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空闻服软，无天登场

　　当场中的喧哗声渐渐停歇下来后。
　　顾寒渊环视一周各大门派每个人的表情变化。有好奇，有疑惑，有忌惮，但更多的还是敬畏。
　　最后顾寒渊盯着空闻和空智朗声开口道：
　　“果然不愧是霸道的北少林啊！说理占不到上风便直接动手。若不是顾某还有那么几分本事，岂不是被你们打杀再此？也不知你们究竟德高在哪？望重在哪？慈悲又在哪？当着我太师傅的面都敢如此肆无忌惮。欺我武当无人吗？”
　　顾寒渊质问的音量越来越大，最后厉声喝问完，场中响起了一片“呛哴”声。
　　身后的武当弟子们都下意识拔剑出鞘异口同声道：
　　“欺我武当无人吗？”
　　毕竟上升到了门派荣誉，作为武当弟子若是不做回应的话是会被人唾弃的。
　　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宗族门派的认同感是极高的，所以被逐出师门的人会很难再在江湖中立足。
　　这也是顾寒渊对张翠山十分无语的地方。说的好听是一力承当，但被逼得自刎谢罪难道就不会影响门派的威信了吗？真要说起来，张翠山的死才是对张三丰和武当派最大的侮辱。
　　眼见武当弟子都拔剑出鞘，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场中的各大门派中人的脸色全变了。
　　不说武当派的实力本就强于他们，更何况除了灭绝师太的倚天剑外，所有人的兵器都在解剑池卸下寄放着。
　　赤手空拳下只有惨遭屠杀的下场。
　　空闻本就担心会造成火拼，才只是以大义名分占着人多势众前来逼问，武力解决是根本不可能选择的。
　　至于约战之说那是实力势均力敌的时候才会做的，双方实力差距太大的话谁会去搭理你。
　　然而没想到在顾寒渊的伶牙俐齿下还是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这也是顾寒渊毫不客气乱扣帽子的底气，因为他知道空闻绝对不敢再动用武力，只要将局面尽量推向紧张化，火药味越是浓，他能借到武当派的势也就越多。而空闻就只能服软用嘴说。但接受过现代信息大爆炸的人面对几个秃驴难道还怕对喷吗？
　　当然空闻现在再去责怪率先出手的空智也没有意义。只好急忙开口解释，连挂在嘴边的“阿弥陀佛”都没心思念了。
　　“武当派的同道们误会了。空智师弟也是因为本寺名声被污，一时情急才出手想要称量一下顾少侠武功的，何来打杀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回想起空闻之前“小施主”的称呼，再到现在口口声声“顾少侠”，实在可笑。
　　“好一个误会！好一个称量！以大欺小还有理了？怎么不见空智大师去称量称量太师傅的武功？若是顾某学艺不精，岂不也是一个误会，一个失手吗？今日能失手杀一个我，明天就能围杀五师叔，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要一声令下十万武僧打上武当山了？再夺了屠龙刀当上那武林至尊后是不是还要跟朝廷来个划江而治？”
　　顾寒渊上来就是上纲上线，不管有没有道理，先把锅给扣上。至于辩驳，早已有了安排的他知道是不会有机会给北少林一方辩驳的。
　　顾寒渊的话越是声色俱厉，上升的层面越高，北少林众僧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
　　空闻和空智更是脸色全黑，一口郁气堵在心间险些背过气去。
　　尤其是顾寒渊最后一句就差没把北少林打成谋反分子了。再加上今天偏偏还有明国朝廷的人在，要是传到朝中，鬼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
　　果然空闻只能率先服软，放低姿态，语气恳求：
　　“空智师弟对顾少侠出手确实是我们不对，可以让师弟向顾少侠你道歉，如果觉得不满意的话可以改日带上赔偿来向武当赔罪。但是还请顾少侠收回前言。鄙寺立足明国江湖百年，向来奉公守法，更是以维护江湖和平、正义为己任，从未有过当武林至尊的想法。至于十万武僧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到了现在这时候空闻连提及谢逊和屠龙刀都不敢了。谁知道顾寒渊会不会再给他扣上什么惊天大锅。
　　然而顾寒渊只是冷漠一笑，默不作声。
　　场中的气氛顿时焦灼了起来。
　　就在这时，大殿门外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
　　“果然名门正派就是虚伪，明明以势压人，乱扣帽子用的炉火纯青，势不如人时立刻求饶还偏偏要立牌坊。”
　　空闻今天本就被顾寒渊搅得心境大乱，又听到这样的挑衅之语，怒从心头起，向着门外喝道：
　　“哪个宵小之辈在装神弄鬼！”
　　只见门外缓步走进了一个身影。
　　那人脸上戴着一副造型阴暗诡异的修罗面具，长发黑丝如墨。宽大的黑色长袍将整个身形都罩在其中。手上正提着着一把造型古朴、黝黑的宽面单刀。
　　“屠龙刀！”
　　跟谢逊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张翠山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屠龙刀，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毕竟屠龙刀跟谢逊十几年来形影不离，一副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样子。此时却只见屠龙刀不见谢逊，立刻担忧了起来。
　　场中众人听到张翠山说那人拿的正是屠龙刀后都被惊得站起了身。许多人在看到屠龙刀后便再也移不开眼神。
　　有的目露惊疑，有的满是觊觎。当然也有像上官海棠这样单纯只是好奇的。
　　“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屠龙刀？我谢大哥呢？”
　　张翠山神情急切，他万万没想到，只是离开冰火岛几个月，谢逊有可能就已经死了。
　　那人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本座无天。无法无天。这屠龙刀自然是从谢逊手上夺来的。杀他还真废了本座不少的劲。”
　　张翠山一听无天的话，就感觉血气直冲脑门，双眼布满了血丝，就要上前去拼命。
　　好在身旁的几位师兄弟急忙拉住他。
　　“现在形势不明，那无天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贸然和他交手太危险了，还是先静观其变。”
　　最是机智沉稳的张松溪总算是把张翠山劝住。
　　张翠山只能死死盯着无天的身影，试图看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