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爱左伯陶

省略许多字

現代情感

【跋】
文章的初始是取材于网站的某篇文章,征求作者意见以后,获得授权,打算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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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杨子爱左伯陶 by 省略许多字

2018-10-1 06:01

  转身关上门,女人沿着潭边的小路,像山后走去。半长的头发就那么披散着,并没有和这里的小媳妇一样把头发盘起,也没有梳成马尾或编成辫子。转过两道山弯,一片小山村出现在眼前,一条小溪环村而过,女人在小溪旁的一个小院前停下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思潮……思潮……」声音从院外响起,这时天已经大亮,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手里端着个铁锅,站在门口。

  「来了」女人(思潮)从屋内出来,这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灰蓝色的衣服上有着点点的白花,脚上也换了一双绣花布鞋,头上的长发也已经盘起,还入乡随俗的包了一块头巾。

  「妈,快进来,您又给我送早点,我都吃了。」说着打开院门,把妇人让进屋。

  「昨天你爸套了只兔子,让我给你带过来点尝尝,今天早上我做了鱼肉粥,一并给你带来,你们城里人,不比我们,要多休息,再说晚上山里寒气重……」说着把锅放到桌上。

  「你和我爸就留着吃,再说……您说?」思潮好像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变白了。

  「你坐下,咱娘儿俩好好聊聊」妇人说着拉着思潮一起在桌旁的竹椅上坐下。

  「我们旱摆夷(傣)不讲究这个,都是一家人。」思潮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头低的很低,感觉都要扎到两腿中间了。

  「这事儿不算什么,听说北边摩梭人到现在连夫妻都没有呢!」妇人宽慰道。

  「我是……我不是……」思潮听了这个急于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很是有种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意味。

  「不用说,我都明白。这是命里注定的。我们陶家和你们左家这百多年的牵扯,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场呀。」「什么?」思潮听了这话有点不解。虽然知道婆婆是这远近闻名的「白巫」,可着陶家和左家的关系还真是不太明白。本以为自己脱离家庭,到这里插队,嫁了一个老实人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谁想又和小叔发生了关系,还被婆婆知道,不过看婆婆的意思没有说自己什么,反而说是命中注定。左思潮自认为是一个伟大的毛泽东的卫士,坚定地无产阶级革命者,对一切牛鬼蛇身都是不相信的,平日里婆婆表现出的各种神异也被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少数民族和山里人的愚昧无知,可谁想今天听婆婆说出这个话,不由得心中一动,自己到这里插队的事情,没和任何人说,家庭情况也做过改动,夫家也是本分的庄稼人,而且当年自己在家里的时候也没听说和云南山沟里的夫家有什么牵扯呀。想到这里,左思潮忙问「您给我说说,我怎么不知道呢?」「这话说来长了,他们陶家本不是这里人,是百多年前迁到这里的,陶文毅的后人。」「陶文毅?」左思潮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好像没听过家里人说起过这个名字。

  「陶澍陶文毅,当年你家先祖还拜望过的,如今咱陶家的家谱排辈就是按照你家祖上送陶祖的对联走的。」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翘首公归左思潮想起那一副挂在公公堂屋柱上那一副没署名的对联,很是苍劲有力,第一次见到那副对联的时候左思潮还有点奇怪,一个山村的农民家里怎么还挂着个,也就是在小山村的缘故,如果在大城市这对联早被当做四旧给毁了。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呀?这陶澍自己还是不知道是谁,而且自己家里在太叔爷以前还出过什么大人物吗?

  看儿媳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妇人缓缓说道「你和我们说是新疆的,可祖籍应该是湖南吧?」「是呀,可我从没说过呀,而且好像我说话也没有湘音呀。」左思潮头回觉得婆婆真是有点本事,不只是骗人的神棍了。

  「当年左帅,率军……」婆婆继续讲述。

  「啊!」左思潮大吃一惊,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知道我太叔爷当年的事情?没听说他带兵打到过这里来了?」左思潮有些激动,抓着婆婆的手连声问道。

  「别急,坐下说」婆婆笑了笑,看儿媳从新坐好才继续说到,「你太叔爷?

  应该不是吧,你们的辈分只差三辈?我说的左帅可能不是你太叔爷。」「不是,除了我太叔爷左权还有谁可以称帅?」左思潮有点不服气了,在她心目中太叔爷左权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要没有太叔爷左权也就没有她们左家,要不是太叔爷死的太早,十大元帅总有他老人家一位的。

  「左文襄」

  「左文襄?」左思潮左思右想思考了半天,忽然反应了过来「啊!是左宗棠。」确实要说谁能比太叔爷左权更知名,那也只有左宗棠左大帅了。可是他是自己的长辈吗?好像没听家里人说过呀。「我们好像不是左宗棠的后人吧?」「这点应该不会错的,你来到这里,你们的命线混杂在一起,你肯定是左宗棠的后人,至于你家怎么成为左权后代,那只好等你回家去问问了。」「哦!」左思潮听了这话,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可是就算我是左家后代,这又和陶家有什么纠葛呢?」「这也是听平安他们太爷传下来的,你爹他看进了新社会,怕着老根被抖出来,不想再牵扯着老辈子的纠葛,所以违了组训娶了我这个旱摆夷,当时差点把你们太爷给气死。后来看我懂得规矩,知道进退才逐渐好了。这事一直没和平安他们说,家里也不在向当年那样,所以载平学了瓦匠,现在去城里帮人盖房,载安岁数小书读了不少,现在也要去县城教书,这我也算是安心了,剩下就是带好家杰和子扬了。」「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陶家老祖是嘉庆道光年的官,为官清正,颇受帝后及同僚赞誉,也提携过不少晚生后辈,左大帅就是其中之一,两家因而还结成了儿女亲家,左大帅也是知恩图报,陶家少主宏博同治七年间中了探花,大帅觉得是个可造之材,就要来带在身边,随军征西,谁想在西征路上关于降将马化龙父子及从属处理问题上发生了矛盾,也是那时宏博少祖年轻,在大帐中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一下子离了军营,也没回湖南老家,直到了这里隐居,几代人口口相传下来,也就是我会点小术,知道其中牵扯,所以今天和你说说。」「原来是这样……那马化龙等人不是给凌迟处死了?后来左大人铁血手段,抬棺西进,虽杀得血流成河却也保全了我国领土不失,倒是自己因为杀人过多,在西北包括我们新疆被回人、维人叫做左屠夫。左剃头。」「看来你也听说过这段典故呢!」「我家是随王震将军进新疆的,好多当地人对我家很不友好,就是因为我家姓左,老家湖南,不过这些年了,大家也知道我家和左宗棠不是一家,是左权……」说到这里,左思潮忽然一滞,有点明白过来,「看来我家也许真的是左宗棠后人呢。」「想明白了,我就说不会看错的,可能就是你家要在新疆工作的原因,所以改了这么个关系。」「那我家不但是反革命,而且还是封建军阀,屠杀人民的刽子手,破坏民族团结的典……」左思潮不敢再说下去了,她觉得身子发冷,好像马上就要从椅子上摔倒,回想起家里大人被批斗的场景,她有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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