躺，大概剛才的交流讓她徹底放松下來，竟然還伸了個懶腰，T恤上縮，露出了腰間的壹段雪白來。下身的裙子也幾乎露了全部大腿，隱隱露出裏面的小內褲來，少婦的成熟風韻之情撲面而來，害得我的陰莖竟然不識時務地挺了起來。
　　我趕緊彎腰坐了下來，也許冬剛才的壹切都是演戲，就是想看看我露出本來面目的模樣，然後再進行秋後算賬。我壹想到秋後算賬這個詞，這事就可怕了，歷史上的教訓太深刻了，我趕緊正襟危坐，面露正人君子像。
　　冬似乎對我的表現沒有太在意，但表情中瞬間飄過壹點得意的笑容，而後繼續說："直到我參加妳們科的職稱評審改革大會，以及晚上宴請時趙琴幫妳急切的解圍之後，我心裏立即把妳們倆和遊泳池裏救我兒子的倆人聯系在壹起了。""那妳也沒有直接證據啊？"聽到這兒，我也就無所謂了，事請離事實真相已經不遠了，無非是最終冬大人在我和趙琴的關系上如何做文章了。當然，我還想做最後的掙紮，畢竟猜測的論證永遠都是蒼白無力的，法院判刑講究的是證據充分，且證據鏈完整。
　　"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想好好感謝感謝那個救我孩子的人呢，盡管人家可能不壹定想讓我去感謝他。"冬自顧自說到。
　　我沒接詞，害怕說錯話露餡。
　　"妳猜我怎麽做的？"冬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壹雙美目暗含秋水、面孔酡紅讓人心醉，都說酒後的女人最性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酒後能性感到讓妳迷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