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欢宴下

　　“老四啊，你小子他妈的真有本事，我们学院里漂亮女生多……你要不要再追几个给哥儿几个看看？”老三孙富饶涎着猪腰子脸满嘴跑火车道。
　　“嗯，对对，我看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就不错，还有舞协的那个刘佳佳也行，听说还都没有男朋友。”一直沉默的胡起也跟着起哄道。当着赵涛四个女友的面说这个，这俩家伙明摆着是喝多了开玩笑。
　　“切……我们班那几头烂蒜怎么配得上我们学院的大情圣，你你看看企管、外语、金融、商务那几个系的才叫美女如云。尤其是企管的那个万雪……多漂亮！那奶……嗯……那身材多好，一笑还有两个酒窝。金融的那个卢明静也行，你想想她多有气质，上次在学院里演讲一群大三的都围着她转。还有外语的吕菲……额……嘿嘿，外语系还是星语弟妹最漂亮。”孙富饶掰着手指头跟胡起旁若无人的数着学院里相貌气质第一梯队的美女，当说到外语系时忽然感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斜眼一看是张星语，连忙改口。
　　其实他这是故意在逗张星语，他并不是林松男那种初哥处男，只是到了大学沉迷于游戏，荒废了泡妞大业。今天张星语当着这么多人面一副眼里只有赵涛的样子不禁让孙富饶心里发酸，任谁也能看出来张星语似乎爱赵涛爱到精神不正常了，不逗一逗她，她连正眼都不会瞧别人。
　　“三哥看她们好就自己追去吧，赵涛有我们几个就够了，再来多了他也对付不了。”张星语板着脸道，但这种场合她也不好真的拉下脸。
　　“是啊老三，你说的那个好像都有对象了，你让老四去不是要拆散人家家庭么！”胡起道。
　　“嘿嘿，我没本事，混到大二了还没个对象，我们寝室八个人有五个人没对象，就等着老四给我们争气了……胡老二啊，你就是胆小这点不好，什么拆散家庭，都是处对象嘛，又没结婚，哪有那么严重，你要是胆大点对象也不能跑……”
　　“嘿，你个混账玩意，叫二哥！”胡起被说急了用手指狠狠捅了孙富饶肋骨两下。
　　“谢谢二哥、三哥关心，你们的建议我会认真参考滴，等有了新进展我请你们去吃科大的大盘鸡！”赵涛也跟着气氛玩笑道。
　　“我就知道你就是喜新厌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要是被她们对象打住院了我们都不去伺候你。”张星语半真半假的撒娇道，还捶了赵涛几下。
　　“星语你让他去好了，反正家里就这么大，他要是再领女人来就睡厕所，我看他好不好意思。”余蓓道，这话说得很有意思，表面上听来是在揶揄赵涛，但仔细想又好像是鼓励默许。
　　“对对，蓓姐说得对，学校周边四居室的房子就是最大了，总不能让我租个别墅吧。”苏湘紫道。
　　“嘿嘿，没事我的阿涛大宝贝，住不下可以让她跟我睡，大不了我那屋再换个两米五的大床，挤一挤能睡四个人呢！怎么样？还是我对你好吧！一下就给你批准了三个名额，你回家可得好好谢谢我哦！”杨楠泛着酒醉的红晕嬉笑着对赵涛暧昧道。
　　“对对对，小楠弟妹说得对！老四你看你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多有福气啊！来，小楠，三哥敬你一杯！谢谢你支持他给我们寝室继续增光添彩！”
　　又是一阵哄笑。臭男人们在心里流着哈喇子，就算只能看不能吃也会把荷尔蒙分泌到高峰。兴奋的神经在酒精的刺激下鼓动着气氛进入高潮。赵涛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享受过这种氛围了。也许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爱人、兄弟、酒，这些美妙温暖的东西都环绕在这一刻。他的心如阳光下的雪人，宁愿在这温暖中融化。
　　他知道兄弟们的插科打诨对自己女友的“调戏”都是年轻人的活泼，一切如梦，没喝多少酒也快沉醉了。
　　嗡嗡……来了一条短信，隔着三人的苏湘紫跟他比划着，指着手机，示意他看手机。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苏湘紫问他是不是需要再安排去KTV唱一场。
　　赵涛刚想发信息答应却又发现一条未读信息。在十分钟之前发过来的，是于钿秋。
　　“你们结束了能来见见我吗？”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甚至连地点都没有写。
　　赵涛是真想回她今天不行，他是真想跟大家再去唱K，甚至短信都编辑好了，最终还是犹豫着没有按下发送键。
　　苏湘紫看到赵涛否定的答复有些失望但没说什么。
　　只是这种气氛下即使苏湘紫没说另外七个男人岂能不提呢？本来吃完了唱就是常规节目安排，何况这次还有五个美女呢？
　　老三孙富饶提议，老大王明翔拍板提出要去唱K。赵涛不好拒绝，只好说让他们先去，自己还有点事情没办法奉陪了。
　　这一下就熄灭了大家兴致。他这个情圣不去，他的四个女人自然也会不去，难道让七个男人和一个莫小安去？这让他老三、老五、老六都很郁闷。他们这个寝室很特殊，在楼层的拐角处，比别的屋都大不少。三本学院学费贵其他的也贵，所以按规定只能四人一个寝室，一层楼只有他们寝室是八个人。旁边的女生寝室楼也一样，大多也是四人寝，尤其他们这个专业，没有八人的女寝。所以每次寝室搞联谊都是鸡多胸少，总不好一个男寝同时联谊两个女寝。好不容易这次来了五个美女，还就这么黄了。
　　看着兄弟们失望的表情和杨楠苏湘紫跃跃欲试的模样赵涛也纠结开了。最后还是余蓓低声询问，他才告诉了实情。原以为余蓓会支持他回家，没想到她却说让赵涛先去找于钿秋，其余人去唱歌，在KTV等他们过来。
　　“小蓓，我觉得小秋可能遇到了什么难事，我过去之后她未必能过来唱歌。”赵涛皱着眉头道。
　　“我是你的女人，小秋姐也是，是你的女人你就有责任保护好她，她也该听你的话。听我的，去吧，去把小秋姐带过来，她也是女人，需要一个男人呵护她。”余蓓坚定的看着赵涛，与给他担负责任的力量，称呼也从于老师变成了小秋姐。
　　这真大出赵涛意外，余蓓如此懂事为他着想一丝吃醋的样子都没有，完全是传说中古代的大妇之风。
　　“我也跟你去。”张星语看着他俩对话，插口道。
　　“乖，你先跟小蓓她们走，我很快就回来。给你个任务，小楠喝了不少酒，你负责照顾好她，好不好？”赵涛知道张星语歌喉不行，不想在这种场合被打破女神的印象。
　　“那你快点啊，要不然我就自己去找你。”一股酸酸的醋味传来，赵涛只好温柔的抚住张星语的俏脸，深情的亲了一口她的鼻梁，温柔的道：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你好好听话，乖。”
　　说到“乖”字还抚了一下她顺滑的后脑一直摩挲到脖颈才离开。只见她瞳孔微微扩大，呼吸明显一窒，身体也不听话的哆嗦了一下。赵涛差点以为她来了次小高潮。自从复活后，赵涛就在她身上试出了这招，每次使出来张星语都会乖顺无比，完全失去对赵涛的抵抗力。
　　解决了后顾之忧，赵涛出门给于钿秋打了个电话问她的地址。
　　再次出乎意料，本以为要去女老师的新住处，得到的答案却是图书馆……七层。
　　学校里只有一个图书馆，一、二、三本的学生一起用。虽然去图书馆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赵涛也不会不知道图书馆只有六层。他确信这栋竣工没有五年的建筑没有阁楼，那么第七层就只能是楼顶了。
　　封寝室前的最后一天，也是图书馆寒假闭馆前的最后一天。看看表，已经晚上七点多钟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还像拿下于钿秋那次一样提前闭馆。
　　饭店就在学校边上，他一路小跑过去，没有十分钟就到了。 万幸，图书馆的门卫大爷没有提前闭馆，虽然里面大片的读书区和自习室都已经熄着灯，但还零星有几个人在低头看书。赵涛直接坐电梯到了顶楼，焦急的找着通向楼顶的通道。
　　还好，并不难找，楼顶的通道口就在楼梯道的最顶端。没有楼梯能直接上去，就是镶在墙上的梯子有点高，没有辅助道具很难上去。但这没能难住赵涛，因为一个木梯子就搭在墙梯下面。显然是于钿秋上去的工具。
　　一月的寒风不是说笑的，楼顶的大风甚至比海边都让人难以自持。呼呼嚎叫的北风中赵涛看见坐在房檐旁的于钿秋。
　　她穿着一身呢绒大衣，黑色短裙和肉色打底裤，一双白色运动鞋代替了靴子。她坐在一个折叠椅上翘着二郎腿，右胳膊肘抵在翘起的膝盖上，手拄着下巴向远方凝望。黑亮的长发在风中飘摆，似乎隐喻着她的命运。平顶楼房的房檐就是一道超过膝盖的矮墙，加上上面的防护栏杆大约有半人高。于钿秋坐在那旁边正好没遮挡视线，对楼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小秋，我来了，这里冷，先跟我下去好吗。”赵涛说了句没营养的废话。
　　“旁边还有椅子，你也陪我坐坐吧。”出奇的于钿秋没瞅他说话。
　　楼顶并不是赵涛想象的一马平川。在正中央有一个铁笼子似的储物仓房，里面放着一些破旧的桌椅、铁丝、工具、木方之类的杂物，三面和上面都用一张超大的油毡布盖着，只留开门的一面。门虽然锁着，但笼子栏杆的间隙不小，伸手就能拿到不少里面的东西，包括几张有点锈迹斑斑的折叠椅。
　　赵涛想了想，还是拿过椅子，拍了拍灰尘，坐在了她旁边，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图书馆的位置处在高地，虽然层数不多但楼顶的海拔却挺高，站在这能俯瞰周围一切景色。
　　于钿秋看的方向没有什么特殊的景物，或者说这附近就没有什么特殊景色。只有马路上的路灯和商户的灯箱勉强配得上这夜色。
　　那是赵涛家的方向。
　　一片红屋顶的六层洋楼，墙体是洛可可式的白色装饰，正是新世纪初最流行的风格。楼间是一丛丛的法国梧桐，小区门口是有点怪异的拱顶凯旋门。这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小区，也许只有赵涛觉得它散发着土不土洋不洋的别扭劲儿。
　　于钿秋已经冻红了鼻尖，显然已经呆了不止一会儿。她痴痴地凝望，像一具石膏雕像。她画着自然妆，复活后变得白里透红的水嫩肌肤精致得与那些年轻校花无异。搭在大腿上的左手也已经指尖通红，赵涛看她这样有点心疼的捂住了她的手背。
　　“我要是也能住在那里多好啊……”于钿秋轻叹道。
　　“嗯……你要是想，就也搬过来。”
　　“谢谢你了……可怜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你那里还有我的位置吗？”于钿秋反问道。
　　“有！我那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只要你过来！”他关切的道。
　　“呵，你是要挨个说服她们吗？”
　　“我……我能！我会让她们接纳你的，以后只要有我住的地方就也有你住的地方！”说这话他自己都有点脸红。
　　显然，于钿秋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连出租房都回不去了。他想了好多种可能。最有可能是被前夫纠缠了，逼得她出走；也有可能是被房东骚扰了；甚至他都想过是不是被她打工的培训学校上司骚扰了。毕竟于钿秋这种三十出头的离婚美少妇最是诱人可口。她丰满弹滑的肉体和书卷娇美的面容就像一颗蟠桃园里正成熟的仙桃，就算是六根清净的神仙也忍不住想啃一口。
　　现在这颗还带着水灵灵晶莹莹仙露的仙桃掉落了凡间，自然会引来妖魔鬼怪甚至禽畜野兽们的觊觎。可以想象，那些有机会一亲芳泽的肥猪土狗，一口口把香甜多汁的仙桃吃干砸净后还会炫耀的擦擦嘴、打个饱嗝告诉大家这美肉的鲜美。
　　赵涛一想到这就有些不寒而栗，他要把这个韶华正盛的美少妇彻底变成自己的胯下禁脔。
　　“哼哼……那里只能住下四个人，已经没有我的地方了，就算她们愿意施舍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个老师，怎能跟一群学生住在一起？”她终于转过头看着赵涛道。
　　“那……那大不了把对门也租下来，你住在那！”
　　“对门不是大四居也得是个三室一厅吧？租下来你再把孟晓涵和金琳也安排进来吗？”于钿秋噎了赵涛一句，玩味的微笑了一下，已经快蓄满泪水的大眼睛再也容纳不下更多，泪珠簌地从脸侧滑落。
　　赵涛作为资深人渣，见到于钿秋这样心里仅仅是一紧，反而老二有些蠢蠢欲动。于钿秋最勾人的气质不是她博士学位给她带来的书卷知性，而是一股久居象牙塔内涉世未深的娇憨纯直气。在过去赵涛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只感觉于钿秋比别的女人成熟妩媚。现在经过了这十二年后成他才发现，这股与年龄有点不符的气质才是最能引起男人性欲的。有成熟女人的细滑绵软如包浆般的身体，还有天真纯良的少女气质，这是那些老男人们最喜欢的调调。
　　“小秋，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怎样都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了住的地方就到我这来，就算我穷得钻水泥管我也会把最干净安全的一段就给你！我想要你永远都跟我在一起……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赵涛回避她的问题，拿出了无往不利的撒手锏。自从在医院醒来之后他就放下心中的底线，不再吝啬我爱你三个字。别说，这三个字还真灵，趴在张星语耳边说一次都能引出她一次小高潮。别的女人也毫无抵抗力，只要他一说这仨字儿，马上就没了脾气软了下来。
　　“呜……我也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可是我怎么能让学生花钱养我……”本来还打算继续噎赵涛的美女教师一下没了脾气，所有对赵涛的怨气都化作了对自己无能的自卑。呜呜的哽咽着道。
　　“小秋，你是我的女人，什么你的我的，现在我是学生，以后我毕业了难道你还不花我的钱？”赵涛一把抱住了于钿秋柔软的躯体，用脸颊摩擦着她的耳朵道。
　　“可是现在你也没钱，租房子、买衣服、日常开销都是苏湘紫的钱……真可笑，我一个985的博士会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赵涛能感觉到少妇的胴体越来越柔软，耳鬓厮磨下于钿秋已经心口发痒。
　　“苏湘紫租的房子也是为了我啊！那里是我临时的家就也是你的家，是她自愿出的钱。你是我的女人，你来住怎么能叫蹭住呢！”
　　“呃……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去啊！我比你大整整十岁，出轨了你已经是老牛吃嫩草、已经是不要脸荡妇了！让我为你出点钱我心里还能好受点儿……现在要花你女人的钱，让我觉得我在出卖爱人换点施舍！”她抽了抽鼻子又道：“你听没听说过前几年下岗潮的时候，有夫妻俩都下岗的工人，男的蹬三轮车送老婆去歌厅洗浴中心当小姐。我要是去了苏湘紫给你租的房子住就也跟他们一样了！。”
　　“那你刚才还说能住在我那多好？你这么逗我看我不打烂你的肉屁股。”赵涛调笑道，顺手隔着衣服狠狠拍了于钿秋屁股两下，声音虽大但肯定一点都不疼。
　　“诶呀……你别闹！人家是在跟你说认真的！那天送你进急救室我就知道，如果你没死能平安出来，我就再也没办法离开你了，就连……就连像以前那样十天半月跟你来一次解解相思之苦都不行。我想天天都见到你，想让你……天天爱……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就算抛夫弃子也不配跟你结婚，我甚至已经决定只要总能见到你，一辈子给你做地下情人做小老婆也好！可是就算我再不要脸给自己学生做小，我也不能花他女朋友的钱啊！”说到这本来已经止住的哭声又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